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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艺术家彬彬有礼的风度。
挺老的老头了,却全没有老年人该有的沉稳,甚至比年轻人还要‘活驴’!
杀到紧张处,老爷子就会抓耳挠腮的,屁股像是长钉子了一样挪来挪去,没有个安稳时候吃上一子的时候,啪啪直响也就罢了,嘴里更是会显摆的大声的砸吧一下自己的老嘴。仿佛不如此不足以表现自己的的意似的;偶尔走出一步妙棋,这老爷子更不得了了,嘴里叨吧叨、叨吧叨的念叨个没完。
“小武,你看,多么蓝的天,走过去,你可以融化在那蓝天里,一直走不要朝两边看,明白吗?
小武。快,去吧!
从这儿跳下去!朝仓不是跳下去了!唐塔也跳下去了!所以请你也跳下去吧!你倒是跳啊!”
连《追捕》都出来了,你说说这老头儿的嘴该有多欠?
而另一边武赫则不同。
和刘老爷子比起来,这小黑脸下棋的时候,倒更像是一个心思沉静的老人。沉稳的跟一座山似的,一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架势。
也不管对面的老头子多没风度的得瑟,这小子就闷着一声不出。目无表情的下棋,悄无声息的吃子。倒是很有些‘放屁随他放,清风拂山岗’的意思!
躺在躺椅上的张劲可没有精神开不远处棋盘上,刘老爷子倾情出演的独角戏。想当初,自己和这老头儿下棋的时候,早就看的够够的了。这耍猴,看一次两次还行,看多了也是很伤胃口的。
“眼瞅着就要十二月了,老爸的生曰快要到了,该怎么给他庆寿呢”
张劲的精神属姓很高,高到每天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就足以精神饱满。但是这躺椅、这天气和金子牌抱枕实在是太舒服了,所以张劲就算是没有睡着,但还是很快的进入‘物我两忘’的‘禅定境界’。
文学点的说法,这叫‘半梦半醒’;通俗点的说法,这叫做‘白曰梦’;更直白的说法叫‘发傻’、‘发呆’、‘发疲��蛘摺�€丁��嫡馐只��烧媸且桓鋈萌擞职�趾薜亩�鳌�
爱它,因为方便,可以随时让别人联系到自己,也可以让自己随时联系到别人。不怕找不到;恨它,因为方便,可以随时让别人联系到自己,也可以让自己随时联系到别人。连躲都躲不掉。或者响的总不是时候;张劲刚刚开始‘梦游’,手机就开始展现了它恨人的方面,它扰人清梦的响了。
“喂,我很忙,有话说话!”张劲也不看来电显示,闭着眼睛就接起了电话。不过那死泱泱的口气,让他口中的‘忙’毫无说服力。
果然,话筒另一边的人‘睿智’的察觉出这个‘违心’的说辞,“靠,我说老劲。你丫的气人是吧?听你口气我都知道你在干嘛!还忙,说自己忙之前先把眼屎擦干净,把舌头捋直了,行不?”
打电话来的就是之前何清浅事件时,一起晚上喝酒的哥们,胖子罗备。
“哦,原来是背背啊!找我有事么?”听到来电的是好哥们,张劲的声音更加懒,更加的赖叽。反正不怕丢人,想咋说话就咋说话,咋省力就咋说。
“我下个月一号结婚,事先通知你一下。”罗备喜气洋洋的说。
“结婚?”习惯朋友间开玩笑的张劲,几乎条件反射似的接了下去,“我说背背,咱们国家什么时候让你们基佬结婚合法化的?我咋不知道?”
当年罗备这个名字可是没少被哥儿几个嘲笑,背背的绰号更是源自于那部‘男男’的爱情电影《断背山》。
“你”罗备有些气结。这是他短短十分钟里第二次听到这句缺德的话了。上一句是八分钟前,罗备电话通知石纹的时候,从那个斯文败类的嘴里听到的。第二次就是现在了。
罗备无语望苍天,‘我造了什么孽啊,居然认识这么几个兄弟’。此时的心情与当初被哥儿几个风凉话吹得快要感冒的肖飞如出一辙。
更让罗备受打击的是,张劲比石纹还过分。人家石纹因为工作忙,所以扯两句也就上道了。但是张劲有闲啊,所以张劲继续扯淡了下去。
罗备刚刚说出一个‘你’字,张劲就又断章取义的把话头再次接了过去。
“我?”张劲装出一副十分惶恐的口气,“背背哥,您老就别惦记着我了。虽然我现在已经离婚,还是单身。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欢男人啊!就算是阉了我也改变不了的。如果你一定要十二月一号结婚的话,我建议你找石纹那个败类。”
“你”罗备刚刚想要再次插话进来,就再次被张劲抢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