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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资源与能源司的司长是一位南斯拉夫籍的犹太人,他下面一位英国籍的处长也是犹太人,他们与该司一位法国籍的处长闹得水火不相容。两个处长分别来向我告状,诉说对方的不是,但任何一方都提不出足以驳倒对方的有力论据。我从他们的相互指责中看出,矛盾由来已久,背景复杂,谁是谁非很难弄清,而且卷进纠纷的还不止这三个人,靠我的力量去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能的。我也不能让他们有我处事不公、偏袒某一方的口实,我采取非常谨慎的态度,耐心听取他们各自的陈述,不轻易表态。只是当那位犹太裔处长对我说,法国籍的处长在管理项目中有受贿行为时,我立即严肃指出,如有证据,应该拿出来,否则这样的问题不能随便乱说,乱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便不再吭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经过好几个回合的背后相互指责,这种气氛逐渐平息下来。
技合部当时有十来名苏联人,担任项目管理官员和科长职务。由于中苏关系的恶化,起初,他们对毕副秘书长和我这两个从中国政府借调来任职的人有些顾虑,不敢接近。我则注意对他们与其他国家的职员一样,一视同仁,有时碰面时还与他们用俄语寒暄,以缓和气氛。一段时间后,他们逐渐发现我们在人员的使用和提拔上并没有歧视,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们敬而远之了。
该部还有几位我们的同胞,他们都为该部及加强该部与中国的合作做出了贡献。副秘书长特别助理赖尚龙和发展行政司的林武郎是从台湾来的;政策、规划与发展计划司的沈祖为(女)和自然资源与能源司的麦举能是从香港来的。方案支助司招聘处的李醒嘉(女)也来自台湾。她原在会议事务部中文处任笔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本人提出想来技合部招聘处工作。翻译人员不属地域分配名额,从中文处调到技合部受超员的限制,经过一番努力,最后才成功。那也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成功的例子,其后人事厅对类似调动就卡得越来越死了。
朱汉生和游允中属联合国统计司,该司受双重领导,调研业务归国际经济与社会事务部,技术合作业务由技合部领导。他们二人各自都曾多次到中国执行项目,帮助中国在统计方面与国际接轨,并完善统计制度,得到我国家统计局的赞许。
台湾同胞陈恒茨1976年进入联合国,我1980年到技合部时,他在该部规划与执行司东非科任方案管理科干事(P-3级)。1981年,他去坦桑尼亚执行技术援助任务时因飞机失事不幸遇难,年仅三十出头。噩耗传来,大家为之悲恸,我和方平与赖尚龙代表副秘书长及该部同事到他家中吊唁,并向他夫人表示慰问。与他同机遇难的还有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官员七人,联合国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按规定,坦桑航空公司应给受难者家属相当数目的赔偿金,但该公司财政拮据,即使将其全部财产变卖,也不足以抵偿小部分受难者家属应得的赔偿金额,只好全部由联合国担负起来。
另有一位从台湾来的赵宝熙,听说是国民党###陈立夫的外甥。他1960年起进入联合国秘书处,技合部成立时到该部规划执行司工作,1987年提前退休,后曾在联合国的TOKTEN计划下到中国讲学。
有一位在我国合法席位恢复之前进入联合国的同胞,在原技术合作厅任职多年,技合部成立后,担任过D-2级的司长,退休后一度应聘为该部短期顾问。他曾经出过一些不错的主意,但也干了一件令整个秘书处吃惊的事。大约1982年的一天,他已经不是顾问了,突然打电话来,问我是否知道中国政府已推荐他接任毕副秘书长的职务。我对他说,我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他的消息来源是哪里,他却支吾其词。他也向秘书处其他人放出同样的消息。看来他自视甚高,想借机制造舆论,以为联合国的人都会向他发出欢呼之声,于是他就可借以向中国政府毛遂自荐。岂料,他这种做法的效果适得其反,甚至惊动了秘书长。秘书长托人捎口信给我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负责人,请他向中国政府转达:毕季龙先生如能继续留任,秘书长没有意见;如果中国政府要换人,千万别推荐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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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花八门的任务中入门(3)
有一件令我十分感动的事。我担任办公室主任不久,与我素昧平生、从技合部退休的来自印尼的华裔老人陈先生,七八十岁的高龄,从远离曼哈顿郊区的家里特地来见我。他手里拄着拐棍,不顾步履艰难来到我的办公室,与我作了长谈,反映技合部及其前身技术合作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