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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那些地方原本就有不少部族,赵狐要带人前去,免不了和别的部族厮杀。这么一想,和连的心气顺了很多。
赵狐怎能听他的摆布?直接就把十多万人浩浩荡荡带到了上谷和代郡之间。
他早就和赵家取得了联系,大肆购买各种牲畜,用的全是粮食交易。
如今的草原上,最贵重的当然不是粮食,而是武器,可赵家如何会去资敌?
不管是哪一个部族强大起来,都会剑指大汉。
皇甫嵩、卢植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又是一个鲜卑部落前来,夯实他们在这里的力量。
知道是赵家的人以后,只能苦笑。好在赵狐选的地方,并不在他们正面的攻击范围内,同时也可以做生意,何乐而不为?
至于赵狐本人,得到神秘的黑色石头以后,也像檀石槐一样整天贴身放着,感觉整个人好像一天比一天精神。
尽管这段时间以来,他都在忙活第三类人的事情,武艺一直没有时间去修习,却也在缓慢而又坚定地上涨着。
难道这是一块从不知名的天材地宝?赵狐心里有了怀疑,焦急地等待赵云这边派人过去管理,他想面见一趟。
这个年代的人就是淳朴,一旦你认主,那就会啥好事儿都会想着主人。
他在边境建立部族的事情,传到了灵帝耳朵里,不,是在情报上。
出了雒阳,刘宏觉得自己的耳目瞬间通畅起来,随时都能接受到各地的消息。
当然,不是啥资料都能进入到他的法眼,随身带着的张让要事先过滤一遍。
“阿父,你说这赵家是何意思?”灵帝皱眉不已。
“陛下多心了,”张让不以为意:“有了这个赵狐,从此我们的马匹就有了充足的来源,不再受制于那些野蛮的胡人。”
他在心头大骂,不晓得哪个不长眼的废物,把这个资料也夹杂着呈上来,回头就免掉,不,杀掉好了。
尽管他有权利对情报进行筛选,却也不会所有的东西都要看,全是下面的人在操作。
如今,张让对赵家的感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希望其越厉害越好,因为在他的眼中,赵家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不信你就看看遍布天下的燕赵风味,附近的一片商业区域都是赵家的。
甚至不少地方,像他的家乡颍川之地和京师雒阳,张让都有股份在里面,一分钱不出每年都有收益,何乐而不为?
当然,现在他不太看得上那些蝇头小利。海上的贸易,给张让打开了全新的一扇大门。
不像刘宏只看到纸面上的数字,他了解得要详细得多。
只不过如今的海船和海商,都掌握在张家和赵家手上,一时半会儿,真还没办法撇开赵家,否则每年的进项哪里来?
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赵家强大起来。
和当初那个需要赵忠亲自上门拜访的情况不一样,现在的赵家可以无视不少豪门大族,包括他张让。
可以说,就是在颍川和雒阳两地,惹毛了,赵家人一分钱都不给他也只有干瞪眼。
毕竟了解得越多,他的忌惮就越厉害。
他不明白,这就是量变引起质变的原理,金钱到了一定的地步,完全可以秒杀世俗的力量。
而且人家赵孟那个侯爷可不是他自己一样,是靠着一兵一卒和鲜卑人拼杀出来的。
对待武夫,张让和刘宏的态度一致,既要用又不能大用,万一再出来一个梁家窦家,那就麻烦了。
本来准备在老家大兴土木的,灵帝看到账单,觉得失去了兴趣。
这都什么玩意儿,比起赵家的海商来,连一趟生意的三成都没有。
要不是董太后执意坚持,他此次回乡祭祖根本就呆不了多长时间。
好在老妇人在雒阳日久,眼界开阔了不少,明白轻重缓急。只是年龄大了,生怕今后没有时间回来看看,有些留恋而已。
“父皇,你看,子龙哥哥的新诗呢!”刘佳兴冲冲地把赵忠派八百里加急送的裱糊好的诗作给念了出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父皇,孩儿想念阿母了。”刘佳念着念着,竟然抽泣起来。
一曲《将近酒》,让灵帝看到了赵云的才情,自比不如。
他首先看的是字,和以前的手迹比起来,赵云的字好像又有进步。
要论在书法上的成就,刘宏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