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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略低声道,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朕明明就看到她的容貌,李略,你又何来此话?朕已很信任皇后,朕亦说过,无论何时都会信任她,可是……皇后可是和关将军一同失踪的!朕深情以待,竟然换来如此下场,朕不赐死他们,亦是对他们的宽容!”
独孤冽突然愤怒起来,手一扬,那信函飞起而落,却没有落到烛火上,倒是落在地上,悄然无息。
李略垂着首,他的确也看到了当晚的皇后的脸。
那是她的脸,的确不错,可是……民间亦有江湖术士会易容术,只是他亦知道,要混入皇宫自然是不容易,独孤冽不相信,自然也很正常。
“若然……当真是受奸人所害,依皇后的个性,必定能逃出来……除非……她不想出来罢!再且,朕已让人搜寻了两个多月,瑖国,昭国,大齐,大周,东国……哪个国家没我们的眼线?”独孤冽冷笑着,灰败的脸上终是有那么一种绝望。
“皇上,臣始终认为,那乃是一个局!此局乃是朝中人精心设计,当然,这得重重设计,毕竟要接近皇上的心腹的确也不容易。但希望皇上不要为其假象所惑……”
“够了……李略,你出去吧,朕要歇息了。”
独孤冽冷冷地打断了李略的话,眼中冷漠的光芒始终焕发不了曾经的璀璨。
李略叹息,皇上这是身在局中不知局,旁观者清,看来,只有他自己才能去帮皇上了。
不过,若然换了他,或者他亦如此吧?
李略只得暗中交待杨风通知驻于各地的侍卫和人马,暗中留意着有没有关将军和皇后的消息,一旦发现他们的行踪,立刻回报。
夜色如墨汁,将星月一同淹没,独孤冽看着外面沉沉黑压压的夜空,又恨又痛,可是又能如何?
那个女人,始终是在利用他吧?
独孤冽越想越绝望,一拳砸出,砰地落在檀木窗上,将窗棂砸个粉碎。
张公公一惊,在外面高声叫道,“皇上?皇上可有何事?”
见里面没什么动静,可是须臾,又听到砰的一声,张公公再也不等独孤冽允许,推门而入。
但见独孤冽拳拳砸在剩下的窗棂木上,脸色发黑,双瞳暗红,蕴藏着巨大的愤怒和悲伤。
张公公怔怔地立在那里,他明白独孤冽的个性。
若是从前,独孤冽去猎杀动物取乐,或者虐几个太监为乐,从前的皇上虽然不如传说中那般残暴,然而亦有着残暴的因子。
张公公默默地退了出来。
独孤冽如此,容不得谁看到。
看来皇上这一次,真的伤透了心了呢,虽然册了新妃,那妃子亦长得几分似曾经的周露儿,只是又如何能抚平皇上的伤痛呢?
漫漫长夜,伤心谁知,两地人儿遥望,秋风恰似无情,万般折磨,只为情苦。
此后,瑖国盛帝列勤奋为朝,一改之前懒散之态,以致新上任的官臣对盛帝渐渐有了些转变,好感大增。
国家政策亦有大改变,瑖国朝廷之中人心日渐稳定。
盛帝册了新妃,却仍然未雨露广播,以致使后宫众妃嫔仍然心怀不满,然而,朝廷人心大稳,后宫即使妃心不稳,那亦影响不大。
众臣皆知皇上痛失所爱,暂时不敢逼他雨露均沾,只望日后,盛帝能如众望。
只是,盛帝的生活作风渐渐有了些改变,几乎每隔一两日,便会到合意宫喝酒作乐,怀拥美人,渐渐地改变了以前一律不接触后宫女子的规定。
而太后和皇上的关系,仍然是那么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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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伊睁开眼睛之际,发现晨光初晓,轻纱微飘,凉风轻拂,紫檀香木大床,对面则是红木圆桌,精致的妆台,这,又是哪里?
钟离伊忆起之前的一幕,心中一惊,猛然伸手摸摸腹部,孩子还在,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她如今只要保住这孩子。
其他的不重要,不管独孤冽发生了什么事,她能不能坐上皇后宝座,都不重要。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自己,或者自己会回到瑖国,到时一切真相大白了。
只是如今的她,身在何方?
钟离伊吃力地坐了起来,望了望四周,确定这里不是客栈,是她非常陌生的地方呢。
这时,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乃是一名侍女,年华约十四,长得清秀可人。
“公子,姑娘醒了。”
那侍女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