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1/4 页)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跟她在一起,可以于无形之中学到很多东西的原因之一。她有一种难得的品质:就像某些动物一样,具有自我修复功能。
一个人不可能不受伤,尤其是一个女人,一个独身女人。受伤地几率比一般人都大。如果没有强大的自我修复功能,很容易陷入自怜自伤,自暴自弃的怪圈。
这种品质用一个常用的词汇表述,就是坚强。我从卫夫人身上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坚强。
调整了一下心态后,我试着把自己面临的处境分析給她听:“我一个未婚的姑娘,跟一个男人长途跋涉本来就不应该了,何况还一起找上他父亲的门。俗话说,聘则为妻奔则妾。我这样其实是很冒险地,搞不好就自贬身价,自毁前程。”
她不笑了,正色看着我:“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跟他来?”
我苦笑道:“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您以为我不会拿架子?我不想大模大样地坐在家里等着他家请好三媒六聘去提亲?问题是,我等得到吗?如果我等到头发花白了也不会有这样的好事,那我架子搭得再足又有什么用?”
“你现在这样就有用了?”她不客气地反问我。
“这样。也不见得有用,但至少有希望,对不对?如果我在家里坐等,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把王献之想请他父亲为我们主婚的想法跟她说了一遍。其实说的时候我心里也很矛盾,因为卫夫人也不见得可靠。她以前是替太子做事的。就连我参选才女那次。太子都是通过她来操控整件事的。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继续站在太子那边。如果这样地话,跟她说这些不仅对我毫无助益。结果还可能适得其反。
但如果不跟她说。我能找谁商量?别说在杭州城举目无亲了,就算回到京城去。那里又有谁可以商量?想来想去,我认识的人中,就只有卫夫人是个见多识广有主意的人。
我寄希望的只是,她现在人在杭州,太子又去了前线那么久,应该早就跟她断了联系了。那么她现在会不会看在师徒、主仆一场的份上帮助我们呢?
因为心有疑虑,说话地过程中我一直注意看她地神色变化。至少,她现在地反应是没问题的,听到我说了那些话后,她语带怜悯地说:“也是,你在家等着地确没希望,夫人是铁了心要娶她娘家侄女当儿媳了。但献之他爹跟那家子一向不怎么亲近,他地个性也比夫人好讲话些。夫人是个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做事情一板一眼地。当了婆婆后,更是在家里立起了规矩,说一不二的,献之的爹不在,她就是皇太后了。”
我有点不置信地问:“他们家是个大家族,别说家里还有长辈,光平辈中叔伯就有那么多,轮得到她当皇太后?”
卫夫人一笑:“你是小门小户长大的,不懂得大家庭的相处之道。虽说家里叔伯》||会插手她这档子闲事?她想要哪个当儿媳妇,还不就是哪个。”
她越分析我越心慌,索性鼓起勇气直接问她:“依您看,让右军大人答应为我们在此举办婚礼,以避开她母亲的干扰阻挠,有可能吗?”
卫夫人嘴里飞快地吐出了三个字:“没可能!”
我一下子像被从头到脚淋了一大盆凉水——凉透了,半天才虚弱地问:“为什么?”
她摊着手道:“因为他自己都在想办法求得夫人原谅了。在这个结骨眼上,又
拂逆夫人之意,帮小儿子偷娶一个夫人不喜欢的儿媳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是不是右军大人在这里又娶了一房姨太太?”
卫夫人惊讶地看着我:“连这你都猜到了,是献之告诉你的?”
“我也不记得是谁告诉我的了,也许就是您自己哦。”
她低头想了想:“我有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这个谁还记得”,我有点纳闷地说:“以前听市井传闻,都说右军大人跟他夫人感情很好,人也长得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又写得那么好的一手字,为无数仕女景仰倾慕。最难得的是,在遍地桃花的情况下,他都没有纳妾,而是和夫人恩爱相守,当时我听了好感动。豪门世家,薄幸男儿多,痴情种子少。想不到,后来到了您的书塾,更近地接触到事实真相后,才知道原来右军大人也不能免俗,换一个地方做官就纳一个新妾,真的很失落,觉得偶像幻灭了。”
卫夫人笑道:“你还小,男人纳妾,不代表他跟夫人感情不好。献之他爹就到现在也还是很在乎献之他娘的,不然他要纳妾就纳妾,纳一千一万个全凭自己喜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