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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火成全突然精神大振,喝叱连击,双掌翻飞,反击不已,仿佛忽然与庞士冲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怨,立意要将他毁在当地。
谷寒香凝目看了数招,倏地转面向天觉大师望去。
天觉大师犹豫半晌,慈容之上,忽然露出一片坚毅之色,伸手向怀中摸去。
金阳道长睹状一惊,道:“老禅师似应多加考虑,三妙遗珍,自是武学绝艺,若被人以之济恶,造劫江湖,老禅师岂非分任其过?”
谷寒香眼看宝物将要到手,金阳道长突然出言劝阻,不禁怒气山涌,冷声说道:“谷寒香如能学得绝艺,第一件事,便是歼灭武当四阳。”
金阳道长勃然大怒,双目暴睁,即待越过天觉大师,挥掌向谷寒香击去。
天觉大师忽然绽颜一笑,双手向二人一拦,旋即嘴皮微动,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的功夫向金阳道长说道:“此中原委,极为复杂,老衲决非轻率之人,事过之后,再与道长详细解释吧。”
谷寒香秀眉一翘,道:“老禅师乃是有道高僧,难道也有不可告人之事吗?”
忽听庞士冲大吼道:“天觉,你敢交出‘寒犀刀’,老夫与你少林派誓不干休!”
金阳道长深感天觉大师的举措有异,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道:“事关武林苍生,老禅师务必三思而行,千万不可大意。”
谷寒香本人也感到天觉大师的态度大违常情,这时反而不急于索取“寒犀刀”,只将一双美眸,紧紧地盯在天觉大师脸上,欲在他的神情之中,找出一点破绽。
庞士冲极欲摆脱酆秋和毒火成全二人,无奈任他双掌之下,施展何等毒辣诡异的招术,依然无法将二人逼退,怒火如焚之下,一掌狠似一掌,使得战况愈来愈见惨烈,昆仑两派的人,及阴手一魔,毒火成全的三名弟子等,俱都看得心惊肉颤,惕怵不已。
天觉大师忽然低叹一声,重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向金阳道长说道:“自北岳绿林大会之后,老衲的天明师兄,即已预见到今日之局,叵耐天意难以挽回,始终想不出消弭这场浩劫的办法……”
金阳道长肃然道:“以壮士断腕之法,难道就不成吗?”
天觉大师见他大声讲话,只恐谷寒香发作,不禁转眼朝她望去。
谷寒香知道金阳道长言中之意,淡淡一笑,道:“我也想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段,一举歼灭武当派的老少四辈,只是力有未逮,徒唤奈何而已。”
天觉大师暗暗忖道:“原来这丫头也有一张利嘴!”想着重又向金阳耳中道:“道兄别看这孩子独自一人,就站在我等身旁,真想取她的性命,也是难上加难的事,倘若弄巧反拙,逼得她失却理性,那更是无法收拾。”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老衲的天明师兄苦思经年,突然悟出武林前贤三妙前辈遗珍之事,其中定然大有文章,想那三妙前辈学究天人,终身以济世活人为务,他的遗珍,必然是巧为安排,绝不会落入坏人手中,以之作为造劫江湖的工具……”
金阳道长忍不住插口道:“请恕贫道愚鲁,难以想通此中的道理。”
此时庞士冲与酆、成二人,业已互搏了三百余招,依然未曾分出胜负,金阳道长与天觉大师,则在研究对付谷寒香之策,谷寒香却正自心头暗忖道:“莫非老和尚故意将寒犀刀交给自己,以促使庞士冲和自己势不两立,同时其他觊觎三妙遗珍的人,也必明抢暗盗,甚或谋害自己的性命,果然如此,倒不失一条借刀杀人的妙计。”
谷寒香这面暗自猜疑,天觉大师却继续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向金阳道长道:“老衲的天明师兄,业已仔细考究过三妙前辈的生平,得知这位武林前贤,非但仁慈万端,而且行事缜密万分,他留下的东西,必然是有益于后世之物,能够得到他的遗珍之人,也必是生性善良之辈……”
金阳道长见天觉大师讲得如此肯定,自己心头,虽然不无疑议,但知多说无益,而且无论好坏,谷寒香终是天明大师的记名弟子,与天觉大师渊源非浅,再来“寒犀刀”也是天觉大师之物,自己亦不便多作主张,于是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天觉大师突然由怀中抽出手来,将那个破布小包塞入谷寒香掌内,低声道:“赶快收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谨防因宝丧生。”
谷寒香虽是疑心天觉大师使的移祸江东之计,但听他语声诚挚,句句如出肺腑,心头亦感到怔忡不安,才将那小包揣入怀中,场内业已情势大变。
只见那庞士冲双目大张,凶神恶煞一般,掌掌凝聚真力,记记找二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