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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炎。
在营地成千上万的军人中,不难看出侦察营的人。他们穿的不是陆战步兵那种
橄榄褐色的衬衣和短裤,而是穿着一身黑色的体能训练服,出现在沙石铺就的跑道
上。从日落前两小时他们戴上黑色针织帽开始,就是这一身与众不同的装束。尽管
夏马风刮了一整天,灰沙呛人,你却能看到他们在沙地上练习武功,或者穿着作战
靴、背着一百多磅重的武器和背包在沙石跑道上奔跑。只要有一个负重很大的陆战
队侦察员从跑道上跑过,他的伙伴们就会举起拳头高喊:“好�NBE55�!”
陆战队侦察员们为自己能够经受困难条件的考验而自豪。我第一次遇到该营的几
个人时,他们就吹嘘说,“我们就像美国参加斗牛比赛的小公牛。他们打它,饿它,
虐待它,偶尔也把它放出来攻击人。”
我到营地的头两天,他们把我和几个军官安排在一顶帐篷里。我分不清谁是谁,
因为他们穿上沙漠迷彩服后看上去全都一样。大部分军官似乎都是方下巴、蓝眼睛
的白人,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到二十###岁。在这次战争期间,我随同一个排一起行
动,结识了这个排的排长菲克中尉,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比较容易识别。虽然他已
经25岁,可是他那大步流星的少年似的步伐,使你从100公尺之外就可以看出他来。
他是我到达营地后24小时内向我作自我介绍的50个人之一,可是他是我在去食堂
的路上惟一能叫出名字的,而且我还问他是否可以与他一同就餐。
晚餐是自助餐式的,由南亚劳工准备好了放在盘子里。我们排着队依次向前,
菲克中尉对我说,连续两个星期以来,他们的主菜一直是老一套的鸡肉片。他怀疑
这些可能就是那些运到营地来的倒霉的小鸡。菲克笑起来会失去自控,笑得腰也弯
了下来,就像后脑勺上被人打了一下似的。
他身高6英尺2,浅棕色的头发,眼睛清澈明亮,就像从前祭坛上的男孩那样,
而实际上他也扮演过那样的男孩。他父亲是巴尔的摩一位事业有成的律师,母亲是
个社会工作者。他承认,“我的家庭具有勤奋的素质。”他进入达特茅斯海军学院,
本想学医学预科,可是到了大学二年级,有一位曾经参加越战、颇具人格魅力的特
种部队军人给他们上了一课,促使他考虑去当兵。菲克最终选择主修政治学和古典
战地记者亲历伊拉克战争 第一部分(12)
文学,后来又参加了海军陆战队军官预备学校的学习。他于1999年毕业,两年后被
分配到一艘向遭战争破坏的东帝汶运送人道主义物资的登陆艇上,成为一名海军陆
战队少尉。“我带了一船配给食品和许多箱崭新的女子大腿健美器。”他说道,“我们
给东帝汶那些饱受压迫与饥饿的人们运送健美器材。”他说着又笑弯了腰。
军方的荒唐举动使菲克感到好笑。“9?11”事件发生几个星期之后,他率领一个
步兵排乘坐直升机秘密进入巴基斯坦,去搜寻一架在阿富汗边境被击落的黑鹰直升
机。之后,他和他率领的部队成了夺取阿富汗南部犀牛营阵地的首批海军陆战队。
他在冰冷的散兵坑里待了几个星期,回国后海军陆战队给他一张500美元的账单,
收取他在战斗部署中所消耗的配给食品。他说:“在阿富汗的驻军中流传着这样一句
话,‘无能的人领导不情愿的人,干着没有必要干的事。’”
尽管菲克有些骑士般的幽默,他在军官预备学校却是班上的尖子,在海军陆战
队艰苦的基础侦察课程学习中,也几乎是尖子。他是一个空谈的理想主义者。他参
加海军陆战队的动机在于他内心深处的一股热情。“在达特茅斯存在着一种意识,预
备役军官训练课程能使校园军事化,而学校没有这种课程。”他解释说,“他们很落
后。在名牌学校,预备役军官训练课程会使军队自由化。这只会对这个国家有好处。”
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解释了第一侦察营的编制情况。这个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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