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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等他更仔细地品咂,她的拳脚又一次无情杀到。他一个疏忽,被她挣脱了,等他追上岸去,发现她摆好了格斗架势正在等着他。
一身湿漉漉的衣裳,包裹出玲珑的曲线,苍白的脸颊和赤红的眼睛,看上去像个催命的罗刹。
天帝看着她,脚下有点迟疑,“把身上弄干吧,否则会着凉的。”
“脱了。”她恶狠狠道,疏朗的刘海后透出阴冷的眼神,每一道眼波都是柳叶飞刀,等着把他千刀万剐。
他晃了下神,没弄明白她的意思,“脱了?”
她说对,“脱光!”
天帝忽然慌了,“脱光干什么?要弄干有的是办法。”
她一步步向他走来,“少苍,你亲了我一遍又一遍,这笔账怎么也得算一算。万年前你我是国仇家恨,大不了战场上见真章;万年后你坏我名节,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忍。我知道自己杀不了你,你曾说过,只要做了那种事,就能破了你的护体灵气。”
天帝不由向后退,好像隐约猜到了她接下去想做的事。幸福来得太突然,再幸福也会变成惊吓,他困难地喘了口气,“长情,你打算在这里?”
她哼了一声,“难道你怕?天帝陛下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野合,怕被你那些随时待命的部下看见吧?”
没有等他回答,她出手如风,狠狠一把将他拉了过来。一脚踹倒,他仰在地上想起身,她眼疾手快,牵裙骑上了他的腰。
纤腰楚楚啊,她夹了下腿,脸上浮起嘲弄的笑,“真怕天帝陛下扭断了腰。”
伸手去撕他交领,华贵的领缘下还有一层素纱里衣,两层尽开后,肩颈便暴露了出来。天帝不愧是天帝,一万多岁的高龄,皮肤细腻温软,保养得极好。他骨相上佳,清瘦但绝不羸弱,恰到好处的均匀,急喘间锁骨伶仃,看上去颇有稚嫩的少年感。
“怎么?想临阵退缩?”她笑得有些残忍,“刚才不是气势汹汹么,真刀真枪反而不行了?”
他眼神如鹿,蒙着一层水光,狼狈地望着她,“本君是天帝……”
“天帝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本座骑在身下!”她的手指随着他胸前的曲线下滑,在那莲首上狠狠捏了一把,“少苍,幕天席地会让你丢尽老脸吧?我看你以后怎么好意思坐在凌霄宝殿上,怎么好意思统御众神,主宰造化。”
第42章
恨一个人能恨到这种程度,就算赔进自己也在所不惜。
长情在龙首原的那些年,看惯了昭质遍览花丛,从个人情感上来说不赞同,但真的抛开了顾虑,其实那种事也不过如此。与其畏畏缩缩被人占便宜,还不如破罐子破摔,闹个两败俱伤。
名誉这东西,对于死而复生的人来说,是毫无作用的累赘。如果用它能将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拉进十八层地狱,她非但不觉得吃亏,反而还赚大了。天庭那种虚伪高尚的地方,能容许他们的首神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么?天帝虽然统领众神众仙,但也未必能够肆无忌惮做一切想做之事。他的言行有四御约束,他必须保持所有人心中那个圣洁的形象屹立不倒。一旦不名誉的事玷污了他,他还如何立威?如何再在那个象征着最高权威的庙堂生存下去?
“这可是陛下的第一次?”她恶毒地笑,俯下身子,嘴唇停在离他唇角一指宽的地方,“天帝的房事大白于天下,明天你就会成为三途六道的笑柄吧?”
如果她的诱惑令他血脉喷张,那么她的话则在激情上悬了一把刀。天帝冷冷向她一笑,“玄师的报复真是不择手段,你曾说我无所不用其极,如今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这是耍勇斗狠的时候,反正已经如此了,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她捏住了他的下巴,“陛下不必说风凉话,你明明受用得很,否则以你的修为,早就将我掀开了。”
他说是,泠泠的一双眼睛望住她,“本君就是想看一看,你究竟有多少手段。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就别想停下。宋长情,不要让本君失望。”
彼此之间的对垒进入白热化,谁都不肯退让半步。有些折磨因爱而起,发展到极致后便呈现出残忍的一面,无路可退,无药可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胸怀大开的天帝笑得悲悯,他两手抓住她的腿,蛮狠地将她向下推动了半尺,“看来你真是没有经验,坐在腰上能成什么事?”
湖水里浸泡过的脸,终于从苍白一瞬变得酡红。那两片晕如胭脂飞上面颊,将身上的女人勾勒出了妖娆的况味。
天帝很满意,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