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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项诚说:&ldo;再来一次!&rdo;迟小多又晃,怪鸟失去了平衡,朝着左边斜斜坠去。项诚吼道:&ldo;跳!&rdo;继而咬着红布,猛地一翻身,以倒挂金钩的姿势拔出了怪鸟胸前的降魔杵,九头鸟喷出一道血,拖着血线将两人猛地一甩,迟小多天旋地转,飞向莲花山中央的望海观音像。&ldo;抱紧不要松手!临兵斗者皆……&rdo;项诚道,继而落在观音像肩上,迟小多整个人划出一道弧线,身体甩了出去,两手紧紧抱着项诚的腰,被带着停住,两脚打滑,踩到什么便努力站住。项诚顺势将红床单朝外一抖。&ldo;列阵前行‐‐!诸魔退散!收!&rdo;呼啦一声,红床单瞬间化为滚滚红云,铺天盖地的蔓延开去,在暗夜里发出降魔金光,天地间不动明王之像从虚空内浮现。万籁俱寂,天音唱响!在迟小多惊愕的表情中,床单越来越大,追上九头鸟,兜头朝妖怪一罩,项诚顺势回扯,红布裹着妖怪,聚为一大团不规则形状的凸出物,疯狂翻滚。倏然间,妖怪消失了,化作红布上一只五色彩线绣出的妖怪,闪了下光,暗淡下去,世界归于平静。迟小多:&ldo;……&rdo;项诚:&ldo;……&rdo;迟小多抱着项诚的腰,抬头怔怔看他,项诚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三秒,迟小多 搬家半个小时后,太阳升起来了,项诚拉着红线,迟小多扒在项诚背上,两人慢慢地坠下地去。项诚手指牵着捆妖绳,捏着食中二指,绕了个圈。系在观音脖子上的红绳自动解结,落了下来。迟小多两腿直打颤,快要站不稳了,项诚背着迟小多,跑向路虎,开车掉头上去收拾东西,破坏案发现场,拿走石敢当,并离开莲花山。&ldo;去哪里?&rdo;迟小多说:&ldo;怎么不回客栈?我不行了,好困。&rdo;迟小多什么也没问,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项诚说:&ldo;你先睡会,起来再和你解释。&rdo;迟小多说:&ldo;你不会走吧。&rdo;&ldo;不会。&rdo;项诚答道:&ldo;睡吧。&rdo;项诚把运动外套的兜帽罩在迟小多脸上,迟小多又困又累,倚在副驾驶位上,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吗?以前外婆也说过,而自己很小的时候,似乎也碰到过一只黑色的东西。那是在海滩上撞见的……和项诚收伏的怪鸟感觉差不多,可是一个是鱼,一个是鸟……迟小多浑浑噩噩地心想,这个世界真神奇,一会是项诚在抓妖,一会是小时候碰上的那只黑色的大鱼……脑海里一片混乱,渐渐地睡着了。项诚穿着破背心,开车回广州,在会所前停下,回去拿了鼻烟壶,换上背心,上车关上车门。他揭开迟小多盖着脸的衣服。迟小多熟睡着,呼吸均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项诚看了他一会,再看手里的鼻烟壶,似乎有点犹豫。银色的小鸟飞过来,停在车窗边上,盯着项诚看。项诚朝小鸟说:&ldo;他不会出去说,一次,我保证,就这一次。&rdo;小鸟侧过头,亮晶晶的眼珠里倒映出项诚英俊的面容。项诚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摸摸迟小多的头。&ldo;对不起。&rdo;项诚认真说,继而打开鼻烟壶盖子,朝迟小多脸上抖了抖。迟小多打了个喷嚏,不舒服地侧过头,继续睡。项诚沉默良久,一手放在方向盘上,疲惫地把头抵着方向盘,片刻后抬起头,抽了根烟,把烟头扔出车窗外,掉头回番禺。路上,过收费站的时候在排队,项诚想起了什么,又翻了下迟小多的手机。&ldo;小多,对不起。&rdo;项诚自言自语地说,继而把手机里昨天晚上降魔的录像删了,看到自己的照片,认真端详了一会,笑了笑,放进迟小多的裤兜里。迟小多一路睡得很熟,到客栈前时,项诚先是探头朝外张望,看到王仁他们在后院里打麻将,于是把迟小多抱起来,轻手轻脚地回房间去,给他脱了外套,继而拉上被子,盖在自己和迟小多身上,一手让他枕着,调整两个人昨天晚上的姿势,让迟小多抱着自己,睡了。十分钟后,王仁来敲门了。&ldo;迟小翻车鱼!&rdo;迟小多脑袋疼得要死,整个人缠在项诚的身上,项诚则摊开手臂,让他枕着,睡得正熟,外面王仁来敲门,大声道:&ldo;起床了!别睡了!吃早饭钓鱼去!&rdo;项诚应了声,从床上起来,摸了摸迟小多的脑袋,迟小多面朝下趴着,项诚便自己若无其事去刷牙洗脸。项诚说:&ldo;再睡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