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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项诚。&rdo;迟小多找到朝山民问话的项诚,指指界碑前。项诚看了一眼,便转身上车,倒车离山。迟小多放出思归,思归飞走,项诚说:&ldo;见过那笔迹吗?谁写的?&rdo;&ldo;好像见过……&rdo;迟小多说:&ldo;可我想不起来了。&rdo;一行像是小学生的字,十分潦草,迟小多还把字拍了下来,思归飞回,全身羽毛倒竖。&ldo;果然有埋伏。&rdo;项诚说:&ldo;这下麻烦了。&rdo;轩何志在车后吃着泡面,说:&ldo;我怀疑就是周茂国把你们引过来的,好一网打尽。&rdo;&ldo;我觉得不会。&rdo;迟小多说:&ldo;周老师进陈真办公室的时候,不知道我躲在桌子下面。&rdo;&ldo;陈真这次篓子捅大了。&rdo;轩何志稀哩呼噜地吃着面,说:&ldo;周茂国又不是傻的,用他来放假消息,咱们就撞枪口上了。&rdo;项诚突然一加速,轩何志大叫一声,面泼了满脸。项诚刹车,另一条国道的分叉路口,停着两辆警车。&ldo;郎犬。&rdo;迟小多把手机拿回来,说:&ldo;思归不会说话,你下车去偷听一下他们说什么。&rdo;好几辆车在路口接受盘查,郎犬摇身一变,变成狗,跑下车去了。&ldo;哟。&rdo;一名警察道:&ldo;哪来的狗?&rdo;郎犬摇着尾巴,在附近扒土,耳朵竖了起来,好奇张望,继而跑到墙边,看墙一侧写的字。项诚说:&ldo;老婆,你看岔路口的墙上,是不是用粉笔写了字?&rdo;迟小多怀疑地眺望,太远了,看不清楚,又没有望远镜。郎犬回来了。&ldo;他们在查身份证。&rdo;郎犬变成人,开始拆一包薯片。&ldo;墙上写的什么?&rdo;项诚问。&ldo;不知道。&rdo;郎犬说:&ldo;我不认识字啊,打了个叉。&rdo;迟小多:&ldo;不认识字你还看半天!&rdo;郎犬委屈地看着迟小多,迟小多只得作罢,项诚倒车,走了。云阳和奉节都不能进,项诚只得上高速,绕道开县,走万州区。&ldo;现在去哪。&rdo;迟小多按导航,看地图。&ldo;去主城区吗?&rdo;轩何志说:&ldo;重庆主城区人多。&rdo;项诚考虑片刻,而后答道:&ldo;主城区两千多万人口,再怎么都查不到咱们,轩何志,你有人在那里接应吗?&rdo;&ldo;我有一个师叔在重庆。&rdo;轩何志答道:&ldo;说不定能找他帮上忙。&rdo;项诚打电话给黄杉,让他准备本地牌照的车,免得一进城区又被查,迟小多说:&ldo;重庆管得严吗?&rdo;&ldo;西南地区山高皇帝远。&rdo;轩何志说:&ldo;和广州的情况差不多,除非特派,否则驱委的手伸不到这么长。你们又是本地人,听不出口音。&rdo;项诚随口道:&ldo;丰都口音和主城区口音还是有区别。&rdo;迟小多说:&ldo;我还挺想去本地驱委参观参观的。&rdo;项诚心不在焉地说:&ldo;想上门踢馆吗?&rdo;轩何志说:&ldo;我可以带你去,易个容,保证没人发现。&rdo;迟小多只是觉得每个地方的驱委都很有当地特色,像广州的玉兰花巷,郑州的黄河幡,北京的灵境胡同。&ldo;重庆驱委在较场口。&rdo;项诚答道:&ldo;花市后头,不过从花市只出不进,入口要查,空了带你去踢馆。&rdo;迟小多忙道不了不了,安全第一,他们进入开县地域时,总算没有盘查了,项诚把语言自动切换成重庆话,问了路后,把车开到一个加油站外头,外面停着一辆白色的奥迪suv,牌照也换了。&ldo;大王。&rdo;手下显然在这里等很久了。&ldo;不要叫我大王。&rdo;项诚把包扔上车:&ldo;黄杉呢?&rdo;&ldo;管家在市区定好酒店了。&rdo;手下躬身递给项诚酒店卡片,说:&ldo;重庆和成都两地,火车站,飞机场都有驱魔师,不过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是您。&rdo;&ldo;不是我们?&rdo;迟小多奇怪地说。&ldo;回禀皇后娘娘。&rdo;手下说:&ldo;他们在市内监视着几个重点区域,管家认为和咱们都没关系。&rdo;&ldo;不要叫我皇后娘娘。&rdo;迟小多道:&ldo;哪几个?&rdo;&ldo;具体属下也不清楚。&rdo;手下躬身道:&ldo;管家说,已经派妖把他们反监视了。&rdo;&ldo;到了再说吧。&rdo;项诚道:&ldo;先上车。&rdo;轩何志朝手下说:&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