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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异样。
我觉得思路越来越混乱,苦笑道:“我想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栋楼太阴森,再往上爬指不定会出现什么问题。”
李扬恢复了冷静,他挠挠头:“我担心咱们这么一走,没有勇气再回来。这样吧,已经走到这里了,那就再上几层,如果有危险的苗头,我们尽早撤。”
我看看他,实在不知该不该信任他,甚至说该不该相信真有这么个人!不过,我现在唯一的选择只能是跟着他,让我一个人顺着黑漆漆的楼梯回去,还真不如杀了我呢。
我们开始往十二层去,李扬道:“现在开始记楼层!如果记不住,下次你自己到电梯口去看,我是肯定不去。”
“赶紧走吧,就他妈你废话多。”我哼哼,甭管是真李扬假李扬,先骂了再说。
向上走了一层,楼道里越来越冷,温度降低得十分明显,裹着大棉袄都觉得寒气顺着衣服缝隙往里钻,我冻得直哆嗦。就在这时,没留意脚下,一打滑摔在地上。
摔得尾巴骨疼得要死,我呲牙惨叫。李扬拉我起来。我骂骂咧咧:“这谁这么缺德,地上弄得什么玩意?”
楼灯缓缓亮了。我们看到,楼梯通道的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白色的大米。
我无名火起,骂骂咧咧:“哪个缺了大德的把大米洒在这儿?”
李扬蹲下,抓起一把细看:“地上的米铺得厚薄均匀,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为什么要这么干?”我愕然。
“我记得香港老鬼片里有僵尸怕糯米一说。是不是在地上铺着大米,防僵尸?”李扬道。
我有气无力地笑:“还僵尸呢,你可别扯淡了。”
“那洒大米是什么意思呢?”他把手里的大米扔回地上:“真他妈邪。”
这时,楼灯“嘶嘶啦啦”一闪一灭,楼道晃得忽明忽暗,我们李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拖在墙上,很像张牙舞爪蓬着头发的老妪。
李扬朝着楼上继续走去,我叹口气,只好跟在后面。
又向上走了很多层,我实在累的不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行了,我一层层数过,正好又走了十层。加上已经走过的十一层,我们现在在最顶楼。”
李扬没有说话,双手插在棉袄兜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漆黑的墙壁看。
“你看个鸟啊。”我骂道,他今晚一直表现得怪怪的。
李扬五官有些扭动,咽了下口水:“老刘,回头看看你后面的墙。”
他这么冷不丁一说,我有些头皮发麻,靠,后面是什么东西?突然想到红衣老太太,她不会就站在我后面吧?
我动作僵硬,勉强回头看。后面是黑漆漆的楼道墙壁,什么鸟玩意也没有。
我正要骂他没事开心,忽然看见了墙上的东西,顿时血液凝固!
那是一个非常新鲜的手印,五指朝下,看手掌大小,应该是成人的。手掌的方向和姿势很怪异,应该是一个人紧贴在墙上,手掌撑墙留下的。
我之所以如此害怕,因为在十一楼,李扬去查看楼牌回来,楼灯亮起的瞬间,我的姿势便是紧贴墙壁,手掌撑在墙上。
因为这个姿势太丢人,而且是在极为特别的情景中出现,所以我们对那一瞬间记忆深刻。
我看看李扬,李扬看看我,空气压抑几乎拧出水。我慢慢伸出手,缓缓靠向墙壁上的掌印,就在重合的瞬间,我们俩同时发出近乎呻吟的声音。
我的手确实和墙上的掌印,吻合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现在仍然在十一楼!可是,这可能吗?我们两个一直不停向上爬着,累的跟死狗似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灵异的事情?
李扬嗓音沙哑:“莫非是鬼打墙?”
“不会吧。”我苦笑。
李扬道:“如果是鬼打墙,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我们在十一层上上下下兜圈子,一直困在这一层里。还有一种情况是,我们向二十一层走,最终是个大循环,绕着圈子又回到十一层。”
我抹把脸:“先别那么早判断这里是十一层,也有可能这个手掌印就是我刚才留下的,累的忘了。我们别自己吓自己。”
李扬对着通向走廊的侧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意思很明显,要判断是二十一层还是十一层,看看楼牌号就知道了。
这次如果再去看楼牌,那就要轮到我了。
我看着李扬,笑了出来。也说不出这笑是什么情感,只想痛痛快快大笑一通。我揉揉前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