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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还是他教的,你站得高,总是会看得远些,他便跑不掉了。
屋瓦在脚下倍显单薄,她辗转着四处看了,闹市花灯,独不见他。
站得高,你也总是在更高的地方。
她徒收了满腔孤冷的风声,郁郁寡欢地坐下来。
闹市离她很远,轻轻浅浅地撞着微薄的心房。
他应当还是在那袅云山上,白玉台的风里,闲来无事看书听雨,心情得好与师傅弈两盘棋。
总之是不会出现在这建邺城,扰他清闲。
苏锦凉对自己这反复都不能将他放下的样子很是郁结,太不像她,她该还是如往常一样洒脱,吃喝玩乐,作威作福。
她坐在屋顶上,双手拢着膝,底下围了几个中年妇女圈圈点点:谁家的闺女这么没规矩,当真是不想嫁人了。
她脚下一动,面不改色踢落一片青瓦,看戏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她静静地坐在上面,面色沉黯,不发一语,也懒得下去。
好半晌,卫灼然才慢慢踱过来,依旧摇着他的扇子,于屋下站定,仰头看她,笑得温和:“你的桂花圆子,还吃不吃了?”
苏锦凉低头望着他,一脸幽怨:“今天不小心撞了鬼,元气大伤,一碗怕是填不饱了。”说着,脚下一滑,又是坠了一片青瓦。
卫灼然急道:“你先下来。”
下边街上人来人往,都回头瞧着他们远距离的对话。
苏锦凉又闷闷地开了口,声音无比的可怜:“可能要吃三碗才有救了。”
赖饭这种事情是要靠见机行事的。
卫灼然扇子一收,入眼的全是他挺拔的身姿,笑如初阳:“就三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文写得好无感,明天去西安找感觉。希望回来的时候感觉就都回来了。还大家一个好好的灼然哥,不是近来这样无神气,把他都糟蹋了。
啊。如果我没回来。说明我是在爬华山的时候一闪神就穿越了~
注:最近这几章真的写得很糟糕,拜谢大家的体谅啦~
另:赠诗一首予危楼:吴梦窗的《踏莎行》
润玉笼绡,檀樱倚扇。绣圈犹带脂香浅。榴心空叠舞裙红,艾枝应压愁鬟乱。
午梦千山,窗阴一箭。香瘢新褪红丝腕。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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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四章 长沟流月去无声(一) 。。。
西府衙子对街的那条路极窄,并行两辆马车都是勉强,二人吃了清香四溢的桂花圆子出来,心情大好,准备就这样绕着河堤慢慢行回去。
走着走着,就到了那日同顾临予喝酒的地方。
“坐坐。”苏锦凉回头笑道,明眸皓齿,径自两步向前在台阶上坐下了。
卫灼然慢慢跟过来,依旧是徐徐摇着扇子,立在江边,玉树临风的模样。
“坐坐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不会毁你形象的,衣服回去换一身就是了呀,反正也湿了。”苏锦凉托着腮,头也不回地说。
卫灼然闻言,笑了一下,亦是靠着坐下来,缠绵的堤岸似是立刻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肩挨着肩,空间被压得很小。
坐下来的此刻,卫灼然方感受到江面的开阔,平宽入眼,浩渺无边。一下子被洞开了心,清风鱼贯而入。
苏锦凉折了条柳在水面上挠了两下,又丢了,柳条在水面上悠悠转着圈愈飘愈远,荡上过舟的船沿。
“为什么我总觉得江水有青梅酒的味道呢?”苏锦凉撑着首百无聊赖地想。
“难不成刚才还没吃够?掌柜的都说没见过比你更能吃的了。”卫灼然转过头瞧着她笑,不自觉地带了两分宠溺的味道,抬手就将她颊上余着的小片桂花拭了,依旧好好地看着她,“你说说,上辈子是干嘛的,怎生这样能吃?”
苏锦凉一下子没适应这样亲密的举动,含糊地在自己面上擦了两下,回首指着对面瞎胡扯了一句:“呀!好多人,看看在干嘛!”蹬地就起来跑过去了。
卫灼然瞧着那个兔子一般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好笑,亦随着起身,江面有风,衣袂被吹折得款款,他拍了拍袍子上的灰,负手踱过去。
近了才发觉那真围着很多人,里三圈外三圈的,苏锦凉站在外边,好奇地探着脑袋,如是告诉他:“是在拍卖剑呢。”回过头又自己嘟囔了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剑,好的话我也想买。”
卫灼然顺着凝神望了,剑骨轻出尘,剑锋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