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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刀芒暴长,手中疾窜出两道带着微妙弧度的光环,这才堪堪挡住他顺势一格。脚掌猛一发力,身子倒飞激射而出,蛇形剑顿如毒蛇出洞般疾迫而来,带着令人颤栗的寒气。我在藤蔓处一蹬,身子急跃而上,蛇形剑一挑暴起,紧追不舍。一脚狠撑树干,身子凌空飞出,却看到他斜飞着越来越接近。
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空中挥刀直下,“嚓!”一声,刀剑顿时吸附在一起,不由竭力疾按,舍刀猛跃,夺路而逃。他一脚点地,一步十丈,如附骨之蛆般追到,轻功比我只好不差。我差点魂飞魄散,飞身扑入黝黑的树林,凭着“火眼金睛”一撑树干,立即改变方向激射而去。
他一脚点在我横撑的树干处,准确向我直射过来,不禁打内心深处一阵毛骨悚然,他有猫眼?几乎是我前半秒踩在什么地方,后半秒就是他的脚了,那应该表示他有一双极度灵敏的耳朵,但凭什么能够径直向着我逼来?连特意搞出的声响也不能迷惑他,并且体力旺盛如机器人似的,我突然改变方向的上蹿下跳、横飞斜荡并不能消耗他的体能。
真他妈的邪门!这还是人吗?我已经好几次出现险象,惊出我一身冷汗,照这样下去迟早命丧当场。如何甩掉这毒蛇尾巴?河流!脑中亮光突然一闪,立即想到了来路上的河流,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看能不能活着到达那里了。我打足全部精神,使出浑身解数,东拐西绕着往来的方向激射而去。
忽然,跳上树冠的我借着月光看到了水光一片,心中一阵激动,在剑尖透体而入前一步飞跃,又急坠直下,掉回黑沉的树林间。很快,河流就在林子的尽头出现了,虽然还隔有几十米的低矮灌木丛。我知道一让他看清我,那就是凶多吉少了,就趁着最后的黑暗突然腾空,双手在枝桠间一荡,往林边的一颗巨大乔木斜飞而去,这时已经可以看到树枝间透入的月光了。
我突然狠命一脚横揣,巨木一阵颤抖,身子箭般往河流疾扑而去。一声破空声,逼人的寒气如催命符般极速射到,我知道是蛇形剑脱手掷出了。生死关头,心头一片神明,手一动,靴子中的“新月一文字”弹跳而出,信手往背后一格。“叮”一声,眼前一黑,内脏仿佛破碎虚空,一蓬血雨狂喷而出,却立即又看到了自己急坠的身子,感觉身上力量倍增,不由一脚点在灌木上,身子平地窜出,向着河流俯冲直下。
“咻”一声,冰凉的河水一下子把我彻底包围,我心中就有一种清晰的感觉:小命保住了!突然,大腿一阵巨疼,却咬牙不顾,憋着气往上游游去。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根本连一合之将的能力都没,在发挥所有潜能下丢兵弃甲,逃如丧家之犬,还内外伤透才得以苟且逃得一命。看来我自创的对付强手方法,只适用于高自己一个等级的强手,再高一个等级只有一个字:死!第一次带兵谋事就弄得如此狼狈,这运气还真他妈的背!好在他们应该安全撤离,我也终于没有丧掉小命。
边离复到底是怎么搞的?害得我们差点都送命!不过,想来无论他是什么人,以他身手绝对属于最高机密,不是核心人物根本不可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到来,去执行怎样的任务等等。对了!我知道现在内力已经很有长进,但为什么还这么大的差距?与这种超级高手一比较根本鸟毛都不是!这与我神传承者的身份不符啊!
我实在是怕了,捏了根芦苇在水下呼吸,不敢把头冒出水面,虽然知道在这样的黑夜,又有众多的水草,根本不可能被发现。我忍着痛在水中静静打坐了个把钟头,连内伤也愈合了很多,才敢悄然冒出头来,绝对肯定没有人后才爬上岸来。原来大腿上插着一根拇指粗的树枝,深入肌肉已经接触骨骼了,四周的肉已经被水浸得发白。我知道现在不宜取出树枝,只用匕首削短了,然后如僵尸般跳跃着消失在丛林中。
我借着黑暗出现在兀阿城的家里,阿土鲁、沙棘、马萧风与米律四人正如热窝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着,见到我马上重重坐倒在椅子上了。我若无其事地一边取出树枝并止血,一边听取他们的情况。没有短兵相接的安全撤离都会有两个受伤?我不由眉头大皱。
“不过,我们已经把那些全部处理掉了!”阿土鲁兴奋道。
“怎么回事?”我诧异道。
“我们刚安全撤离,沙棘就提议杀个回马枪。”米律看了沙棘一眼,平静道:“我们几个一合议觉得可行,就小心地重新杀了回去了,那帮小子果真没有一点防备,一阵箭雨之后,围而杀之!”
这样?看来有些勇谋,没有局限于简单的指令。该表扬不表扬会使手下主动性、创造性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