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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幾了?」文清竹問他。
「念了三年了。」
「什麼系的?」
「化學系。」
文清竹高興起來,碰到這麼一個行家,正好他看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問問。
「我這有點事情不明白,」他笑笑,把手裡的資料遞過去,「有時間跟我出去吃個飯嗎,順便幫我看看。」
男孩結果本子看了一眼,很是自信,笑道:「你的問題不算很難,我應該能解決。」
「那就好。」文清竹起身,伸出手,「你好,我叫文清竹,文化的文。」
男孩也起身,雖然衣服破舊,卻穿的板正,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我叫范立華。」
「立華啊,」文清竹看見他本子上的名字,稱讚道:「好名字。」
范立華長得乾淨,人窮志不窮,說起話來自信而陽光,笑起來跟桂子似的,露出一排小白牙。
文清竹請他在周圍吃了一碗麵,男孩吃的很急,像是餓壞了。
「多謝文老闆了。」范立華擦擦嘴,鄭重道謝。
文清竹笑笑,說道:「我向你討教問題,一頓飯做學費是應該的。」
范立華也不客氣,既然是勞動所得也就心安了些,說道:「文老闆得寬限我幾日,您寫的這些物質比較活躍,一點溫度、濕度、反應時間或者是催化劑的改變都有可能導致結果的變化,我得研究幾天才能給你答案。」
「不急。」文清竹慢慢說道,「最近我都會來,正好沒人與我吃飯,范同學願意陪我嗎?」
范立華也聰明,知道文清竹真心想資助他,心裡感動。
「多謝文老闆了。」他只能不住感謝。
「讀書人都是英雄,」文清竹笑笑,「這些技術以後對國家有用,我在報國,而不是助你,不必有心理負擔。」
昏黃的路燈下,文清竹送他回了。范立華站在街尾看著文清竹單薄的背影,眼底藏著些莫名的情緒。
第34章
侯准在萎靡不振一段時間後,重新找回了工作的動力。他打算儘快拓展侯家的領域,趁著文清竹還沒有大動作之前周轉出一筆資金來,隨時可以用來資助文記。
侯少爺自從畢業以後還沒這麼認真過,每天工作到深夜,侯家的每一處利潤都不放過。同時還要把手裡所剩無幾屬於自己的錢重新投資,畢竟這筆錢是文清竹可以隨意使用而不必擔心侯老爺查帳的。
當然,這些之外,侯少爺還得幫文老闆理財,文清竹仗著自家先生術業有專攻,索性甩甩手,把文記流水帳目全部交給侯准,去做一些少量投資。
侯少爺不怕苦不怕累,每天幫他的honey打工,樂此不疲。
「你最近在忙什麼?」侯老爺來看他,見他深夜仍忙。
「想著擴展一些領域。」侯准不動聲色扣上文件,「侯家的生意不能只在漕運,多投資一些總是穩妥的。」
侯老爺一笑,滿不在乎,「都交給你就行,這些事情我不過問,你辦事我放心。」
「嗯。」侯准淡淡應他。
「跟李家小姐的婚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侯准面無表情。
侯老爺見他不多話,以為他已經妥協,笑道:「多好的婚事,跟李家合作,很多生意都可以再進一步。」
「李老爺明碼標價的賣女兒嗎?」侯准冷笑一聲,「跟我訂婚,對方答應給多少錢?」
「話別說的這麼難聽。」侯老爺臉上帶著慍色。
「事實如此。」侯準點燃一隻煙,無言地看著侯老爺。
父子倆隔著一縷煙霧,相看兩厭。
「你為什麼總是跟旁人不一樣,小時候非要去什麼國外念書,長大了非得喜歡男人,旁人求不來的聯姻機會看也不看,更別提花那麼多錢辦什麼麵粉廠。」
「如果大家都一樣,按照過去的老套路活著,這個社會有什麼希望?」侯准掐滅煙,正色道,「聞爾已經死了,他怎麼死的,您和我心知肚明,收斂一些吧父親。」
侯老爺咧嘴笑了,「沒證據的。」他沙啞著說。
「什麼?」
「我做的事情乾淨利索,沒有證據的。」侯老爺直勾勾盯著侯准,像是在警告。
侯准被他盯的心寒。
「您還做過什麼事情嗎?」他問。
侯老爺舔了舔嘴唇,只起身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只要記住,今天擁有的東西都是我拼了命掙來的,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