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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跑了,臨走叫了其他人,他們怎麼也肯跟著我跑,所以我只能自己走,剛跑到林子裡身後全是槍聲,我也不敢停,也不敢回頭,拼了命的跑,跑的肺都生疼,終於跑到大路上想搭車,卻因為身上穿著囚服沒人拉我,沒辦法只好咬咬牙,在大雪天裡穿著個背心,全身凍得一點知覺都沒有,」文清竹嘆了口氣,想到那要命的日子,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侯准以為他是冷了,便把人裹進被子裡,關了燈,摟著他躺下。
文清竹舒服的躺在自家先生的懷裡,拉過侯準的手握著,繼續道:「本想回北平城來,卻得知戒1嚴了,只好改去了哨子嶺。」
侯准愣了愣,問道:「土匪窩?」
「是的,父親去世前交代的,可以去找哨子嶺的瞎閻王求救,所以就去找他借些錢。」文清竹刻意略過了去找侯老爺私通土匪的證據這件事,侯光耀害了聞家不假,但這與侯准無關,他才不認同那些同為殺父仇人的戲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事情不是侯准做的,他就絕對不怪他。
只是也不會讓他知道。文清竹不想讓愛人活在自責和愧疚中。
「哨子嶺挺嚇人的,風一吹整座山的枯樹都在晃,嗚嗚咽咽的,我總懸著一顆心,擔心遇到狼還是虎,將我叼了去,好在我運氣也不是那麼差,一路順利就找到了瞎閻王,一開始他不信我,以為我是頂了文老人兒子的名號來的,一把槍就懟在腦門上。」
侯准安慰似的在他額間吻了吻,給了文清竹繼續回憶下去的勇氣。
「好在我問過他們的事,終於得到了瞎閻王的信任,借到了錢才下山。」
「過關卡的時候是最害怕的,「文清竹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緊緊貼著侯准,感受著來自他身上的溫暖,「我躲在麻袋裡,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聽到哨兵刺刀扎進袋子裡的聲音,他收手的時候,旁邊就是我,只要他晚一秒,再查一個袋子……」
他沒有說下去,但侯准知道,那哨兵若是再往下查一個,他與文清竹怕是從此難見了。
侯少爺深知自己才應該是安慰人的那一方,可文清竹的話字字誅心,痛在心裡,竟弄得他心痛不已,半句話說不出來。
文清竹撫上他的臉,去夠他的唇,黑暗中摸到一手濕熱。
「哥哥疼我……」他慢慢地說,伸手去解侯準的皮帶。
侯准偏過頭與他唇舌糾纏,兩人的淚水順著臉頰落進口中,苦澀的咸。
折騰到深夜,眼睛都哭腫了,兩人還是緊緊的擁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安心。
侯准在他身邊睡著了,睡得很淺,皺著眉。
文清竹就這麼看著他的睡顏,伸出手,輕輕撫平了他家先生的額頭。
又過了一會兒,侯准突然驚醒,滿頭冷汗。
「聞爾,聞爾。「他喚道。
文清竹翻過身,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我在。「他低聲安慰著。
摸到了身邊的人,侯准才放下心,貼著背將他攔在懷裡,心跳如雷。
「我還以為又是夢。「他喃喃地說。
「不怕,我回來了。「文清竹拍著他的胳膊,溫柔地哄。
第33章
第二天一早,程銳鑫看著兩人哭腫的眼睛,笑得不懷好意。
「文老闆不讓我告訴你,要給你一個驚喜。」
程銳鑫現在也跟著桂子叫文老闆,弄得他怪不好意思。
侯准笑笑,伸手攬住honey的腰,片刻也捨不得鬆開。
程銳鑫說道:「知道你倆有好多話想說,但好歹是我的生日會,侯少爺還是要出去露個臉的。」
侯准應了,不忘回頭親吻文清竹的髮絲,「在屋裡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程銳鑫帶著侯准出去,留下文清竹一個人在屋內,他打開窗戶,一年來提心弔膽,第一次如此愜意的欣賞起香山的美景。
在他的計劃里,還需要再攢一段時間的錢才能開始研發荷絲,但眼下有了侯准給他的支持,這件事情可以儘快提上日程了。
「這不是你未婚夫的房間嗎,有什麼不能進的?」門外傳來女士交談的聲音,文清竹敏銳的閃身到一旁,悄悄藏起來。
「是……但是沒經過他的允許……」其中一個女孩有些猶豫。
另一個聲音充滿諷刺:「喲,李大小姐不是說侯少爺很寵你嗎,怎麼連個屋子都進不去?」
「誰說不能進!」女孩不服氣,伸手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