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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是聞爾的時候,旁人的指指點點就能壓垮他,現如今也不知道是經歷的事情多了,還是年歲漸長成熟了,這些流言蜚語竟一點也傷不到他。
侯准更是平靜如水,項目丟了就丟了,這些小事情侯少爺還不會在意,更何況侯少爺其實早就有意給honey一個名分。
「真是無聊。」文清竹躺在侯准腿上,剛洗完澡還濕著頭髮,侯准正拿著柔順的毛巾替他擦水,「王滿洲就擅長搞這一套。」
「管他幹嘛。」侯准道。
「不管也不行,傳的越發難聽了,我今天聽桂子說,有人還說你跟李小姐的婚事是因為我插足才黃的。」文清竹眯起眼睛,碎發從額前掃過,痒痒的。
「過幾日北平商會有個聚會。」侯准突然沒頭腦來了一句。
兩人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於是第二天,向來不參加這些事的文清竹文老闆突然宣布,要出席幾天後的聚會,這一下子可點燃了眾人的興趣,且不說這是謠傳同性戀後文清竹首次發聲,這也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文老闆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露面。
大家都太想知道這個文老闆是何方神聖。
宴會還沒開始,熱度已經起來,一次小小的商會集會竟到了萬眾矚目的地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文老闆又宣布,聚會那天的酒水,文記全包了。
「他究竟想幹什麼?」王滿洲皺著眉,滿身戾氣。
王彥小心翼翼看了父親一眼,道:「這不也正好說明咱們把他逼急了嗎?不管怎麼說,這次鐵路的運輸權還是咱們拿到了。」
王滿洲揉揉眉心,這幾日他的右眼皮一直突突的跳,弄得心慌。
宴會那天早上,文清竹起得早,推開窗戶一看,北平城又下雪了。
這該是今年第一場雪,青灰瓦片上覆著白雪,磚縫中只剩下些枯瘦如銅絲的黃草,頑強的在冷風中搖曳。
「好像每當有什麼大事發生,都會下雪。」文清竹自嘲一笑,關上了窗戶。
「準備好了嗎,文老闆。」侯准從身後抱著他,身上的溫度驅散了清晨的寒意。
文清竹偏頭,與侯先生親吻一陣,道:「當然了,一點也不怕的。」
雖然下了雪,冷風直往人骨頭縫裡鑽,依然沒擋住人們想看熱鬧的心情,平日裡誰都不怎麼想來的商會聚會竟第一次擠了如此多人。
大家等在北平飯店門口,翹首以盼。
不光這些個商圈的老闆們在,就連一些百姓都趁著雪天無聊,趕到飯店門口看看。北平飯店硬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聞著花邊新聞的氣味就來的報社記者舉著相機,眼睛死死盯著每一輛開進飯店的車,生怕錯過文清竹和侯准。
「你說這個文清竹長什麼樣子?」
「應該不好看吧,要不然為什麼這麼久不露面。」
「你說他跟法國領事館沾親帶故的,會不會是個洋人?」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家老婆子上次經過文記,正趕上善堂給他宣傳呢,看見文老闆了,說是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
「怪不得能把侯少爺迷得團團轉,連李家的大小姐都不要,跑去跟男人在一起。」
人們議論著,等著,盼著。
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駛入,有人認出這事侯少爺的車。
「來了!來了!侯准來了!」
一擁而上,爭先恐後的往前湊,想看看文清竹在不在車裡。
侯准推開車門下來,帶著一頂紳士帽,披著厚厚的呢子大衣,那天雪不小,剛下車,銀白便落了滿身。
侯少爺拍去肩上的雪,沒去管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和質疑,慢慢走到飯店門口的台階上。各路老闆們都等在那。
「侯少爺好。」
侯準點頭示意,與諸位問好。
王滿洲也在一旁,冷眼瞧著他,侯准淡淡斜了一眼,連招呼都懶得打。
「侯少爺,文老闆沒跟您一起來?」李少爺問道。
「他馬上就到。」侯准道。
文記早上有些事情要處理,文清竹便先去了店裡,侯准派了車送他來。
「侯少爺,那些傳聞是真的嗎?」王彥看熱鬧不嫌事大,來了這麼一句。
侯准覺得好笑,道:「王家傳出去的東西,又何必問我真假?」
王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侯准,你別倒怪在我們頭上。」
「小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