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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桂子跟他又說又笑,少年人嘛,一出遠門就興奮的不得了。
文清竹卻沒往日的心思與他說話,從今早開始,他的心就一直慌的不行,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就連早上侯准出門時,他還賴了半天,直到自家先生將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才紅著臉讓侯准走了。
汽車剛開上山路,轉過幾道彎。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道:「後面這車從出城開始就跟著咱們。」
桂子也看了一眼道:「巧合吧,這邊的山路只有一條。」
文清竹像是安慰自己,道:「應該是巧合,師傅開慢一點,前幾日結了霜,路滑。」
司機師傅應了一聲,慢下速度來。
身後跟著那車也慢下速度來,也不催,就跟在後面,離了大概百米遠。
當車開到一個山路轉彎時,左側是懸崖,右側是山壁,突然身後傳來巨大的引擎聲。
「怎麼回事,後面的車在加速!」司機師傅喊道,情急之下只好一腳油門,迅速加速,與後車拉開距離。
崎嶇的山路上如此快的車速是要命的,兩車你追我趕,彎道上巨大的力量要將人甩出去。
桂子死死的攥著把手,驚恐得看向車後那索命一樣的黑色轎車。寂靜的山嶺中,輪胎刮過地面茲拉茲拉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文清竹臉都白了,渾身緊張的發抖,嘴唇被咬出了血。甚至難以保持平衡,頭不住的磕在轎廂上。
「怎麼辦啊,這人瘋了吧。」桂子說話都帶上哭腔,「在這翻車必死無疑啊。」
文清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與其去想是誰策劃的這起事件,不如想想有什麼辦法能活下去。
他摸了摸腰,那裡別著瞎閻王的手槍。
機會只有一次,事到如今,必須賭一把。
前面正是一個左轉彎,文清竹迅速搖下窗戶,將手槍上了膛,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向後瞄準。
五、四、三、二、一……
砰砰砰砰砰
文清竹將手槍里所有的子彈全部打出去,孤注一擲。
尖銳的剎車聲傳來,後面的車胎被打爆,汽車沒有沿著既定的方向撞過來,一偏頭撞在山崖上,冒起滾滾濃煙。
文清竹這邊也緊急剎了車,他沒有絲毫猶豫,推開車門跑過去。
司機師傅和桂子也跟了過來,文清竹迅速打開駕駛位的車門,將裡面已經昏迷的人往外扯。
「快,幫我一下,我左臂用不了。」文清竹語速飛快。
桂子和師傅手忙腳亂,生拉硬拽的把人從駕駛位拖了出來。
「快,快走,去山崖後面躲一下。」文清竹指揮著,三人拖著昏迷那人迅速躲在山崖後。
剛剛躲好,外面就是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剛才的撞擊讓轎車漏了油,濃煙一冒,火勢起來,碰到泄露的車油,立刻爆炸。
火焰竄起來三米多高,看的尤其駭人。
三個人仍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文清竹出手相救,昏迷的這個人現在已經葬身火海了。
「是誰這麼可惡,這分明是要我們死啊。」桂子的聲音仍舊顫抖,少年屬實受了不小的驚嚇。
文清竹一直在那等到警察來,侯准收到消息後放下手裡的工作,迅速趕了過來。
在眾人面前文老闆冷靜的處理著各種事情,像是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不是自己,直到看見自家先生的車,文老闆才終於繃不住,後怕的渾身顫抖。
侯准將他拉進車裡,心疼他的honey,渾身冰涼,將自己縮成一小團,靠在他的懷裡。
侯少爺自己又何嘗不害怕,他絕對無法忍受再次失去文清竹,光是想一想便覺得不能活。
他捧起文清竹的臉,瘋了一樣地親吻他的淚水,唇舌交纏,只有這樣才能確定眼前的寶貝還完好無恙的活著。
「不怕不怕。」侯准摟著文清竹,像哄孩子一樣安慰著他。
「看來老天還不打算收了我。」文清竹掏出懷裡的槍,當時鬼使神差般將它拿了回來,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救自己一命。冥冥之中,或許是文老人在天之靈,保佑這多災多難的孩子。
侯少爺一面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文清竹,另一方面不遺餘力調動全部關係,徹查此事。警察局為了討好侯少爺,特意將此立為頭等重案查。
那司機仍在昏迷,事情一團亂,背後這個人做事手腳乾淨,車也是租來的,查不到來頭。
事情的轉機就在那位司機醒來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