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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点,顾晚晴才有意拖延时间,不过她也没有想到袁摄会做下弑母的决定,她让阿影看着刘侧妃,其中不乏想让刘侧妃听听袁摄的言行之意,然后她入屏风后,喂刘侧妃吃下毒药,又在毒发之时运用能力保了刘侧妃一命袁摄查看刘侧妃气息全无,不过是顾晚晴以金针点穴,暂时闭了刘侧妃的呼吸而己。
看着身前不远走得摇摇晃晃的刘侧妃,顾晚晴心中多少有点同情,但也仅止于此了。现下刘侧妃虽然保全了性命,可霉疮与毒丸的双重毒性并未完全清除,还有很大一部分积压在她体内,纵然日后细心将养调理,于她的寿命也大大有损
若是以前,顾晚晴就算再气再恨,也断断做不出这样的事,可今天这事至今仍让她心悸不己,饶是她反应不慢,但凡缓上一步、慢上一线,她现在也已然不在这个世上了,更会拖累袁授连累叶氏一家也是今天这件事,让她彻底认清了自己所在的环境,这已不再是为一个好感、为一个天医之位而谋算的小打小闹了,这是战场真正会损人性命杀人无形的硝烟战场或许早从她嫁给袁授那天起便已经没了退路,为了性命、为了袁授、为了不牵连家人,她怎能继续天真下去今日之事,刘侧妃想要她性命,她以报还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她曾有感于袁摄与刘侧妃的步步心机、步步谋算,本还打算慢慢筹划找个帮手,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了,托他们的福,若不是他们苦苦相逼,她又怎能临危应变,将他们连消连打到这种地步
接下来就是面对镇北王,虽然人人都怕镇北王,可顾晚晴不怕他。或者说,因为恨,所以不怕他
他对袁授做下的事,足够顾晚晴恨他一生了。
少了来时的悠闲惬意,一队数十人的队伍策马疾驰,披星戴月地赶至城门之下,为首者亮出镇北王通关金牌,一行人得以顺利入京,不消多时,顾晚晴与刘侧妃等人已站在御书房的大门之前,等候传召了。
镇北王虽还未登基,但一些仪制已悄然更改,顾晚晴知道这都归功于袁授连连立功于宣城,年后几场对战,袁授皆生擒对方将领,宣城内的气势已败得一塌糊涂,破城在即了。
在殿外稍侯,便有宫人来传,却不叫刘侧妃,只叫了顾晚晴进去。
想来镇北王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一路上顾晚晴已将心绪完全平复,再不会紧张发抖了。
进入御书房中,镇北王正阴沉着面目看着手上一张奏折,桌上摆的却是蓝墨而非朱砂,顾晚晴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嘲弄。镇北王的心思人人皆知,可他偏偏要做出迎驾还朝的假象,不居天子寝殿,连批改奏章都拒用朱笔,他以为他做得很好,可那些言官御史仍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他抓一批、杀一批,又能如何?可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可论得过史官口诛笔伐?早知如此,何必惺惺做态,倒不如座实了篡位之名,将来论起,也是一代枭雄争霸天下,比这欲盖弥章掩耳盗铃之举可是强上不少。
“侍女青桐,造谣生事,其心可诛”
沙哑的声音在顾晚晴耳边响起,顾晚晴一愣,抬眼看向镇北王,稍加打量,见他端坐御案之后,腰杆挺直,气势仍在,可精神却大不如前,连声音都少了一股凌厉之势。
“……立斩不赦”
顾晚晴动也不动,“王爷圣断,请连媳妇一起斩了吧,她回来报讯,是我唆使的。”
镇北王“啪”地将手中奏折摔于案上,容色已是极怒,“你当你跑得了?诬蔑毒杀母妃之罪,足够诛你九族”
“那么王爷也在九族之列了。”顾晚晴闲闲说出,并无丝毫情绪波动,好像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混帐”镇北王抬手便将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顾氏我会让你看着顾家全族一个个的死在你的眼前,到时,看你还有没有心情与本王诡辩”
顾晚晴无语半天,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跪下服个软,这老头明显是在消遣自己啊,他戎马一生,杀人对他而言就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若真想杀她,还会在这啰嗦半天也不进正题么?很明显,他并不想杀她,但又咽不下这口恶气
想了想,顾晚晴还真是跪了下去,自尊诚可贵,性命价更高,虽然眼前的是仇人,但她不介意为了自己的性命虚与委蛇一番。
“除了假报世子还朝一事用以保命外,媳妇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这一跪,镇北王倒像是闪了一下,顾晚晴继续又道:“侧母妃的确患有恶疾,毒丸也是二公子强迫我喂与侧母妃的,不过媳妇没那么大胆子,暗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