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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美人难得不那么淡定的脸就那么狰狞的扭曲了——这件事,自然继续记在顾久然的身上。
黑丝就黑丝!
温溪扯开鼓鼓囊囊的包装袋,结果一个圆溜溜的瓶子咕嘟嘟的滚了下来。
温溪眯眼,卷翘的睫毛微微的扇动,暗香浮动。
“香奈儿英伦风情系列指甲油红色系列?”
温溪成功的黑了脸,手攥紧了那一小瓶。
这时,甘泉有走了进来,默默的递给了温溪第二个袋子,飞快地说了一句:“这是顾先生给我的。”然后,瞬步走人。
哎呀呀,现在的温溪大人好像很火大啊——赶紧闪吧。
温溪死瞪着第二个袋子,打开一看,是香水。
还好是中性香水。
CK的欲?望香水。
温溪告诉自己要敬业不能露出破绽,哪会有不喷香水参加宴会的女人啊——
温溪轻轻扣动喷头,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
他合上了眼睛,回味似的眯眼,过会儿睁开,拿起香水熟练的抹在了自己的脉搏上,凉凉的触觉,淡淡的香息给他带来了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以前经常为母亲喷香水。母亲复古的小梳妆台前,总是摆满了一排排的小瓶子。
也许是蕾丝的,金边的,水晶的。
或是方的,圆的,多面体的。
大概是红的,绿的,无色的。
却都舒展的散发着柑橘的,茉莉的,或雪松般的前中调。
各种各样的瓶子,晃花了年幼的他的眼睛。
晶晶亮,香息情愿的香水瓶子就那么留在了温溪的记忆里。
每当温溪为妈妈喷上一点香水的这个时候,她总喜欢开玩笑似的说:“阿溪哦,你这喷香水的手艺真好,千万别浪费了——可不要找个不喷香水的女人哦——”
她还说:“阿溪哦,以后有人送你香水,你可要好好珍惜他啊。”
温溪当时只会羞羞涩涩的抿唇一笑,含笑不语。
现在的他,就算想对妈妈讲什么,却也无力起来——
唯一能做的,只有复仇。
香味在空气里慢慢的弥漫开,微微的水雾落到了温溪的发丝上,肌肤上,轻轻的覆上了香雾做的薄纱。
然后的一切,就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穿上血红的高跟鞋,一如穿上战靴。
指尖涂上鲜红的蔻丹,一如淬上见血封喉的剧毒。
要走过复仇的荆棘之路,要用最最简单也是最最困难的方式去实现。
“咚咚咚——”顾久然惴惴不安的敲了敲门,轻声道:“阿溪,你要是不自在,就别穿了——别为难自己。”
其实我很想看啊泪目——不过女王大人的感受与心情是最最重要的啊——
以上乃顾忠犬心声——
这时,门一开,一个红衣美人就靠在门上,慵懒的眼神斜斜的扫了过来,声音竟然是娇媚的女声,而且态度极其镇定:“阿然,你觉得如何?”
顾久然目瞪口呆的看着温溪的新形象,上上下下扫视了几圈。
云鬓花颜,烈火红唇,深邃眼眸——
这是人形兵器啊!
看看这个金线牡丹纹旗袍,太短了!短到会走光啊!
看看这个鸽血红的簪子简直就是红灯泡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不明飞行物啊!
这样的阿溪陌生而诱惑——让顾久然的危机感一瞬间提到了最高!
曾经有个笑话说,能带的出去带得回来的女友才是好女友——
顾久然捂脸,他真怕这出去一趟温溪就没了……
还有那紧紧包裹的坑爹却自然的36D,和那本来只有自己能看的纤细小腿——
那是旗袍啊那是制服诱惑啊!顾忠犬好哀怨好哀怨的开口了:“阿溪,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啊——”
温溪美人走到了客厅里,撩起旗袍,随意的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脚,两条蛇一样的腿几乎晃瞎了顾少的眼睛。
“你做梦。”温溪从旁边的椅子拿起一个狭长的红色珠宝包,摆弄了几下,拿出来一颗红翡戒指。
把玩着戒指,温溪美人笑得温柔:“顾久然,你以为我想化女妆吗?我既然化了妆,自然要唱完这场戏——看我换衣服很好玩吗?要不要我问舒姐讨几件女装,送给你换着玩玩怎么样?黑暗萝莉风雪白天使装,你随意。”
顾久然的神经不算粗大,自然听出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