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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救命恩人呢……”
我出言打断他的话,说道:“你再不回家换了衣服,恐是要感冒的。”
“呃……这样啊……”沈致文带着几分为难的说:“我真的好好感谢姑娘的,可是……”说着又望了望自己的衣服,却又是突的一笑,道:“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谢。”
“不用……”
我的拒绝还没出口,画儿便已将地址说了出来,无奈的望向画儿,她则只是冲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沈致文闻言却是笑得愈加灿烂起来,然后冲画儿道:“谢谢小妹妹。”
“姑娘,那咱们后会有期喽。”说着便又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却又转过身来道:“你若有事,也可以到烟雨楼找我,我叫沈致文,记住了,沈致文!”然后便边回头边向前走,一不留神则又摔在地上,好不滑稽,倒也真是个热情而又有趣的人。
我和画儿不禁同时轻笑出声,又相视一笑,才继续朝布坊走去。
所谓家访
自打入夏之后,我们便在院子中放了个大大的凉榻,每日吃过晚饭,我和画儿便会在此处纳凉。
此刻,朗朗的夜空之下,繁星闪烁,洒落满院的银华。伴着虫鸣清风,悠闲地坐在凉榻之上。
“娘,那颗星星好亮啊。”画儿指着天空东南方向的一颗星星说道。
我望去那正是一颗明亮的星星,我不禁望得痴了,心中染上忧思,良久才悠悠的感慨道:“是啊,好亮。画儿,想听听那颗星星的故事吗?”
“嗯嗯。”画儿忙点头应道。
“在很久以前,有个叫牛郎的少年,从小跟着哥嫂放牛,可他的嫂子却总是不让他吃饱穿暖。但牛郎任凭挨饿,找野果吃,也把牛放得饱饱的。有一天,他的嫂子给他做了一碗鸡蛋花儿面条。牛郎刚要伸手去接,老黄牛却是挣开笼头,一下子拱掉了面条碗。然后又朝他嫂子扑去,吓跑了她。”
“此时,老黄牛竟是说起话来:牛郎啊!这面条里有毒药。结果,两只啄了面条的母鸡,扑楞几下便死了。老黄牛又说:你嫂子存心害你,那女人一会儿就来同你分家,她说咋分,你尽管应下,分家后往南走上一天,晚上就有安家处了。过了一会儿,嫂子真同牛郎分家来了。牛郎按老黄牛的话,听嫂子摆布,然后牵着老黄牛往南走走了一天,在那里的村子安了家。”
“有一天,牛郎在溪边捡到了一位姑娘的衣裙,那姑娘名叫织女,而且是王母娘娘的仆女,专给老天爷织锈衣裳。而在黄牛的说合下,牛郎和织女结了婚,成了夫妻。男耕女织,勤勤俭俭,日子非常甜蜜。”
“真好。”画儿开心的轻喃道。
“原来,黄牛是天上的力神,被贬成牛。如今撮合牛郎和织女再犯天条,黄牛死后,牛郎按照牛大哥的嘱咐,把牛皮做成了靴,把肉挂在树上喂喜鹊。一晃三年,织女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一天,牛郎正在地里干活儿,听见轰隆隆一阵响雷,回家一看,王母娘娘正拉着织女往外拽,抓起织女,一阵风上天了。牛郎连忙穿上那双牛皮靴子,身子一下子轻得像燕子,把两个孩子放进两个篓儿里,抽根扁担一挑,脚一蹬,一步迈到半空云里了。王母娘娘见牛郎追上来了,忙从发髻上取出一枝金簪一划,一条茫茫大河,拦住了牛郎。他一急,见竹篓里放着一个牛梭头,拿着使劲朝织女扔去,牛梭头不偏不斜落在织女身边。牛郎大声哭喊:看见梭头别忘记我!织女忙从袖子里取出织布榴子扔向牛郎,还说:每月初七来看你!织女的手不准,织布榴子落在离牛郎很远的地方。牛郎只顾招呼接织布榴子,把每月初七听成了七月初七了。每年到了七月初七,晚上夜静时,站在葡萄架下或丝瓜架下,就会听到牛郎和织女在鹊桥上说悄悄话。”
“那颗星便是牛郎星,两边有两个不太亮的小星星,那是那是的一双儿女,稍远的地方,有颗比较亮的星便是榴子。画儿,你在看西北方向,那颗最亮的就是织女星,它的一边还有颗星,是梭头。”
画儿听得痴了,望着我欲言又止,良久才说道:“他们的小孩真可怜,见不到自己的娘。”说着便巴巴的望着我,倚到了我的怀里,又说道:“娘,咱们在院子里种葡萄架好不好?”
“好啊……”遥望着牛郎和织女星,他们的相思隔着的是银河,而我和大哥呢?
就这样,我和画儿各怀着心事,便在院子里睡着了,夜深了,只有月光洒满院落,还伴着几声蝉鸣,却显得多出了几分阴郁。
转日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