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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多想,我见过那孩子,虽然长得不错,可心思太沉,若说初清有着心思,也有执着,但那都是冲着你的人,可那丁家小郎,为娘到看着更像是冲着咱们府来的。”大长公主最怕就是女儿被丁皓然的模样迷住,那诸葛二房家的美嫣不就是看中了人家么?
徐蛮深觉母亲眼光老辣,记忆中在那本书里,大长公主也说过这样类似的话,只可惜徐蛮被黄琇莹陷害,已经来不及了。
“阿娘别乱想,我是什么情况,您还不知晓么?”徐蛮想起那人心中一暖,这两年多来,他一直在外,可每个月从不忘记从外头捎东西回来,也许只是一封信,也许只是一块石头,也许只是一只贝壳,但从中的思念,徐蛮却完完全全感受到了。
“这就好……”大长公主抱住女儿,叹道。近几年随着徐文彬水涨船高,徐蛮又得皇帝宠爱,这冲着地位来的婚事越发多了起来,正是因着可挑选的范围太大,所以竟然突显出诸葛初清从一而终的痴心来,大长公主也听着他从外传来的消息,慢慢相信了诸葛初清身子渐渐好转的事实。
“阿娘,父亲昨日去徐府,徐家祖父可好?”徐蛮不愿母亲又在自己婚事上说事,便转个话题问道。
大长公主瞪了她一眼,但还是回道:“还是那样,不能说话,到是慢慢能坐起来了,看到你父亲特别的高兴,如今住在你徐家小叔家里,比之那人,要强上百倍。”
徐蛮见母亲连提都不愿提徐家大伯,心里也同样存了怒气。徐家祖父自从中毒之后,再醒来,居然类似中风。不但不能说话,连坐都困难。起先徐家大伯还想瞒着,大妈又嫌弃老人,就只派了丫头嬷嬷管着,因着家里没了婆婆,徐家祖父又无行动能力,整个徐家简直就变成了徐家大伯与大妈的了,那送来的丫头嬷嬷都想着巴结新主,哪里会对老人好。所以待到父亲得到消息与诸葛小叔赶去后,竟然发现徐家祖父都得了褥疮了。
于是一气之下,徐家小叔将祖父带回了家,海风表哥与表嫂又是孝顺的,到将祖父给养好了许多。
“听说大伯为这事儿到处闹腾。”徐蛮实在想不通,他不愿意善待老人就算了,干嘛还要阻止别人对老人好。
“让他往死里折腾,闹腾大了,就把他一家子送到岭南外放去。”大长公主冷哼道,这样的不孝子她最看不上,以前是看着婆婆忍让,谁知道婆婆不是亲婆婆,到是个有仇的,那这一家子也没必要护着了。
徐蛮捂住嘴笑,据说那里清苦的很,那一家子非疯了不可。
“阿蛮啊,你说,周家大姑娘配给你二哥好不好?”大长公主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徐蛮一呆,这事儿她到是没有想过,毕竟周家兵权在握,到是太惹眼了,而自家亲祖父的亲卫如今遍布各大军营,万一二哥真娶了周环,就怕舅舅心里不踏实。
大长公主也看出了女儿的不安,张嘴想要保证什么,最后却叹了口气,拍着女儿的手低低道:“那再看看别家吧。”
马车行至一处土丘下,徐蛮与母亲下了马车,又与父兄汇合后,便带着贴身的丫头嬷嬷步行走上前头的山上。说是山,其实比山丘高不了多少,前些年父亲得知身世之后,就将这座矮山与山丘同时买了下来,再迁了坟,还将山路用青石铺好,砌成阶梯,到不难走了。
一行人一路无言,片刻后,阴沉的天气居然下起了毛毛细雨,徐蛮身边的青梅赶紧给她支起了油伞,挡住了风雨。徐蛮扶着母亲一阶一阶稳稳的上,心里的滋味就如这清明的春雨,阴郁飘摇。
上到半山腰,又拐了过去,两座汉白玉新修的坟墓并列呈现在眼前,左边上书:先父直王孙简、先母宁氏,右边上书:将军庄成、夫人徐氏。如此左边的墓碑要大一些,右边的要稍稍小一些,左边的卧龙,右边的卧虎,到附和两人生前的成就。
徐蛮侧过头,发现父亲的眼眶已经湿了,此前若不是梅婆婆,还不知道这一个坟里埋了四具骨灰,就怕是被余孽发现,连个碑文都没有。
“不孝子文彬给父亲母亲、叔叔婶婶叩首了。”徐文彬让下人摆上了蒲团,跪地行礼,后头除了公主躬身,连带徐蛮与哥哥们都一样跪地行礼。
阴沉带着小雨的半空中,飘飘洒洒落着白色的铜钱,火盆里烧着母亲亲手折叠的金银元宝,还有徐蛮前些日子写好的经文。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呜呜咽咽压抑的哭声在坟墓前传播开来,徐蛮泪眼婆娑,心里极疼父亲,从小仰慕却不得宠爱的父母并非是真正的父母,而得知父母是谁时,却发现父母早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