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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作得好不好没关系,重要的是叶明净现在是太女,不出意外将来还会是皇帝,到了那一天,这幅诗作就是御笔。黄庸行家有一幅御笔诗作,足可傲视登州五十年了。这也是叶明净拉着这帮重臣来送行的原因。她要卖个好给黄陌,她需要他日后为她死心塌地。
黄庸行知道他是沾了儿子的光。寂寥中又有着一丝骄傲。黄家连队告辞众人出发,走了百米步后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悠扬的笛声。
穿云笛声,清越绵绵。奏的是夏朝最流行离别调。黄庸行疑惑的掀开车窗的帘子,小儿子黄阡骑着马靠近,面色复杂的告之父亲:“是太女殿下,殿下在长亭吹笛。父亲,是离别调。”
黄庸行叹息着摇头:“你大哥是不是站在她旁边?”
“是。”黄阡回头凝望,长亭中的人已经看不清脸了。大哥的那身衣服由大嫂亲自缝制,他却是认得的。
“好心智,好手段那。”黄庸行放下帘子,对夫人道:“太女又是赠诗,又是吹笛送别。这一回,她在清流中的形象算是立起来了。小小年纪,这些手段用的倒是纯熟之极。”
黄夫人担忧的道:“老爷,你说过陌儿日后是跟着她办事的,那陌儿的前程……”
“无妨。”黄庸行安慰她,“太女如今名声占了正统,又正是缺乏人手之际。陌儿不是愚钝之人,只要小心行事,仕途倒是可以保证的。”
长亭那边,叶明净见黄家人走远了,招呼大家回程。路上她好奇的问黄陌:“黄公子,孤怎么见你的妻小都离京返乡了呢?为何不留在京城?”
黄陌回答:“小民不能孝敬父母已是不该,拙荆身为长媳,自当回乡照顾父母及幼弟。”
“啊?”叶明净不能理解,“令弟不十六了么?足可照顾黄大人夫妇,何苦要分开你们夫妻?”
黄陌的脸“唰”的红了,激动的道:“殿下,小民岂是那等只顾自己,不孝父母之人!”语气很是羞愤。好像叶明净侮辱了他一般。
叶明净吓了一跳,反应这么激烈!
方敬“噗”的一声笑了。廖其珍恨铁不成钢的给她说常识:“父母健在,子远行已是不该,为人媳者自当留在家中以敬孝道。怎可顾着自身享受抛下父母不顾。殿下!此等话日后万不可再言!”
太傅的口气异常严厉!叶明净先是惊。随后默默沉思。她若是投生在普通人家里,是不是生活就是这样的。像萧曼一样被定下莫名其妙的婚事,像黄陌的妻子一样,眼睁睁的离开丈夫,像福寿公主一样对付层出不穷的小妾,像谢妍一样被家族连累……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个时代的男人,将女人的牺牲看成是理所当然。那么,她今后的那些丈夫,会心甘情愿的为她牺牲吗?如果不甘,他们又会做些什么呢?
孙承和提醒了她,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回到皇宫。承庆帝听她说了长亭的事后。赞许的点点头,“……这样很好,无需意气用事。将利益最大化才是最重要的。”随后又道,“这件差事办得不错。接下来可还有什么计划?要不要先试着听些朝政?”
叶明净想了想:“还是先缓一缓。儿臣毕竟还未满十五。说起来还是该在上书房读书的岁数。这时候听政,御史们又有话说了。”
承庆帝沉吟:“一般说来,皇子的确是年满十五才可完成学业,正式任职办差。只是如今依着净儿课业的进度,再耗在上书房里死读书有些浪费。还是正经办些实事的好。”
叶明净早就对此考虑过,见话说到这里,趁机提出想法:“父皇,儿臣想出去走走。”
“走走?”承庆帝下意识的警惕,“去哪里走走?”
叶明净舌灿莲花:“父皇,常言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儿臣想看看我朝的大好河山。也好印证一下书中所说和铜匦中信函所描述的民风民俗。”
承庆帝立刻摇头:“不行,太危险了。净儿,你从小生长在皇宫中,不知外界险恶。别的不说,但是就路上的安全就无法保障。”
行不通,于是抛出第二方案:“父皇,那儿臣若是只去一两个安全之地呢?走官道,多带人马。只在大型州府停留。”
承庆帝还是不同意:“大州府和京城也没什么两样。去那么远看是白费功夫。”
叶明净只好搬出最后杀手锏:“父皇,儿臣真正想去的地方是三大书院。儿臣想去那里了书院的学子们当面接触,对他们说说儿臣的政事主张,听他们谈谈各自的见解。父皇,每当殿试的进士,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