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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人,我知道现在拉何尔城无兵可派,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召集亚西顿城呢?”
“不行,格龙德的部队……我还有别的用处。”
“……即使这样,属下也认为对两个城邦置之不理没有什么好处。达尼和纽新斯的战事属于文明人同异族之间的冲突,如果请求邻国帮助的话,应该不会很困难吧?”
“哦?你打算请求哪个国家的援兵?”索斯朗似乎饶有兴致。
“夏因克罗,圣王约荷亚的部队。”阿尔汉佐自以为很高明地回答。
“笑话!”索斯朗腕甲和宝座扶手撞击得当当响,“向约荷亚求援还不如去找露比斯女王,至少不会引狼入室!”
“可是约荷亚的名声很好……”阿尔汉佐急忙补救自己在主子心目中的形象,但是索斯朗早已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肯赛思的名声也很好!”
这时密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肥胖的身躯在狭窄的入口处挤了好半天,终于成功地进到室内。阿尔汉佐回过头来,立刻看见一个肉球——不,是看见莫奈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莫奈嘴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索斯朗大人……大人……大事不好……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莫奈站到阿尔汉佐旁边,臃肿的腰身差点把阿尔汉佐挤个跟头。莫奈浑身的赘肉让阿尔汉佐心头升起好几次踢球的欲望,他厌恶地对莫奈说:“走开!我和索斯朗大人正在商讨要事……”
然而索斯朗却对黑衣修士会的前任会长表现出了高度的容忍心,他招手示意莫奈近前,并命令阿尔汉佐:“你先出去,稍后会有命令传达到你那儿。”
(该死,为什么军团长会信任这个蠢货!)阿尔汉佐忿忿地瞪了瞪莫奈臃肿的后背,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如此注重礼节的他竟然忘了同军团长说“遵命”。
阿尔汉佐不知道,莫奈之所以比他更受宠,原因只是莫奈并不像他一样总是随时随地显得很聪明而已。
索斯朗对于不明白这一点的阿尔汉佐不以为怪,他看重莫奈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在接管黑衣修士会的当天,索斯朗就赋予了莫奈黑魔法印记。莫奈从不是一个真正的歌若肯修士,但是这却不影响他成为一个合格的谢伊因黑魔术师。而对于一个黑魔术师来说,梦境通常都是欲望之神给予信徒的启示。
“告诉我,莫奈,阿洛尔在什么地方?”
夜色浓重。
铁苍鹰的身影比夜色更加浓重,它宽大的翼展拨开云雾,掠过初生的新月,疾速向圣城伯日丁飞去。
伯日丁不归任何领主管辖,它是朝圣者聚集之地。它被称做圣洁的坟墓,有名字的,没有名字的,所有为正义而死的战士都埋葬于此。正因为这个传统,古代所有高贵的圣武士都被安葬在这块土地,人们在他们的墓前竖起一块巨大的神圣石碑,在上面刻下每一个为真理献身的圣武士的名讳。
阿洛尔,拿慕鲁,帕尔曼和宾布,在铁苍鹰背上坐着的四位战士,正要飞向这座坟墓。坟墓是保存亡者尸骸的地方,他们却要到那里去寻找希望;黑夜是噩梦肆虐的时候,他们却驾御圣兽飞翔于群山之上;恐惧之石是恐怖的源泉,但是却不能让他们畏葸不前。也许他们之所以生存,之所以有力量,之所以与别人不同,就是因为他们这份勇往直前的精神。
当他们战死时,伯日丁的石碑上也该添上他们的名字。
拿慕鲁专心致志地引导托盖尔飞翔,阿洛尔和帕尔曼则闭目冥想,用这种方式加强他们与神灵的联系。只有宾布没有事做,他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挠挠头皮,一会儿又伸手去拔托盖尔的大羽毛,直到拿慕鲁威胁说如果再捣乱就把他从铁苍鹰身上扔下去,宾布才从自己的日程表里减少了一项工作内容。
接着,宾布为自己选择了新的项目:开始研究坐在他对面的帕尔曼。
歌若肯修士像苦行僧一样一动不动,宾布试着和他搭腔,但是帕尔曼不发一言,姿势也没有丝毫改变,盯着他看的宾布都替他感到累了。
“喂!帕尔曼!”
“喂!酒鬼!”
“喂!光头!”
“喂!种田的!”
帕尔曼睁开了眼楮。
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和宾布争吵,他提高声音说:“有人在追赶我们,我在这个方向感觉到了魔法的律动。”虽然没指明谈话对象,但是他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圣武士听的。
对此宾布颇有不满(难道你不知道在我们中间只有我才是魔法大师吗?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