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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仍在迷失,还是已经找到出口,林春唯一知道的是,他想紧紧拥著陈秋的身体。即使陈秋给他带来痛楚与迷惑,也不要紧。他缠上陈秋的颈,尽情啃著他纤巧的身子,刻意挑弄他胸前的敏感点,听到陈秋隐忍的低吟,然後他更凶暴地占有林春的身子。林春要的就是这个。他渴求激烈的性爱,他希望尝到痛苦,因为比起欢愉,人类更会铭记痛楚。
事後,林春才觉得自己犯傻——就因为这种莫名的冲动,使他翌日几乎下不了床。昨晚被陈秋折腾不少时间後,林春洗了身子,草草吃些乾粮填肚,就倒头大睡了。翌日,他推开床被要下床,却发现双腿硬得不得了,光是要抬起腿,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骨头被折断一次後再接合上。脚尖先碰上地板,再缓缓将脚掌平贴於地面。他像个老太婆般,扶著墙壁站起来,双腿不由自主的叉开成外八字形,一时无法合拢。仅支持了十多秒,林春又猛然跌坐回床上。想起这都是荒唐的後果,一阵血气就冲上林春的头脑,他怒吼 :「陈秋!!! 给我滚进来!!!」
一阵脚步声愈来愈近,带著一种徐缓稳定的节奏。然後就见陈秋穿著洗得宽松的T恤跟短裤,拎著一杯暖水,气定神閒地走进来,说 :「早安,林先生,先喝杯水吧。」
林春冷哼一声,愤然接过水,倒头大灌,喝过以後,声音仍带点沙哑,但仍毋改他训话的气势 :「就叫你不要做得太过分。而且,你竟然、竟然……害我连饭都没有吃到,换言之,我差不多一连十多小时没吃东西了。」
陈秋一脸无辜,睁著一双看似灵秀单纯的眼,说 :「又不是我不让你吃东西,是你自己不吃,倒头大睡而已,若是我逼你吃,你林先生又要埋怨我了,我还能怎样做?」
「你……」千万句粗言秽语到了嘴唇边,但碍於某人高贵的尊严,始终没出了口,只化作幽幽的一声叹息。陈秋笑嘻嘻,知道自己胜利了,才出去将早餐捧进来,让林春坐在床上吃。林春看了对方那狐狸似的笑脸,才後知後觉地想到 : 这家伙就是早有预谋,才叫他做火锅吧? 因为全是未煮熟的料,只要用保鲜纸封好、放入冰箱就好了,一般饭菜倒不是全都可以留到明天再吃的。
「……急色鬼。」林春一脸恨意,盯著陈秋,陈秋反觉好笑,说 :「我没有否认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你怎麽连圣贤书都读不熟的? 嗯? 我们的书呆子一向学问最好的,不是吗?」说著,他觉得意犹未尽,还在林春额上吻了一下,被林春不耐烦地拂开,使他朗声大笑。
林春知道自己说不过陈秋,只好自叹倒楣,吃早餐去了,热呼呼的面包与麦片,还有一杯奶茶,也不差。林春连一声谢也没算,被折腾了这麽久,享受一下,是理所当然。陈秋已经吃过,坐在床边,侧身微笑望著林春,不时拍拍他的头,说 :「我有种饲养宠物的感觉。嗯……是什麽宠物呢? 就猫好了。」
「猫是不吃面包的。」林春含糊不清地说。
「我不过是打个比喻而已,你又怎会是我的宠物。不然我就真是一个变态的主人了,竟然……」陈秋一脸痞子笑容,凑近林春耳边说了句话,被他气愤地打了一拳,林春脸上也浮现一抹不自然的淡红。
「好吃吗?」陈秋见林春的嘴角黏了些面包碎,以指为他拭去。林春淡然说 :「一般。」其实他满意得很。两个面包,一个是巧克力软心馅的,一个是奶黄馅的,都是甜,而他至为嗜甜。微涩的奶茶与清淡的麦片恰好中和了那甜味。
陈秋也不说什麽,单是笑,笑得很温柔,如三月的春风,如冬天的暖阳,柔媚而不灼人。虽然现在还是早上,可林春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正与陈秋在一个宁静的午後,享受温韾的时光。一种淡淡的感动盈满了林春的内心,却不是激情,而是一种很舒适的感情。不伤人、不使人亢奋,只令人像浸温泉般,舒畅得人也迷糊。
陈秋轻拥著林春,靠在他的肩上,深深吸一口气,梦呓似地轻喃 :「你终於在这里了。」
林春理解他的话,彷佛要安抚陈秋般,以手扫著他的背,说 :「我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 由昨晚至现在。」
「嗯。很温暖。」
「不热吗? 夏天都快来了。」
「不热,」陈秋将他拥得再紧一点,重复说 :「一点都不热。温度刚刚好。」
「我也这麽觉得。」林春微笑,但陈秋看不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