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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赶紧派人救治,却药石无效,母皇和自己都心知肚明,父后这是心病啊,涵儿一日不回宫,父后身体便绝不会康复,如今拖了这许多日子,父皇嘴上不说,心中定是早已绝望,身体如此虚弱,竟甚至没了求生的意志。
母皇又派人到那据说饿死了女子的山神庙中,却发现是一个六十老妪贫病而死,因无有后人,尸身竟无人收敛。虽是虚惊一场,母皇嘴上不说,但想到涵儿毫无自保能力,又不知沦落何处,内心也自是伤痛难当!
看如今上官暖玉如此不依不饶,也不知又会掀起什么波澜。
“涵儿是你未来妻主,而且等涵儿身体康复之日,便是你们大婚之期,你又何苦急在一时,图惹别人非议。”紫帆温声劝道。
“古有嫂溺叔援之说,事急从权,太女病重,即使不提未来太女正夫的身份,只单作为涵儿的表哥,暖玉也不忍心让太女一个人孤零零过节,还请哥哥体谅则个。”上官暖玉说完,又深施一礼。
云紫帆看上官暖玉两颊已染上红晕,知道这个表弟已是极为害臊,但此种情况下,竟还如此坚持,必是心里有了十足十的把握,想要劝他打消主意,恐怕是万万不能了。
上官暖玉看云紫帆沉默,知道他正在思考,便也不打扰,只静静侍立一旁。
云紫帆沉吟半响,拉住上官暖玉衣袖,“表弟且随我来。”
紫帆拉着上官暖玉来到自己出嫁前的寝宫,又屏退周围侍人。
上官暖玉看到紫帆如此慎重,知自己所料必然不差,紧握的手也不由浸出汗来。
“不是哥哥要瞒着你,实在是事关重大。”紫帆沉吟良久,方才言道,“不管我告诉你什么,你都不可太过惊慌,更不得泄露给其他任何人知道,即使是父母家人。”
“难道太女……”上官暖玉觉得心都要被揪起来了。
“你所料不差,正是事关涵儿。”云紫帆脸色悲伤。
上官暖玉只觉一阵晕眩,颤声道,“涵儿出了什么事?”
“你可知为何沁芳苑中有重兵把守,你可知为何母皇无心朝政,父后危在旦夕?”云紫帆说着,便有泪从眼角滑落,“都只为,只为,在你们大婚前的一夜,涵儿……”
“涵儿怎么样了?”上官暖玉猛的站起,身体晃了晃又颓然坐下。
“其实涵儿并不是得病,而是在你们大婚前夕突然被人劫走了。”云紫帆一咬牙说出了当时的真实情况。
“涵儿被人劫持?也就是说,沁芳苑中之人并不是太女?”一把拽住紫帆,“为了惑人眼光,沁芳苑中的太女是让人假扮的?”
紫帆点点头,“不错,是紫苏假扮的涵儿。”
上官暖玉手攥得更紧,声音更是抖个不停,“也就是说,我今天在得意楼见得那个和涵儿长得一模一样之人,有可能,就是太女?”
“什么?”这次站不住的换成了紫帆,“你在哪里见到和涵儿长得一模一样之人?”
好似濒死的人突然找到了生存的希望,紫帆的眼急切的好像要把人融化。
“就在得意楼,对了,看她样子,和蔚毓凝将军甚是熟悉。”
未等上官暖玉说完,云紫帆便拉着他的手飞奔出宫,直往凤翔殿而去。
有侍卫看到有人影奔来,急忙上前拦截,待到近前却发现是大皇子,忙要跪下行礼,可还未拜下,却只觉眼前一黑,抬眼看去,紫帆早扯了上官暖玉跑得远了,大皇子这又是怎么了?
紫帆拉了暖玉直奔女皇一席,女皇抬头见大皇子及上官暖玉跑的鬓摇钗乱,香汗淋漓,紫帆更是双目含泪,晶然欲滴,不由唬了一跳,难道是皇后……
登时推落杯盏,从席上一跃而起。
众人只听哗啦一声,抬头看却是皇上掀了酒席,登时吓得面如土色,那不是大皇子吗,边上那个丑男不知是谁家公子,却怎惹得皇上如此震怒?
听见声音,紫帆、暖玉才回过神来,看到众大臣面面相觑的样子,才惊觉自己确实鲁莽了,忙上前跪倒:“儿臣参见母皇陛下,恭祝母皇身体康泰,国富民强。”
上官暖玉也忙随之跪倒。
女皇扫视一眼殿中诸臣,“我儿免礼。今日天色已晚,诸臣工,不妨早早回去和家人团聚。”
众位大臣忙离席谢赏,一个个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来女皇今天心情极是糟糕,能早些离开,也不用提心吊胆如坐针毡了。
便按品级趋身弓腰迤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