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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要我的右手剑,那便给你就是了!
看见鹤笔翁的左掌,已然快触到自己的右腕上,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强悍程度的殷扬,心头一狠,右手一松,招数已老的白虹软剑,瞬间随着先前的剑势,脱手而出,直往鹤笔翁的面门飞去。
鹤笔翁是超一流高手不错,但他功夫再强,也是练不到脸皮上去。见对方施放冷剑,暗自吓了一跳,原先虚踩的左足一点,右脚更是猛蹬地面,人立刻变向,往自身的斜后方向疾退。
如此一来,双掌尽撤。殷扬但觉胸口压力一减,念如电闪,左手紫薇,快捷绝伦,以不比右手稍差的极限剑速,旋风般前刺而出。剑到半途,刃锋微转,运用黏劲,以剑尖位置的剑脊,异常巧妙地搭在了被己送出的白虹剑的圆形剑锷上边。
白虹紫薇,一气呵成。双剑,瞬时连为一体!
正是殷扬心血来潮之下,用出了学自《独孤九剑典》中的半招“飞剑势”后,又衔接了半招“离剑势”!
这下状态激发,殷扬可谓超水平发挥。只见,他左腕不断轻抖,一紫一白两柄软剑,随势闪烁舞动,以顺时针方向快速旋转。一刹那间,“撩剑势”、“荡剑势”、“冲剑势”,皆自殷扬的手中,剑心通明一般连环使出,将那鹤笔翁迫得一退再退,避无可避……
直到,紫薇锋刃忽而倒旋,白虹软剑又被挑回,重新握在了殷扬刚被威胁的右手心里,鹤笔翁仍自心悸未平,尤似惯性般地狂退了一丈有余,才终站定。接着,双手一抖,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两把晶光闪亮的铁笔来。
这双笔,笔端尖锐,犹如鹤嘴,至顶端处,隐见寒锋。论起卖相,却是比殷扬送予其姑父张翠山的那对判官,要强上许多。
“先生德高望重,动刀动枪的自是不雅,选的倒是好兵刃。不过,您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是否…先行自疗下伤势呢……鹤先生?”
殷扬笑意盈盈,心中爽快至极。
原来,刚才他最后那招冲剑势后,紫薇剑化厉芒,于舞成一团白光的白虹剑幕之后,旋出一剑,正正刺进了鹤笔翁的右肩,使之成为了此战两人中的第一个挂彩者。
鹤笔翁手持双笔,不丁不八的原地站着,在经历过刚才的那阵狂攻猛击,乃至负伤之后,面对殷扬,他是再不敢生出以大欺小的轻视小觑之心。这时,闻见殷扬的话语,尚未来得及发怒,听到最后那“鹤先生”三字,面上先是一变,情不自禁地跨前一步,惊声问道:
“兀那小辈,你怎么知道老夫的姓氏?!”
他成名多年不假,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更别说,他师兄弟后来远离江湖,一并投身王府。近几十年来,曾经知道鹤笔翁这号人物的武林宿耆,恐怕已经越来越少,大多都已年高身死……
可若要说,这少年是从自己久不亮出的兵器上,作出的判断,那也太过荒诞了些。
“那不重要……”
殷扬没有看他,只把目光注视在自己的紫薇剑上。倒持白虹软剑的右手,轻轻地举起,伸出食中两指,并于一处,缓缓地虚抚在宝剑泛出紫艳光华的平滑剑脊表面。自下向上,风度潇洒。
而其言语,却如同他的剑法一般——快捷,狠辣,准确:
“重要的是,你已经中毒了。”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No。034 解毒
“是什么时候……”
不可置信声中,似是想起了什么,鹤笔翁猛侧过头,往自己右肩的伤处看去,那里有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但是,他却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感觉。这个异样的状况,让鹤笔翁的心跳一阵加快,一双老眼,也立即朝殷扬手中的紫薇剑望去。
“你唬我!那把白剑上边就未涂毒!”鹤笔翁心神不定,脱口而出。为了给予自己信心,甚至,还猛地向殷扬的方向踏前一步。眼角,更是不可控制地往二十丈外,那个虽在唐斩刀下苦苦支持,但却仍旧龙精虎猛,嘶吼连连的刚英瞟去。
神态悠闲,轻拭长剑的殷扬,双眼之中,瞬间地闪过一丝隐蔽的精光,转过头,对鹤笔翁笑道:“想不到,先生对我等晚辈,也是这般看重!刚才,可是欣赏了不少好戏吧。”
看到鹤笔翁对自己的问话沉静不语,状似默认。殷扬心中更加堕定,左手将紫薇软剑舞出个剑花,引得对方目光一紧,又问道:“这么说来,鹤先生刚才也应看到,我最先用来偷袭那个冲头的宝贝蛇了?”
鹤笔翁当然知道,殷扬口中的“冲头”指得便是刚英。他与金刚门徒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