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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通闻声即喊:“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
他一面惨叫,一面不住的磕头求告:“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当不上掌门……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过我……你饶了我……”
鲜于通双手用力,扼破自己的喉咙,嘶哑着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祸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光明顶上,此时阳光普照,广场周围也到处是人,却被鲜于通的这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那个白垣的冤魂真的到了场中一般。
华山派里,有识得“断水剑”白垣的弟子门人更是惊惧不已。而那白垣的嫡亲独子、一向沉着淡定的白观,更是红了双眼,一幅择人欲噬的愤恶表情。
岳肃早在一旁看出不妙,忙令数名弟子强按住他,不让他冲进场内火上浇油。白观理智缺失,一身不差的武功尚未使出便被几位师兄弟强行拿下。而风朗则是出于华山派所剩不多的颜面着想,不愿在正邪双方面前再发生什么同门相残,弟子杀害掌门的乌龙事件。因此,他对岳肃的作为视若不见,隐有默许之意。
场中的殷扬听这鲜于通终肯乖乖合作,道出自己当年的龌龊事来,猜测是他今日一一身受当年白垣中此毒后的痛苦惨状,以至脑海里一想及“白垣”两字,又惊又痛之下,便像见到白垣的鬼魂前来索命。
他心下欣然,当即打铁趁热,朗声讲道:“华山派各位,以及在场的其他五派,刚才可曾听清楚了?华山派的白垣白师父并非我明教所害,诸位可毋错怪了旁人!”
向来自命正义的六派众人,耳听此言,俱举得刺耳无比。正派之中,出了鲜于通这么个败类,较之轻生重义的明教一方,简直就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少林空闻、武当宋远桥、崆峒关能、昆仑何太冲、峨嵋灭绝等六派首脑人物,脸色均变得难看至极。
正当六派人士气势受挫之际,华山派的那位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的头上劈落。
殷扬面沉似水,仅用肉掌在他刀身上边生硬一拍,对方钢刀便被无力荡开,接着啪的一声,斜斜的掉在地上,直插入土里一尺有余。
那高老者见状怒道:“此人是本派叛徒,我们自己清理门户,你又何必插手干预?”
殷扬盯住他冷冷一笑,吓得高老者退后一步,语气森森的回道:“在下不管贵派的门户纷争。只是没我答应,谁也不能动我手底下的人。不服气的,你可以再试一遍!”
他早知这位华山高个老者的脾气非常火爆,经常容易犯浑,此刻戏已演到一半,却是故意出言激怒。
果听同样摆出戒备姿势的矮老者,含怒喝道:“我师兄弟是鲜于通这家伙的师叔长辈,如何杀不了他?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虽是间接帮我华山弄清楚宗内的一件大事,令我那白垣师侄沉冤得雪,可我华山派想要行刑执法,也不是你这天鹰教的外人可以随便干涉!”
说着,这个相当硬气的矮个老者,举臂虚砍一刀,声调转厉道:“何况,我华山派的名声,却也给你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我师兄弟明知不敌,今天也非跟你拼过这两条老命不可!”
高老者这时早已捡回崩飞长刀,听到师兄此说,立刻从旁跟道:“不错,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
他的身材虽然高大,确是唯那矮老者马首是瞻。矮老者说什么,他便跟着说什么,爽气得很。
其实,他们这两个专心修炼的华山长老,都不喜欢鲜于通这样武功不行,反靠女人上位的狡诈掌门。可现今事关华山派的整体声名,因此都不得不站出来面对殷扬,并肩捍卫华山一脉的荣誉。哪怕,他们清楚的认知到,己方与殷扬之间的实力对比,差得不是一丁半点,亦然如此。
殷扬冷冽一笑,正待翻脸动手,忽听后方有人接道:“两位长老,早闻华山派有套别出心裁的《反两仪刀法》,正与我昆仑派的《正两仪剑法》相合。变化玄妙,可说是一时瑜亮,各擅胜场。倘若刀剑合璧,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相调,水火互济……想来必能胜过这位殷堂主的!”
殷扬脸色骤冷,猛然回头,直视插话之人。
何太冲被他眼里的寒光刺得浑身一冷,随即定了定神,确是避开其人目光,转往他身后的华山二老看去。
适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