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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自己为了寻找消息,特特开了家酒楼。为了震慑当地的地痞流氓,借着朝廷修建海防工事差银子的档口,带头捐献了两万两的银子。不想这个举动却引来了当朝二皇子秦王的注意。
青州卫军营有了奸细,接连死了好些人。裴青为保护军中同僚留下的遗孀,与自己生了嫌隙。秦王趁机让大伯父前来说项,要纳自己进王府当侧妃。在一切不可收拾之前,她只得带了几个人仓促南下。好在历尽艰辛,终于将父亲找到了。
傅满仓双手紧紧抓住斑驳的船舷,重重地垂下头。想起一母同胞的兄长,家贫时两个人曾经分吃过一块饼。大冬天他为了节省一点银钱,外头结冰了都不肯点燃几块木炭。这样的大哥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能默许眼皮底下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情发生?
187。第一八七章 突变
这趟回程出奇的顺利; 一路都没有遇到大风大浪; 不过月余的工夫就看得见立了中土界碑的小礁石了。
徐直搂了曾闵秀的肩膀站在船头,看着远处的鸥鸟低飞,闻着身边女人身上的幽香长长叹道:“等回了赤屿岛,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寻个靠谱的大夫把你的身子调养好了; 生几个孩子,顶好一男一女。我再帮怀良亲王开辟几条新航线出来,也算对得起他予我的看重,毕竟这世上我的血脉之亲也只有这么几个了!”
曾闵秀像猫儿一样驯服地躲在男人宽厚的怀里仰头微笑,“我早说过; 你当种田人我就纺纱织布; 你在外经商我就待在铺子里打算盘招呼客人; 你要是执意当个海盗头子; 我也少不得夫唱妇随!”
女人全然信任的娇嗔逗得徐直哈哈大笑,良久才拄着下颌感慨道:“我这一生荒诞至极,亲父生而不养,养父对我养而不教; 赤屿岛的老船主对我有师徒之义,却也眼睁睁地看我跌入火炕。当年他死后我一心一意想为他报仇,可知道这些事的幕后其实是我的表兄时,就连这份心思也淡了。你说他们要是在天有灵,会不会怪我薄情寡义”
“闵秀……”; 徐直的声音里; 有丝不易察觉的惶恐不安闷闷地从女人的肩膀上传出来; “从今往后——,我的身边真的只剩下你了!”
曾闵秀看着陡然象孩子一样脆弱的男人,心中油生一种柔软的母性怜惜,又夹杂了许多难以言说的绵绵情意充斥其中。她从二十二岁跟着这个男人,挥金如土过,忍饥挨饿过,逢场作戏过,真情实意过,还为他失去过孩子。这一切的一切的缘由,也许就是为了听到这番贴心贴肺的话语。
夏日和暖的风吹过,带了几丝难以排揎的燥热,曾闵秀便不免有些情动,双眼蕴含情意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纤细尾指在男人宽厚的掌心里微微一挠。徐直浓黑的眉毛一挑登时意会,正想上前时,就见船侧处飞快奔过来一人,轻声禀道:“五爷,船老大让我请你过去,说有要紧事相商!”
来人是生得憨憨直直的卢四海,满肚子风花雪月的徐直觉得这厮简直是太没眼色了,没看见他眼下正忙着吗?但又怕船老大真有什么要紧事,只得在曾闵秀抹了清谈桂花油的头顶上匆匆一触,耳语了一句“等我回来!”便转身大步往船舱瞭望台的方向走去。
曾闵秀懒洋洋地侧着身子,无比满足地看着腰直腿长的男人迎着即将消失的落日远去,心里涌起想要向无数人炫耀的骄傲——这个男人是我的,这个男人从里到外,从身子到内心都是我的!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落日又大又圆,极为诡异地散着一种近乎殷红的光彩,男人走到船舷边上还回头笑着挥了一下手。曾闵秀弯着腰正要捂嘴取笑,就见男人身边的一个人影突然暴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猛地扎向男人的背心要害处,徐直似乎极度惊诧地反手一挡,那把利刃就轱辘滚到了一边。然后吭都没有吭一声,便象块木头一样重重地砸在船板上。
曾闵秀的嗓子“喀拉”作响,胸口像石头一样堵着一口气,连滚带爬地狂奔过去。
远处有人尖叫起来,终于惊动了甲板上的其余人。卢四海一击得手,眼见得众人围了上来,也无暇再去查看地上人的生死,返身一个纵跳跃入苍茫大海中,几个翻腾就游了数丈远的距离。
甲板上的水手们让这变故骇得说不出话来,裴青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拣起脚边不知谁落下的老铜渔刀,丢到傅百善面前喝道:“珍哥,抓活的!”
渔刀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总共有一尺长。略有弧度的刀把是赤铜打造的,可以折叠的刀刃是精钢所铸,用来剖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