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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伯爵不如将那座城也买下来不是很好?”
“嗯,其实伯爵一直都在考虑是不是要这么做。”
“是吗?原来如此。”萨鲁蒙一脸郁色地点点头,又看了窗外一眼才从窗边退开。
大约花了十五分钟让所有人都看过窗外景色后,我们再度回到宴会厅。卢希安说明直到用餐前都可自由活动后,所有人当场解散,我决定西房睡觉,其他人则表示想参观城里其他地方。一回到房间,我不敌袭来的浓浓睡意,便沉沉入睡了。不久后,有人来把我摇醒。
“不好意思,罗兰德。”是谬拉的声音,“差不多该去用餐了,所以我来叫你起床。”
“现在几点了?”我揉着眼睛问。暖炉上的油灯摇曳着红色火光,谬拉的脸半隐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差十分钟就七点了。”
“是吗?”我起身坐在床缘,“谢谢你,我马上过去。”
然而,谬拉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有事想拜托你。”谬拉压低声音说,“如果可以,我想雇用你,请你替我做个工作。律师不是有保密的义务吗?而且,对我来说,能有你的帮助是再好不过的。”
“工作?”我有一点惊讶,“是需要律师出面的工作吗?”
“不,严格说来,并不是如此”谬拉神经质地频频抚摸下颚的胡须,拿出了支票,“我只是需要个伙伴,我连雇用你的支票都准备好了。”
“可是这上面没写金额”我机械性地收下,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
“你自己填个适当的数字就好了。我信任你,相信你不会收不该收的钱。”
“这个嗯”我含糊地点点头,“你要我帮你什么?”
“你要做的事很简单。我在找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对我的历史学研究是无可取代的。我希望你能帮我找,而且还要对其他人保密。”
“这”
“这件事不难。东西我会自己去找,你只要在待在城里的这段时间内,将听到或见到关于这个东西的任何消息告诉我就好了。”
“你雇用我就只为了这个?”我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谬拉的话我只听懂一半。
“理由不重要。你会接受这份工作吧?”
“但是——”我的话被谬拉认真的口吻压了下去。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并不危险,也不违法,我只是想亲眼看看那个枪尖。”
“枪尖?”他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个词,让我更加疑惑。
“没错。就是长枪前端的东西。我刚刚大略看过了一楼的武器房,可惜没看到。”
“你要找的是哪一种枪尖?有什么特征?”
“”谬拉老师顿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因为我也没看过。但它应该很古老,可能有生锈或磨损,能称得上是特征的大概只有这些。”
“但这样”
“唉呀!没关系啦!”谬拉冷冷地打断我的反驳,“届时看到应该就会知道了。”
“可是,这么简单的工作,我不能收你的钱。”
“那无所谓。”谬拉焦躁地说,“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拜托,你一定要帮我,而且千万记住,别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知道吗?”谬拉再三叮咛后,便悄声离开我的房间。
我觉得相当困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盯着被关上的门,发呆了好一会儿,试图理出个头绪。
房间与城堡再度陷入诡异的静谧。
一九七〇年六月九日 星期二·3
1
萝丝,我好困惑。谬拉提出了一个很怪的提议。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枪或枪尖的,但他那个提议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晚餐时间已经到了,而我连行李都还没打开。我慌慌张张地从行李箱中拿出燕尾服,整理好仪容便迅速走出房间。
走廊前方有两个人影,是夏利斯夫人与手提油灯的兰斯曼。夏利斯夫人穿着一套裙摆很长的低胸黑色晚礼服,白嫩的胸前挂着一串从脖子垂下的豪华珍珠项链。兰斯曼则穿着一套潇洒的燕尾服。
“唉呀,是罗兰德,一起走吧!我有这个荣幸能请你与兰斯曼一起当我的护花使者吗?在宴会厅解散后,你都做了些什么呢?怎么都没看到你。”夏利斯夫人转头发现我,一头金发因此飘逸,湛蓝双眸在灯光下仿佛变成绿色,有如祖母绿一般闪耀。
“我只是在房里休息。”我追上两人,小声地答。夏利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