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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毒物遍地,是不少修炼毒功的施主喜爱的地方,我们又任其自然,只是规劝他们少造杀孽,未曾驱赶。”眉须皆落,宛如枯木的菩提院首座无思平淡说道。
他的意思,孟奇听得分明,可能是哪位修炼毒功的外景高手收到了“天降大礼包”。
“阿弥陀佛,无定,你带十位长老下去询问一下那些施主。”方丈空闻语气平和地说道。
无定,杂物院首座,知客院、杂役院也归属其中。
玄空此时突然开口:“方丈,各位长老,也可能是包裹未曾掉下悬崖。”
他意指孟奇隐匿。
“真定,你到底从何处习得‘阿难破戒刀法’?”无净再次开口询问,多了一分严厉,“《易筋经》真的掉下去了吗?”
找不到《易筋经》抄本的状况让孟奇下意识冷汗直冒,莫非自己摆脱不了冤屈?
他定了定神,在一道道或严厉或淡漠或慈和的目光中道:“方丈,各位长老,《易筋经》确实掉下去了。”
“那你从何处习得‘阿难破戒刀法’?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净愈发严厉。
孟奇心跳加快,不知该坚持还是该另外编造借口,手心不由出了一层白毛汗。
这样的压力下,尤不得他不紧张。
正当他咬牙准备再找理由时,忽然看到师父玄悲走出长老队伍,坦然伏拜于方丈空闻面前:
“弟子知罪,弟子私授了真定‘阿难破戒刀法’。”
第八十三章 处罚
所有的目光一下投射到了玄悲身上,有恍然的,有疑惑的,有皱眉的。
啊?孟奇震惊地看向师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这与他没什么关系的罪过承担下来,他不是应该更奇怪更想弄清楚自己的“阿难破戒刀法”学自哪里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空闻低宣了一声佛号,眼皮低垂,脸上不见喜乐,依然平淡慈和。
无净作为戒律堂首座,目光凌厉地看着玄悲:“玄悲,为何要私授真定‘阿难破戒刀法’?”
他眼中仿佛又有金瞳凝聚,似神似佛。
玄悲抬起头,坦然看着无净:“真定喜爱刀法,故而弟子借出不少刀法研习,以备日后指点他,但他偶然有次撞见弟子演练‘阿难破戒刀法’后,对此刀法推崇备至,向往之极,而且展露了在此刀法上的天赋,弟子爱才,不忍耽搁他的刀道修行,又想着以他金钟罩的进展,开窍应是顺理成章之事,所以一时糊涂,私下将‘阿难破戒刀法’传授了他。”
无净似乎没看出来什么,而玄悲的说法则合情合理,谁都知道真定三个月内连破了金钟前四关,开窍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去藏经阁借阅一下《阿难破戒刀法》就能将私授之事掩盖过去,可没人能想到真定会遇上需要使用“阿难破戒刀法”的危险,正常情况下,他在寺中再待一百年也不会有需要毫无保留出手的机会。
“是这样吗?”无净转头看着孟奇。
孟奇心念转动,知道若撒谎瞒不过无净,电光石火之间,他顺着师父的话语,有了对策,毫不胆怯地看着无净:“回首座,承蒙师父厚爱,弟子方能初步掌握‘断清净’一式,绝对与真永、真常没有关系。”
他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实,只不过他自己坦诚的意思和别人听出来的意思会截然不同——孟奇是指若没有玄悲演练刀法,让自己在习练金钟罩时思索变化,就没有初步掌握“断清净”的事情发生,而别人在听了玄悲自述私授之事后,只会以为他是在表达得了玄悲私授,方能学会“阿难破戒刀法”第一式。
至于与真永、真常勾连之事,孟奇问心无愧,说得坦坦荡荡。
无净轻轻点头,没有再问什么,转头对空闻道:“方丈,玄悲违反戒律,私授绝技,该当重罚,真定明知不该,依然修炼‘阿难破戒刀法’,也应受罚。”
“无净,你是戒律堂首座,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罚?”空闻平和说道。
无净想了想道:“玄悲当杖责一百,抄《般若经》百遍,五年之内不得入藏经阁,不得新学别的神功绝技。”
“真定当杖责二十,抄《般若经》十遍,开四窍前不得入藏经阁。”
“真定和真慧发现真常、真永盗经,乃大功,请无思师兄决定奖赏。”
他一贯的理念是有过既罚,有功必赏,但不功过相抵,免得有人恃功而破戒。
对于这个惩罚,确实是“偷学”了“阿难破戒刀法”的孟奇暗中舒了口气,要是被发现“六道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