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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脸色通红,看样子喝了不少酒,一个饱嗝儿,两眼圆瞪,瞅了瞅面前的好友,举杯邀诗道。
座前那人正是季礼认识的好友,叫宇文无双,平日也是酒肉之人。耳听季礼如此说,宇文无双赶紧制道:
“来···喝酒喝酒,咱们何苦为难自己。”
也不怪他扫兴,这三五好友成立了个曲艺团,叫“北京才情十绝”。说是先占上数,万一这玩意日后火了,也好给后来人留个位置。
北京才情十绝成立半年,对外称离百年曲艺团就差九十九年半了。
但这哥们几个确实水平有限,每每以作诗为引聚在一起,最后都成了喝酒吃肉。曲艺团成立半年一字无成,几个人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要是真在这硬憋,那得脑梗死几个···
几句话一杯酒就给搪塞了过去,还是宇文无双有点自知之明,其余几人也都认怂,这作诗的茬儿也就过去兴头了。不过酒不能无事喝,这几个小哥们聊着聊着也就有了旁趣:
说是才情十绝成立半年,也没个大小分辈。今天趁着酒兴来论个你死我活···嗯···孰强孰弱。
季礼喝了点酒,借着酒劲儿首当其冲道:“我提议以文章论长短,作诗来斗,谁作得好算谁厉害!”
“来···喝酒喝酒···”
其余众人纷纷举杯,心说这小子真要把自己往死里逼···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辙来。宇文无双提议说看谁酒量好,众人应和。
三五杯下肚,众人皆醉。
这事儿也就耽搁下了,转过天来,几个人又聚在一起。唏嘘一番,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另一个叫张小鱼的说这可不行,什么都没干全都醉了,还是他结账,得换个办法。
几个哥们就着隔夜酒又研究起来了,最后宇文无双又提议说看谁能打,当北京才情十绝的大哥得文武双全才行。
众人翘大拇哥,宇文兄果然威武。
几个人本就年轻气盛,一拍即合,这就找茬打架去了:路边看到卖肉的一个摊贩,几人都经常遇到,总觉得这人有点贼眉鼠眼,还膀大腰圆的。巧了,今天借着机会给他松松筋骨,宇文无双又喝得差不多了,这就身先士卒,抡起拳头上去。
三五人眼瞅着宇文无双上去了,心说自己也不能落后啊,这就都跟着抄家伙上去了,气势汹汹,很是厉害。
不过那个卖肉的摊贩更厉害:早年疆场点兵,戎马半生,后来退伍才回了京城杀猪卖肉。看几个小哥们话都不多说就跟自己动手,也没客气,三下五除二···
四个小哥们养伤半个月才又勉强能聚在一起。
“不行,还得换,张小鱼胳膊都折了,说要誓死再不见北京才情十绝。”
“是啊,谁能想到那哥们是个练家子,这给我打的哟。”
季礼乌眼青,揉着肿胀的腮帮子和宇文无双聊着,宇文无双也伤得不轻,胳膊腿瘸得厉害,不过却好像不甘心,又拍了一下桌子道:
“我提议···”
“你闭嘴!”
还没说完,几个人上前把他嘴巴捂住,捎带着踹了几脚。可真不能让他再来点什么意见了。
后来众人一致决定:为不伤及无辜或者是自相残杀,还是比比谁胆子大算了。
真是闲的。
怎么比?几个人又犯难了,宇文无双提议,谁敢去前几日打架的摊贩那,买二斤肉回来,就算胆子大。
结果被几个人一直否决:这不是胆子大,这是作死。
···
季礼絮絮叨叨,这就娓娓道出了缘由,白长生在一旁听得发怔:这名家之后竟然如此不堪,也是一阵唏嘘。
“你们真是闲的,没事来我这找刺激···”
白长生瞪了一眼季礼,那季礼却一阵委屈道:
“谁说来你这找刺激了,我就是来这看看,想拿点贡品祭祀用的,前门不开,我以为里面人没听到,就到后门。结果顺着爬上来是这半口棺材,给我自己都吓够呛,赶紧走了。走半路我觉得还是要带点贡品纸人什么的,这才又返身回来,结果碰到你在这念念叨叨的,就想捉弄你一下···”
原来是这么一段阴差阳错,白长生了然,看了看季礼腰间别着的火折子,也就知道了父亲善香自燃的缘由:这棺材铺不能热火,都要以冷火石作引,季礼不知道情况,进来就点过火折,这才引得老父亲的善香受热自燃。
那时候自己正在门外看那纸人,一来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