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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皱了皱眉,正当田庆宇以为他要说什麽时,他却拉开门,“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五
飙车赶回宁宅,车速飞一样快,记不清究竟闯了多少红灯和身後隐隐约约的警笛,甩掉令人懊恼的“尾巴”,直接将车开入半山腰的车库里。
从未这样深刻的对这幢大得空洞的房子感到如此强烈的厌恨之情,冗长得令人憎恶的走廊,单调得让人想放把火把它烧光的花园,机械麻木的帮佣,和一成不变、如同几百年前的老僵尸又重新复活在这里的室内装饰品,通通都阻塞著他内心膨胀、喧嚣、激烈的感情。
一直的忍耐,一直的克制到如今都只是个笑话,对自己有多麽狠,这个笑话就有多麽冷。本以为避而不见、走开得远远的就能维持著兄友弟恭的假象,成全尚有一丝联系的血缘。如今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越是珍爱的宝贝,越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心疼,到头来只能让它属於别人。爱上一朵玫瑰,为它不惜打造最好的花园,在它四周竖起铁栏,最後玫瑰的心只会属於园丁,恐怕到死它都不会知道,真正深爱它的,是远比受雇园丁更掏心掏肺、只怕照料不好它,而迫使自己远离的主人。
所以,不要再劝我,让我早已化为乌有的理智还能运作,不要再试图恐吓我,一旦摊牌连兄弟都做不成,我宁愿他将我看作野兽、变态、掠夺者,也不愿坐死在“弟弟”这口枯井里,眼看自己远离他的人生!
打定主意,在帮佣们惊讶的注视下,宁子翼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K,是我,帮我订一张去NY的最快机票。”
在奶妈王婶的帮助下,别上那朵由三块蓝宝石拼合雕刻的玫瑰形胸花,十八岁少女的出行打扮终於完成了。
乌黑及腰的长发不染不盘,反而将女孩这个年纪的美丽发挥到极限;珍珠灰的长裙刚好及膝,既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又不失大家闺秀的优雅内敛。不施粉黛小脸,就是这个年纪最好的装扮,全身上下唯一的首饰,正是那朵别在胸前的天蓝胸花,那是女孩难产去世的母亲,留下的唯一纪念。
“小姐真是美极了,和宁先生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王婶,你就别取笑我。”羞红了脸颊,方美婷从王婶手中接过果绿色的水貂坎肩,“我先下楼了。”
“去吧,小姐,去吧。”
呵呵笑著,王婶感慨,昨天还赖在自己怀里不走的小娃娃,一转眼就要有婆家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得无情啊。
小心翼翼的扶著楼梯,脚上那对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从走出更衣室的门起,就将方美婷娇嫩的足跟硌得生疼不已。维持著优美的走姿,脸上带著柔美的笑容,这点疼痛,与心中盈满胸腔的喜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带著少女特有的清新与美丽,方美婷步步生莲地来到客厅。
华贵的牛皮沙发上,侧坐著衣著随便的父亲,许久没有真心开怀大笑的脸上,挂著激赏的红晕。而背对著她的那条人影,方美婷清秀的脸蛋更红了,少女掩藏不了的深深爱意直白地写在杏眼水眸间。几乎是从第一眼见到那个人起,她就郑重发誓,这辈子自己如果真要嫁人的话,就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越是老套的情节,往往越是上天促成爱情姻缘的经典桥段。方美婷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本财经杂志的封面。淡漠的表情与凛冽的眼,不同於处处显示出自己既有钱又有人的年轻企业家,青年干净锐利的五官出奇的俊美,却不带丝毫浮躁、咄咄逼人之感。狭长的深邃黑瞳内敛纯粹,近乎无杂色的黑,冷傲而高贵。几乎是第一眼,方美婷就彻底拜倒在了那双黑瞳下。
然後就是背著所有人,不知疲倦的在网上搜索查找关於“他”的所有资料,在公共场合出席的每一次会议,说过得每一句话,“他”模糊暧昧的身世背景,和铁碗大胆的作风手段……早在那时起,她就已经中毒了,痴迷之人的不凡优秀与镜中苍白瘦弱的自己之间似乎隔著不可逾越的距离,但她并不灰心,更不会就此作罢,因为她是方天豪的女儿,这就是她手中最大的筹码。
遗传父亲大胆、实际,永不灰心的少女,直接向父亲表明自己的心意。从小到大都表现得中规中矩的女儿,首次坚决大胆得令方天豪吃惊不已。宠爱女儿的父亲,在再三考虑与试探之下,也逐渐相信女儿的眼光。这才有了与宁氏合作、屡次牵线搭桥最後干脆拉下老脸,直接向对方挑明的事情。
相信自己实力也相信对方长远眼光的方天豪自然认为对方答应订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