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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秦亚茹的面色也不觉放柔了几分,低声道:“詹指挥使,你这里是不是受了重击?”
詹玉目光微闪,轻描淡写地道,“今天上午不小心撞了一下。”
“什么不小心,明明是白云生那厮下手不知轻重,伤了詹指挥使。”旁边几个汉子见詹玉醒了,乌压压一片围了上来,闻言你一言我一语,简直把白云生说成了一个草菅人命的恶棍!
詹玉皱眉,怒道:“别胡说。大夫,我这是旧伤复发,不干白云生的事。”
秦亚茹叹气:“先不管这些,我看你这是伤了肺腑,很可能有内出血的情况,你自己有没有服用金疮药?”
詹玉点了点头“我师傅送的金疮药,颇为灵验。”他是习武之人,随身携带金疮药已经成了习惯,刚发现不对,立时就服用了,按照以前的经验,本不该这般严重,没想到这一次情况不同,金疮药也不管用。
秦亚茹取来詹玉的金疮药看了看,那药虽然也有止血的效果,可远远称不上好,而且生效很慢,若是出血的情况比较轻微,还能起点儿作用,若是严重出血,大约就只剩下一点儿安慰作用了。
她摇摇头,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给詹玉服了下去,这药可以说是止血的圣品,就是秦亚茹手里也并不多,不过,云南白药的配方虽然是保密的,可她因为好奇,曾经试着按照公开的配料试着配置过,弄出来的成品虽然还比不上云南白药,却也差不太多,以后这些云南白药用完了,她到也能找到代替的东西。
季老见秦亚茹给詹玉吃了药,迟疑道:“还有救吗?”
瞬间,一屋子人都把视线落在秦亚茹身上,火辣辣的目光,看得秦亚茹浑身发烫,只是她却不敢做什么保证,只能苦笑着摇头:“季老,他的情况你也看到,如果不管,十死无生”
那四个汉子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
詹玉到还洒脱,微微一笑:“詹某命中有此劫难,过不去也没办法,你等不用太伤心。”
秦亚茹抿了抿唇:“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虽然不是一定能治好你,但确实是目前唯一的法子了。”
第四十章 剖腹
“是什么?”
那本在哭天抹泪的汉子,激动地跳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秦亚茹,急声问道。
“只能剖腹。”秦亚茹叹了口气,说的很慎重,“需要给他开刀,缝补好受损的内脏,抑制内出血。”
只是这句话一出,那四个汉子都傻了眼,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当场就横眉怒目,厉声道:“都这种时候了,娘子莫要开玩笑,什么剖腹,这不是要我们詹指挥使的命,不行,绝对不行!”
另一人也气道:“詹指挥使是人,又不是破衣裳,怎么能随便切割缝补?”
秦亚茹闭上嘴,皱眉,她也知道这些人不放心,如今也不是没有剖腹手术,上辈子她就听说开封有一位叫王一刀的大夫,就曾经给一位王爷动过手术,且成功让那位王爷活了下来,从此名扬开封,传为神医,只是,这毕竟是个例,动过手术的患者,百分之九十九,不是痛死在手术中,就是死于术后感染等等。
而且,那之后也没见这位王大夫再给人动手术。
在宋朝,尤其是北宋,算是医术相对发达的,但脏腑受伤,大部分大夫都会说一个不治,最多开些汤药,哪里敢动手做手术?
如此多的名医都不敢做,现在秦亚茹一个才二十岁还不大到的年轻人,还是个娘子,忽然说能做,别人哪里会放心?
季老到是对秦亚茹有几分信任,皱眉道:“阿秦是个稳重人,那一次她救了白郎君,用的法子也十分新奇,没准儿她真能救活詹指挥使,你们不如就让她试一试,反正也没别的法子了。”
那四个汉子脸色惨变,却死活不肯同意,其中一个汉子站起身,扶住詹玉,高声道:“指挥使,咱们回京,请御医给您治病。”
詹玉苦笑,一把扶住那汉子的手,勉强摇了摇头,他此时已经痛的说不出话,嘴唇泛白,几近虚脱。
季老叹道:“他伤的这般重,哪里能移动,估计到不了京城,人已经你们就是快马加鞭回京城请御医,也来不及了。”
四个汉子傻傻愣愣地站着,面面相觑,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就在他们迟疑不决时,白云生忽然从门口走进来,那四个汉子一见到他,便忍不住怒目以对,怒骂道:“白云生,你来做什么?你害得我们詹指挥使还不够惨?”
白云生却丝毫不理会这几个人,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