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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说话的是凤七。那凤七是凤天南的远房族弟,也就是在这英雄酒楼当掌柜的那个,武功是没有什么,为人却极是机灵。
“什么事?惶惶张张的,让李少侠笑话了。”风南天道
“老爷,……”凤七看着我欲言却罢的样子。
“风掌门,在下先告退了。”李易知道他在这里凤七是不会说的,唯有先离开了。
离开了练武厅,李易没有回房,直接从后门遛出去,然后躲在大门附近的角落,他知道一定有事情发生,以凤七的机灵只有大件事的时候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所以李易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他的机会。
果然,没多久李易就看见凤七和风南天匆匆出来。
李易跟着风南天来到北帝庙,听到里面的喧闹声,心里知道是有人找风南天的麻烦了。现在他最好先躲起来,见机行事。
轻功一展,十重的纵云梯飘到北帝庙阴暗角落的大柱后,准备看好戏。
只见,南宫耀躺在一旁蛮脸受伤的样子,对别人来说他的确扮得很象,但是对李易来说一眼就分出真假,南宫耀每次都用这种招式躲开师伯们的‘教导‘,李易这做为最好的兄弟兼师兄的早就看多了。再往下看,一个衣衫敝旧却蛮脸英气的年轻汉子弯腰俯身,一掌便往风南天腰间拍去。凤天南竟不回身,左手回掌,想将他手掌格开。年轻人一催劲力,啪的一声,双掌相交,凤天南身子一晃,险些跌在儿子身上,才知这乡下少年原来是个劲敌。当下顾不得去扶儿子,右手横拳,猛击年轻人腰眼。年轻人见风南天变招迅捷,拳来如风,果然是名家身手,挥刀往风南天拳头上疾砍下去。这一刀虽然凶猛,凤天南也只须一缩手便能避过,但凤一鸣横卧在地,风南天缩手不打紧,儿子却要受了这一刀。当此危急之际,他应变倒也奇速,一扯神坛前的桌披,倒卷上来,格开了这一刀。年轻汉子左手伸出,已抓住桌披一端。两人同时向外拉扯,啪啦的一响,桌披从中断为两截。此时凤天南哪里还有半点小觑之心?向后跃开半丈,早有弟子将他的兵刃黄金棍送在手中。这金棍长达七尺,径一寸有半,通体黄金铸成,算得武林中第一豪阔富丽的沉重兵器。他将金棍一抖,指着年轻汉子道:‘阁下是哪一位老师的门下?凤某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却要请教。”年轻汉子到:‘我一块凤凰肉给你儿子偷吃了,非剖开他肚子瞧个明白不可。”凤天南凭一条熟铜棍打遍岭南无敌手,这才手创五虎门,在佛山镇定居,家业大发之后,将熟铜棍改为黄金棍。武家所用之棍,以齐眉最为寻常,依身材伸缩,短者五尺不足,长者六尺有余,凤天南这条棍却长达七尺,黄金又较镔铁重近两倍,仗着他膂力过人,使开来两丈之内一团黄光,端的是厉害之极。他听了年轻汉子之言,知道今日已不能善罢,金棍起处,手腕抖了两抖,棍端将神坛上两点烛火点熄了,叫道:“在下素来爱交朋友,与尊驾素不相识,何苦为一个穷家小子伤了江湖义气?是友是敌,但凭尊驾一言而决。”
要知金棍乃极沉重的兵器,他一抖棍花而打灭烛火,妙在不碰损半点蜡烛,烛台毫不摇晃,手法之准,可说是极罕见的功夫。他言语中软里带硬,要那年轻汉子知难而退,不必多管闲事。年轻汉子笑道:“是啊,你的话再对也没有,你只须割一块凤凰肉赔我,我立即拍拍灰尘走路,你看可好?”凤天南脸一沉,喝道:“既是如此,咱们兵刃上分高下便了。”说着提棍跃向院子。年轻汉子提起凤一鸣往地下一摔,将单刀插在他的身旁,喝道:“你若是逃走,便要你老子抵命!”空手走出,大声道:“老爷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大名鼎鼎‘杀官殴吏拔凤毛’便是。凤毛拔不到,臭鸡臭鸭的屁股毛拔几根也是好的。大家瞧清楚了。”一言甫毕,突然左手探出,径来抓对方棍头。凤天南知他武功厉害,心想你自己托大,不用兵刃,那可怪不得我,眼见他出手便夺兵刃,竟对自己藐视已极,当下棍尾抖起,一招“驱云扫月”,向他头颈横扫过来。这一招虽以横扫为主,但后着中有点有打,有缠有挑,所谓“单头双头缠头,头头是道;正面侧面背面,面面皆灵”,的是武学中的极上乘棍法。那拔凤毛身随棍转,还了一掌。众人凝神屏息,注视二人激斗。凤天南手下人数虽众,但不得他的示意,谁也不敢插手相助,何况二人纵跃如风,除了李易在场的旁人武功远远不及,便要相助,也是无从着手。二人恶斗正酣,庙门中又闯进三个人来。当先一个妇人乱发披身,满身血污。她一路磕
头,一路爬着进来,身后跟着二人,一个是她应该是他丈夫,一个应该是她儿子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