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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这样,他愈是小心翼翼。从前她还小,也不懂事,他做那些都是为她病为她身体好,现在不可以,再过半年她就十八岁了,到了开情窦的年纪,稍有差错,便是一辈子的事!
怪也怪他自己,看到妹妹剪了发穿上裙子美好漂亮,亲了亲她。他亲她是兄妹之情,可她却一下子脸涨红,这是什麽反应?从小他喂饭给她洗澡穿衣,念书写字睡觉都在看在眼里,妹妹皱下眉、嗯一声,他都知道她在想什麽,这丫头、别是想歪了!
他还记得他受伤之前,妹妹就跟他发过次脾气,那次因为龙绯红要回来,她不高兴,叫“就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当时他想冷处理一下,等她情绪稳定再跟她讲道理,这一冷,就冷过头了。
“倾云,那边座山在办祁福庙会,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龙绯红拉他上甲板,他们的游船开到太湖苏州段,湖边有座山,山头庙宇香火缥缈鼎盛,山上“福”字香旗无数,山道香客蜿蜒行进,似乎是正举行著什麽庙会。
“去看看。”郭倾云叫船长准备靠岸。
他们船落锚在苏州太湖岸,岸上是座山,名叫穹窿,山上正举行一年一度的穹窿山祁福庙会。
这穹窿山,非五岳之内,但山的名气也不小,清朝乾隆皇帝六下江南,每次必登穹窿山顶,苏州府因此修了上山的御道,并将乾隆皇帝在山上饮水的地方建为“御池”,将皇帝提笔留字的地方建为“御碑亭”。
爬穹窿山上山需四十分锺左右路程,两人不到半小时就登顶,下山龙绯红说累了,正好有辆观光车来,两人选择坐观光车下山。下山山风飒飒,郭倾云背风挡了些,让龙绯红靠著他坐。
“你不问我拜什麽呀?”龙绯红举著腕子上的串楠木手链问,那是敬了香油钱请的。
“茅山道士?你想学道成仙?”
郭倾云到了山顶後没跟龙绯红一起进庙,山顶上的庙是“上真观”,供的是三茅道士,他父母信教,原本打算让他和清河都受洗,虽然後来并没有受过洗,但原则上道观和佛庙他都过而不入。
“财神殿?道观里还有财神殿?”郭倾云把眼睛戴上,从他站著的角度看,主殿“三茅殿”後是“财神殿”,香客多往後走。
“你干吗不戴眼镜啊!”龙绯红笑,她刚才拜的是观音,上真观里还有座向南的“观音殿”。
“那你也不跟我说。”郭倾云抱怨一下,他可是做生意的好不好,过财神殿而不入,真失了水准。
“那我们明天再来好了。”
“还说!如果没辆车来我都打算背你下去!”
“司机!停车!”
“干吗停车──”
“你不是说背我?”
“我说我本来打算──”
“给你机会不要啊……”
说笑间,观光车到达山脚下,山下即是众多计程车,两人坐上一辆,一个说要吃苏州菜,一个说要看园林景色,司机师傅一脚油门,把他们送去一个能边欣赏园林景色边享用苏式佳肴的地方,离穹窿山下十分锺车程,苏州海关总署。
此处虽属太湖,但离苏州市区还有三十多公里,两人点名要吃精致的苏州菜,还要能边看园景边吃的,也就只有这里了。
苏州海关总署外事基地就在太湖岸边,白楼红瓦,标准的中国海关建筑风格,内有庭院竹林小桥池塘,座落遍布湖沿岸,一派江南风情。
在里面餐厅吃了晚饭,开房住下,上千万的游艇龙绯红嫌呆得时间常头晕,郭倾云则心事一重便难睡踏实,索性在苏州住一夜。
这一住就住了五天,隔日基地有车送他们过太湖大桥,去了大桥那头的西山和缥缈峰,两人又爬了一天山路,回来龙绯红倒头就睡,直睡了两天,郭倾云花了一天时间把海关总署里里外外庭院都走遍,然後在马路上拦了辆计程车,让司机送他去穹窿山拜财神。
第四天基地里开来辆大巴,来的都是上海海关学校的毕业生,那帮毕业生们来实习,一得了空就到他们房间後面的运动场打球,郭倾云换上件T恤就加入,白天年轻人打蓝球下午他们踢足球,到了晚上,一帮人又在网球场挑灯夜战,龙绯红拿著手机找来,郭倾云才跟搭挡打招呼退下场。
“清河的?”他蒙了毛巾,听龙绯红说清河打来了电话。
“王总的!”龙绯红瞪眼,她口齿有那麽不清楚吗?
就是上回在商场里遇到的那个王总,人家在太湖高尔夫酒店度假,早上龙绯红出去晨跑遇见了,约他明天去打高尔夫,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