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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像木头一样杵在里面。
当我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门却又打开了。
摆好例行的笑容,低着头刚想把提的手酸的食品袋子交接过去,冷不丁却发现眼前一个人也没有。
但门却是开的。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只好喊了句我能进来么?喊过数句觉得有些不耐烦。心想和老黄蛮熟,怎么他找了个这么不懂规矩的女人。
还好房子布局和那次见没多大变化,我找到双拖鞋。提溜着走进去,讲礼物放在一张铺着玻璃的四方木桌上。
我原以为开门的人可能躲在门口,可当我带上门却依然没人。
整个房子不大,几乎可以一目了然。但我始终感觉不到有人在,我又喊了几句,回应我的只是自己的声音。
“或许新嫂子耳背吧,但那孩子不可能也睡的如此死吧?”我纳闷起来。于是踮着脚走进内房。
房间一个是空的,放着一些杂物和旧家具。
另外一间只是一个单人床。那床我认识,还是我上次帮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床旁边只有一张书桌和摆放在上面的电脑。我没有看到半点关于女人或者是小孩的衣物。
当我抓身想要去厨房看看时,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悉悉索索和吞咽咀嚼食物的声音。
回头一看却只发现满桌子的食物渣滓,蛋糕和水果都没了。
即便是吃东西比赛。这也太快了,或许说,人,是不能吃那么快的。
现在这房子只有厨房和厕所没看过了。那东西只能躲在这两个地方。
厕所不大,里面什么也没有,厨房也只是几平米,不过早台下有很多大柜子。
我一个个柜子打开,无非是锅碗瓢盆和暂时不用搁置起来的厨具。不过最后一个柜子旁边却散落着一些黄色的犹如小米一样的蛋糕屑。
我将手慢慢伸过去,刚想打开柜子。大门却响动起来。
老黄来了。我只好赶紧过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老黄吃惊地望着我,他一头的汗,脸上还有被烟熏的乌黑。手里小心的握着相机。
这不你把手机落办公室了,我也很久没来了,所以顺便送过来,不过有人帮我开门,但进来后却什么都看见啊。我故意把啊字拖的很长,老黄脸色有些不妥。
谁叫你进来的?说不定是我自己门没锁好。还好是你,要是贼就玩了。看来我虽然一无所有,家中还是要养条狗。
老黄,你家里到底养了什么?我猛地追问一句。
没,没什么。老黄有些慌张,我看见他手里好像提了带什么,趁他没注意我一把拉过来。
让我看看你买了些什么,中午我就不走了,在你这里混口饭吃,我的饭字还未出口,袋子里一股腥臭变扑鼻而来,我急忙对光一看,里面居然都是血淋淋的内脏。
“你买这个做什么?我记得你说过最讨厌吃下水的。”我将袋子扔给他。
“不关你的事!”老黄有些生气,一下把我推到大门口,还指着桌子上的垃圾骂我。
“你这哪里像来做客的,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快走快走,我收拾完还要赶下午的文字稿。”接着不由分说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我嘟囔着回了报社,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黄一定瞒着我什么,而且应该和他最近出色的表现有关,或许他怕我知道和他竞争。
但那天后,老黄照例是一个星期来我这里拿小样,但不再和我说话更不再和其他人说话,接手记时候的婴孩苦笑声音居然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仿佛听见两个老黄在说话,犹如双声道或者回声一样,不同的是一个苍老些一个却异常稚嫩。
老黄依旧是到处抓新闻,或者说新闻到处抓他,他几乎抢了报社所有栏目的摄影记者的饭碗,他到蛮不在乎,每月领取丰厚的报酬。
只不过,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原本头上还残存的几块绿洲也全面凋零了。眼圈黑黑的,皮肤也由黄变的搅拌了水泥的砂粒色了。
终于有一天,他拉住了正要出门的我。
来,来我家好么,就晚上,我有事情告诉你。
我早预料到这结果,但没想到这么快。
下午下班后,我买了点卤菜,再次和老黄一起回家。路上我特意没让他坐车。
到底怎么回事?想让我帮忙就最好别隐瞒。我问老黄,老黄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最终才哽着嗓子慢慢说起来。
“我开始还以为拣到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