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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和现在已经不放心把猫猫独自留在家里,不是因为怕猫猫孤独,而是怕猫猫趁他不在家的时候把小鸡都玩弄死了。
对,玩弄。
小鸡那么小,那么可爱,经不起折腾的。
到了药铺,溪和这个闲人照例抱着冷忱去了孙爷爷家找将军,将军卧在店里睡觉,听到动静抬起头,机警地扫了一眼来人,看到是溪和后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
孙爷爷正在算账,看到溪和招呼他坐下来,说:“将军昨天晚上抓了一晚上的老鼠,这会儿正休息呢。”
溪和抱着冷忱,冷忱觉得有点热,从他身上挣脱开,跳到旁边的桌子上蹲着。
溪和对孙爷爷说:“将军可真能干!”
自己的猫被夸了,孙爷爷很高兴,把那些花生瓜子之类的小吃各抓了一些放到碟子里拿给溪和吃,溪和说了谢谢后,和冷忱一起吃着小零嘴,溪和看到胖墩墩的将军,越看越觉得可爱,充满希冀地对冷忱说:“猫猫,你也要吃多一点,你看将军多可爱,圆乎乎的。”溪和已经决定,还是先叫着“猫”这个名字吧,大王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太伤他和猫猫的感情了,猫猫明显已经厌倦了新名字。
冷忱淡淡地瞥了一眼溪和,听到他的话,一时胃口全无,将军那身材都超标了,一点都不符合猫体最佳状态,他并不想变得圆乎乎。
“给!”溪和看猫猫不吃花生,就把自己剥好的瓜子仁递过去。
冷忱本来已经一脸正色地看着将军……的体型,以此来告诫自己,不要走上它这条不归路,就看到眼前伸过来的手,以及手里剥好的瓜子仁,刚想拒绝,那手就又往他这里伸了伸。
“很好吃的哦。”
冷忱一个没忍住,伸出舌头,卷进了嘴里。
看到猫猫吃了他剥的瓜子仁,溪和更来劲了,冷忱吃一个,他剥一个,到后来,冷忱吃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剥的速度。
溪和看着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嚼着瓜子仁的冷忱,发出感叹:“猫猫连吃个瓜子仁都这么酷。”不亏是我踢到的猫,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冷忱无动于衷地吃着瓜子仁,对于夸奖并没有什么反应,颇有点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但,这一切,只是表面。
他的内心如下:这瓜子仁还挺好吃的,以前怎么不觉得……
回味无穷中,没空理会溪和。
吃了一会,溪和帮孙爷爷打扫了下卫生,走之前,他看猫猫喜欢吃瓜子,在兜里装了一把才离开,回到药铺,坐在一边的溪和没事就给猫猫剥几粒瓜子,冷忱嘴上没说什么,但也不推辞。
溪和已经摸出点猫猫的情绪了,不拒绝就是喜欢的表示,不然猫猫早就扭过头啦。
溪和坐在堂前的椅子上伺候着冷忱,因为快到午饭时间,这会儿店里,除了一个拿着方子过来抓药的男人,并没有别人。
那男人看着四十多岁,身材高大,面色红润,进来就左顾右盼,当看到从中门走进来的溪斛时,激动的直接跪地上了。
“溪大夫!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他这一下子跪的,把张运和溪和都弄的一愣,还有冷忱。
溪斛走上前,拉起他,看了看他的脸后,说:“是你啊,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
他这一说,那男人更激动了,又要跪下来给溪斛磕个头。
溪斛让到一边,眸色淡淡地说:“我并不喜这样,你还是起来吧。”
男人连忙站起来,把柜台上放着的东西拿起来递给溪斛:“溪大夫,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是小小心意,但看精致的包装,还有上面的牌子,识货的一定会咂舌说:出手真阔绰。
这事儿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这男人叫王大虎,老家是临风镇上的,十几岁就出去拼搏,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却在正要享受人生的时候,一次例行体检后被告知得了一种目前尚未被研究出来有效疗法的病,只有回家等死的份,妻子知道后,第一时间跟他协议离婚,且要求分割财产。
老婆跑了,孩子一时没人带,他心灰意冷之下带着儿子回了临风老家,一是让儿子有个人照顾,安排后事,二是回来等死,并没有把自己得了重病的事情告诉父亲,只是这一日一日地消瘦下去,终是没瞒住。
在告知老父已经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均是束手无策,他父亲当时一听,就带他来找了这位溪大夫,一开始他就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随便怎么治吧,能多活一天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