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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外,夏侯世廷将云菀沁裹得密不透风,一打帘子,抱上了马车,施遥安和蕊枝面面相觑一眼,和兵甲上了几匹马,默默跟在了后面几丈的距离。
“去杏园。”
男子一声令下,车夫扬鞭,朝京郊的无人村奔去。
云菀沁先前一闻到是合欢香就闭住了气,分量不算重,好歹能克制住体内的反应,就是头脑昏昏沉沉,现在马车腾腾的,把她震醒了一些,见仍被他抱得紧紧,两人贴得全无缝隙,又察觉到自己大氅里只穿着一件小衣,浑身的燥热感又席卷而来,知道那可恶的药性禁不起与异性这么亲近,强打起精神,尽量离他远一点。
男子手掌一紧,却是将她绵软如柳儿的腰身掐得更紧,俯脸低笑:“推本王?刚才在屋子里,是谁喊本王的名字喊得*蚀骨,情意绵绵?”
居然被他听到了!还得意起来了……怎么,自己是跟他合好了吗?云菀沁被药性熏染得潮红的眼皮子略掀开:“那是为了分慕容泰的心。”
就算如此,夏侯世廷唇角的笑意依旧更加明快。
云菀沁见他压根就不想撒手,只得道:“有没有凉水……”
夏侯世廷叫了一声,车夫从皮囊里掏出一瓶干净未开封的清水,回头扔进了帐子里。
夏侯世廷推开了瓶塞,将瓶咀朝下倾斜,对准云菀沁蠕动着的红唇,任她像个纯净的婴儿般,一点点地嘟着唇贪婪地汲取着。
喝了几口凉水,体内的药性震下去许多,云菀沁也恢复了几分力气,意识更加清醒,也更能感觉到这会儿的尴尬,几乎不着片缕地躺在他怀里,纵是快要成婚了,也实在不合规矩,蠕了蠕身体,揪住大氅,悄悄往外挪动。
“难得,还会害羞。”男子哪里会没注意。
“我是怕你又犯病了。”云菀沁反诘,两人近距离相处这么多次,她哪里还会不知道他身体的反应?若是太亲密,骨如虫蚁咬,会有犯病的危险。
刚说了话,又耗费了力气,她的身子又往下滑。夏侯世廷手臂一弯,牢紧圈住她,再次将她玉手一拉,勾住自己的脖子,附耳轻喃:“还在生本王的气?”
男子热气一喷,她身体里的异样感又抬头了,可恨,他只怕就是故意趁这个机会,却只能伏在他怀内,好容易平息一下来:“三爷真是为了拉拢我表哥,才找皇上求婚旨?”
“本王说不是,你信吗。”男子声音柔和得近乎淡漠,没有过多的情绪渲染,“本王若是说,从在侯府西北院落里与你第一次相处后,你跟你表哥,就已经完全不相干了,是两回事了,你信吗。”
他并不是个很爱解释的人,可也不是个平白受冤屈,随便愿意抗下误会的人。
尤其对着她。
云菀沁没有说话。
他得了她的沉默,已经很满意了,大氅将她裹紧,再没多问,只是低头,又重重呼吸,喷她,在她脸红颤抖难以自持时,又调笑:“怎么贴得本王这么紧…咦,本王腰上怎么多了个手?”
混帐。摆明故意的!云菀沁掀起眼皮去瞪他。
为了积攒体力,免得药性再发作,一路再无话。
马蹄疾飞,抄着近路,不一会功夫,到了云菀沁曾经来过的无人村。
入了冬的缘故,田地庄稼里和河边洗衣捉鱼的村民少了许多,整个村落显得比上次来要安静许多。
杏园门口,马车停了下来,姚光耀今天不在,余氏在门口迎接,见到秦王,显然一点儿都不意外,可见着秦王将那名云家小姐抱了下车,却又是一惊:“三爷,这云小姐是怎么了……”
施遥安和蕊枝带着兵甲,骑马后脚赶到。
蕊枝过去跟余氏交代了一番,余氏赶紧将秦王往里面迎:“快进来,先到诊室歇着,没事儿的,我这就去先煎一剂醒神清脑的药汤。”
余氏虽不是大夫,可跟在姚光耀旁边当差办事,应付一般的毛病不成问题,所幸这杏园什么药材都有,麻利地就去称药下厨了。
诊室内,夏侯世廷将云菀沁放在一张供患者歇息的软榻上,又命蕊枝去村子里找一套好些的衣裳来。
蕊枝将衣裳抱回来,请秦王先出去,帮着云菀沁换上,才喊秦王重新进来。
夏侯世廷见她整理好了,挥挥手,叫蕊枝出去。
蕊枝见主子忙活了半天,虽然精神十足,可脸色有些不好看,生怕又犯了病,上前:“三爷,不如由奴婢来照顾云小姐,您先去休息,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