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死因毒杀(第1/2 页)
面对长生诱惑,有人能拒绝么?
吕维不认为有人能拒绝,徐光启很快就接受征用,一举跻身承天使司正二品承天使,成为天司第一任主官,惊掉了无数人眼珠子。
难道仙人喜欢信仰西夷宗教的人?
唯有这个解释了,魏忠贤惴惴不安,笑吟吟如沐春风的模样前往承天使司拜会徐光启,随行的有内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的冯栓,施来凤,张瑞图。
没错,这三个人都是礼部尚书,又都是内阁大学士。
这也是魏忠贤没办法的事情,即要压制、平衡内阁的权力,还必须要找出有足够份量的人填补内阁。不然内阁空置,就如万历旧事一样,非得被朝野骂死不可。
不过魏忠贤已开始张牙舞爪,正试图推动修建生祠一事逼迫地方督抚全面臣服,要么不要脸面臣服阉党修建生祠,要么离开官场。这场荒唐的政治风暴席卷全国,本意就在撕掉督抚大臣们的伪装,便于掌控京中、地方上的舆论风气。
一旦事成,督抚大臣们都干了脏事,乌鸦也别笑话锅底黑,再使用起来也就趁手、方便许多。
有意思的施来凤、张瑞图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彼此共事已有十八年,几乎是绑在一起的两个人。
都是万历三十五年的一甲进士,一个榜眼,一个探花;一起进翰林院熬资历,一起熬了十八年,然后被魏忠贤挖出来,资历、名望也是足够的,以礼部尚书身份入内阁担任大学士。
而冯栓更猛,万历四十一年的进士,那年只有十九岁,授官翰林院,与他父亲同朝为官。
天启元年他父亲在河南左布政使职位上回家养病,恰好建奴入侵辽沈,各地紧急动员,因此遭受杖刑后丢官,大冬天的一顿板子打完,人也没抗住,冯栓回家守孝。
使他们丢官的是河南巡抚张我续,一个资历很深背景很大的人,资历深到张我续十八岁举万历八年进士;背景深到张家父子三进士、两尚书。
资历、背景太深也不是好事,意味着时间越久,牵扯的事情就越多,在这个党争风气刚刚被压制住的时期,资历深厚从来不是什么优点。
天启四年冯栓拦住魏忠贤出城的仪仗队伍为他爹喊冤,正缺人手的魏忠贤恢复了勉强能算乡党的冯家父子官位,冯栓也就成了魏忠贤的铁杆。于是乎,去年刚满三十岁的冯栓就以礼部右侍郎的身份进入内阁,随即补为尚书。
至于张我续,在党争中落败,不甘心失败,也投靠了魏忠贤,如今担任户部尚书。一个不入内阁的户部尚书,就是个任人取拿的钱袋子,没啥地位。
现在三名礼部尚书兼任的内阁大学士随魏忠贤来给徐光启庆贺升官,这是在炫耀拳头呢,还是在炫耀拳头?
首辅顾秉谦的儿子是魏忠贤的干孙子,这关系不需要再说;次辅黄立极又是魏忠贤的乡党,来不来这里都一样,他们两个已死死绑在魏忠贤身上。
同时存在三名礼部尚书,这不奇怪;但同时这三名礼部尚书又是内阁大学士,首辅又不执掌部堂事务,就次辅黄立极管着吏部大权在握,怎么看这内阁都没啥权威。
真正有权的内阁,要么兼管吏部,要么管户部,再要么管兵部。
内阁没权,权力自然转移到了魏忠贤、司礼监身上。
魏忠贤带三个大学士自然不是单纯来给徐光启祝贺的,他是来表达祈雨意愿的。
正好拿徐光启在房山县修建水渠、开荒一事拿来开说,意思很简单,修建水渠虽有效果却也很麻烦,而且北方久旱少雨,修了水渠也没多大效果。还不如你们这些天官好好在仙家面前为黎民苍生乞讨一场适量的雨,如此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魏忠贤带着人在承天司走祈雨程序,表达朝廷、皇帝对旱情的急切,对受灾百姓的关怀。
另一边,张平安代表吕维给徐光启赐下征拜天官的符诏后,也将魏忠贤的试探带回吕维身边。
“祈雨?”
吕维心中不快:“难道我就这么好说话?就跟天气控制仪一样,他们要风给风要雨给雨?”
张平安也是脸色不好:“道尊,仆以为此事万万不能开头。为一地祈雨,只能得一地民心,却要失去各地民心;若为各地一同祈雨,那道尊威严何存?民心即是人心,人心常有不足。升米恩斗米仇,道尊今后若不施法布雨,岂不是会引来无数怨念憎恨?”
“我自然知道风调雨顺对大明社稷意味着什么,可他们高看我了。”
吕维手捧着神龙字典,询问祈雨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