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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异没读多少书,大概意思知道,好象是两句诗,不过就是个意思吧!也不管他,拿眼里外扫了两眼,庙不大,进门就是神殿,上门立着一尊神,那神样貌铮狞,神情古怪,最/怪的,是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双腿叉开,胯坐在山神的腰上,上半身扭转来,向着外面,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但容貌却颇为妩媚,身上的衣服也半开着,露出一边雪峰,虽是泥塑,却是极为传神,换了一般男子,只怕要忍不住心跳一下,于异顽童心性,对女人没开窍,却只是瞟了一眼,皱了下眉,嘀咕道:“这什么鬼神像,居然把强抢女子的模样儿给塑出来了,也有人拜?”
香案清冷,到真不象有人拜地样子,积了厚厚一层灰,于异在庙门口站了一会儿,心下思量:“那花鹊儿不知躲在哪个树杈杈里,太阳又大,满山去找,热死个人,我且在庙里坐上一坐,喝口酒润润嗓子再说。”
这么想着,一步踏进庙中,不想竟踏了个空,明明是实地,踏上去却是个空的,身子情不自禁便往下栽去,于异咦的一声,风翅急张,便要退出来时,忽觉脑后风声有异,有人在后偷袭,于异不退反进,身子一个盘旋,落在了那神像上,一脚踩着裸女胸膛,一脚踩着神像脑袋,回头看去,见一个妖怪,可怜人面儿都没变全,生着一只鸟嘴儿,想来便是花鹊王了。
花鹊王一击不中,却不进庙,在庙门口嘎嘎一声笑,嘴一张,一股黑气喷进庙中,那黑气极为浓郁,飞速弥漫,只是一刹,整个庙里都给黑气灌满了,竟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黑气必有怪异,这一点是不用说的,不是有毒,便是能迷人神智,于异这会儿能用的方法其实很多,若用大撕裂手,双臂一伸,便把这庙顶儿也给掀了,若用重水之矛,一矛也能穿了花鹊王的鸟嘴,但这些他都没用,他发现一个异常,这庙有邪性,先前一脚踏空,这会儿却似乎又有股儿吸力,似乎能把人吸住一般,不象庙,到象个大漩涡,这让他起了好奇心,心念急转:“这庙难道也是妖物所化,乃是花鹊王的帮手?我到要看看有什么玄虚。”
这么一想,神念一动,便在黑气弥漫到神像前时,缩身进了螺壳,螺壳则悄然落下,吸在了神案脚上。
进了螺壳,本要静观其变,不想忽觉脑中一晕,他心下讶异:“难道中毒了?可黑气好象还没过来啊?”
螺尾生率五百妖兵就在殿前列阵,大约是等于异一声招呼,便要冲出去厮杀,于异哪要他们帮手,但他抚着脑袋的样子给螺尾生看到了,道:“尊主,莫非是吸进了黑气,那黑气必是有毒,尊主快去后园真水池中洗个澡,然后在池边白玉床上盘坐,池中水为真水之源,白玉床为灵泥之精,无论世间任何毒物,真水一洗,玉床一吸,便可给吸得干干净净,至于这妖孽,自有小人等盯着,留待尊主排毒之后再消遣他。”
“池边那床还有这般妙处。”于异到是不知道,看外面黑咕隆冬的,那花鹊王逮不到他,一时半会只怕不会罢手,且让他找一阵看,便道:“那你们就盯着,黑气散了叫我。”
便有八名蚌女引了往后园来,到池边脱了衣服,他也不把蚌女当一回事,不就是个蚌吗?往日河里洗澡,鱼虾蟹蚌多了,哪管那多,脱得赤条条的,跳进池中,那池水清冽之极,更仿佛能透体而入,人在水中一泡,整个人凉倏倏的,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通体清凉。
“这水还真是不错。”于异洗了一气,脑中昏眩之状好象没有了,爬上池来,到白玉床上坐下,凝神凋息,约莫有半个时辰,气息平顺,通体无碍,下床来,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又赞一句:“这床也不错,下次到是可以来这上面练功。”
他说是要螺尾生盯着外面,其实螺壳与他本体真水相通,神识一运,便可看到外面,这时便抬眼看出去,见庙中黑雾已经散了,但庙还是那庙,像还是那像,他先前以为这庙是什么灵怪所化,现在看来又不象,也不见那花鹊王,看得一会,看不出个名堂,他却是耐性不好的,不耐烦起来,想:“管它是什么鸟,我双手一撑,顶儿给他掀了,墙也给他拆了,再揪着鸟尾巴揪了他毛辣了他鸟,还怕他翻天不成。”
恶念一生,便要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