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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个一清二楚,先也没在意,继续撕他的鸡腿,忽地一顿:“彭越,那个黄毛丫头的老爹不是叫彭越吗?”
一想到银玲儿,他牙齿不由自主便咬了起来,脸上却又带着了笑意,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还真是让人牙根痒痒呢。
“且去看看那黄毛丫头在不在?”于异咬着鸡腿,御风而起,上了对面岭子,只见下面山口一人跪在那里,正是银玲儿的老爹彭越,上次见过一面的,给于异的印象不错,不过没见着银玲儿,于异可就有些失望了,一时便不想下去,找块山石坐下来,一面吃鸡,一面慢慢的喝酒,心下琢磨:“这姓彭的看来是想求见个人,白前辈,什么鸟人?”
彭越跪在那里,一遍一遍地叫,却并不见有人应声,人家不在,或者不理你,那就回去吧!这彭越却是倔的,跪在那里就不起来,仍是一遍一遍地叫,听得嗓子已经有几分嘶哑,却仍是不肯停下来。
于异本不想理,他喜欢银玲儿,是带着一种少年的玩心,小朋友们互相喜欢,见着就开心,却没有哪个小朋友喜欢见对方父母地,不过想着也许牵涉到银玲儿,于异到是有几分担心,想:“且去问问,到看是什么事?”
飞下岭去,彭越忽见一人飞下,顿时就叩下头去:“白前辈,晚辈彭越拜见。”
“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白前辈黑前辈。”于异忙闪到一边。
彭越抬起头来,前后已有一年多不见,于异又长高了一头,不过脸形没怎么变,彭越到还认得,脸上顿时现出惊喜之色:“于小哥,你怎么在这里,你认识白前辈吗?”
“不认识。”于异摇头:“那白前辈是什么人,你找他有什么事?”
听他说不认识,彭越有些失望,这时身子跄了一下,却是跪得久了,双脚发麻,于异腋下风鞭急出,一托,把他身子托了起来,放到一块山石上,彭越就势坐下,揉着膝盖,取了腰上一个葫芦喝了两口水,道:“白前辈是江湖上的一个异人,我是有一件大事要求他。”却没说什么事。魰心閣論曇!
他不说,于异也懒得问,道:“银玲儿呢,她没跟着来吗?”
“玲儿啊!她跟着她娘在外婆家呢。”
“哦!”银玲儿不在附近,于异便完全没兴趣了,但彭越却对他有兴趣,很热切地看着他道:“年余不见,于小哥你还好吧!忙些什么?”
“还好,还好。”于异点头,真要说起来是不好,师父又没了呢,不过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彭越这只是句家常话儿,但彭越温和的眼光到让他有些心热,本不想管了,却又问一句:“那个白前辈好象不在吧!没在家,你这么喊也没用啊!不如且回去?”
“不。”彭越却摇了摇头:“白前辈在家的,只是轻易不肯见人,非得有万分诚心,才能感动他现身相见。”说着他下了山石,又跪了下来,道:“于小哥,抱歉了,白前辈极不待见敬心不诚之人,待我拜见过了白前辈,再与你叙话。”
于异本来也就是心中热了一下,顺口问上一句,也并没想要怎么样,可彭越这话,却逆着了他的刺毛,心下暗哼:“什么鸟毛人,还极不待见敬心不诚之人,我呸。”
斜眼向山上看了两眼,这山也不是很高,但林木极为茂盛,山势起伏,时见危崖峭壁,那姓白的也不知躲在哪个山洞里,于异扫了两眼没见人,心底那邪火却越发盛了,偏生彭越这会儿还改了路数,叫一声,还叩一个头,于异心头那火啊!再忍不得,眼珠子一转,却有了主意,看了下风向,便往东南方飞起,找了一堆枯枝,竟就放起火来。
时值春夏之交,草木转绿,山火本不易烧起来,可这无良小子有邪招啊!把腋下一对风翅张开来,照着火堆就扇,想他那对风翅,左右张开,两百余丈呢,这会儿虽未全张,也凝成五六十丈一把大风扇,用这么大扇子扇风,你想那风得有多大?火借风势,倏一下就窜了起来,忽喇喇往山上烧去,只是顷刻之间,但把青翠翠一座绿山,烧成红通通一座火山。
彭越正拜得头昏眼花呢,忽见火起,吓一大跳,忙赶来看,一见是于异在那里放火,还扬着把超大的扇子在扇风,顿时就叫苦不迭:“于小哥,快住手,快住手,你怎么可以放火呢。”
于异嘎嘎怪笑:“不是有意,不是有意,只是偶尔失火。”
“可你这扇风——?”
“救火啊!没见这么大火吗,得赶快扇熄啊!要不越烧越大了,只怕整座山都会烧了去。”
有拿着扇子救火的吗?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把扇子,彭越简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