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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谨安出了宫殿,本是跟着引路的公公打算出宫,却是见得不远处披着披风,正跺脚的太孙。
皇宫里的东西自然比边关里的要精致,太孙身上的一针一线都彰显着贵气,程谨安本想着假装没看见,却已经来不及了。
太孙几步跑上前来,跟着程谨安笑道:“程将军好久不见,不知可有空闲与我走一走。”
这摆明是找自己来问萧安的,程谨安想说没空,可见太孙一脸期待的神情,又想起昏迷不醒的萧安,也点了点头。
太孙也并未带着程谨安去东宫里,要这么干他亲爹太子准得逮着他狠揍一顿,这是在皇帝祖父面前给亲爹上眼药呢。
两人就在御花园里走着,太孙道:“我之前听说小安昏迷不醒,不知程将军可知道她如今好歹?”
程谨安道:“末将来京中时,萧侯还未醒,一路上也没有得到别的信来,并不知如今萧侯如何了。”
太孙的心一下子挂了起来,“郎中们如何是说?可查出缘由来?”
程谨安也不瞒太孙,道:“风吼城里的郎中也不少,都与萧侯看过,都说是因之前伤口没有愈合的缘故。”
太孙道:“可之前……之前都快好了呀!”
从萧安昏迷到后来能起床走两步,他都亲眼看着的,怎的他一走,就又出事了呢!
太孙心里担忧,又不知该如何才好,珍贵的药材,得用的御医皇帝也赐下了,轮到他好像就只能干巴巴的问上这几句、
太孙之前想着让程谨安回边关之时顺带将自己给萧安准备的一些小东西顺便带过去,但心里又有些小九九在,想着如今时日还早,就暂时放过了程谨安,想着等过几日再说也一样。
程谨安与太孙说了一会儿话,就在太监的带领下出了宫门。
此时京中已经飘起雪花,程谨安一出宫门,就见到宫门外还停着一辆华贵马车,也不知是在等谁。
那在马车边上站着的小厮正冷得转圈跺脚,见宫门一开赶紧伸长脖子看,见着出来的人正欲上前,程谨安已经拿枪上马跑了。
程谨安跑得飞快,也不顾及京城中不得疾驰的规矩,剩下那小厮狠力的跺了跺脚,不得不爬进了马车里。
停了许久的马车,在赶马人的驱赶下,又咕噜咕噜的响动起来,朝着该去的方向而去。
南阳侯府里,南阳侯面色颓然,只坐在那一声不吭。
萧家的老太爷这些日子骂人骂得不少,到此刻却也安静了下来,跟南阳侯道:“你可是听见了,纵然她在京二十年,有本事的人就是有本事。你的不守承诺,反而成全了她!”
南阳侯当然知晓魏氏不是一般女子,不然当初也不会求娶,只是没想到魏氏有一天能出现在战场上,能立下军功,“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萧家,是我对不起诸位了。”
萧家老太爷见南阳侯这幅模样,又怒从心起,“你就只看明白了这一点!在京中二十年!可她还能一战,这就证明她从未想过不会上战场!她当初是萧家女眷,要在京中替你打点,可她未必想不出法子前往边关与你一道!可你做的是什么!不过是几年时日,就再纳妾侍,想要宠妾灭妻!好好的一把牌,就打成了现在这样子!”
南阳侯萧曹也是有脾气的人,纵然是自己做错的事,如今这般境地忍不忍的也没了用,因此也要辩解一二,“老祖宗可知十多年前的三关有多苦?可知道三关将士过得有多苦?老祖宗只管骂我负了魏氏,可知道林氏对于三关将士的用处?”
他身在高位,哪能跟京城里面的公子哥们一样,为了个歌技都能要死要活,他手下的五万将士要打蛮子,也要吃饭!
什么狗屁真爱,林氏再讨喜,要真论美貌论才情论见识处处何曾比得过魏氏?可他还是纳了,宁愿顶着畏惧小妾的名声,在边关闹腾个真爱出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三关将士能吃饱,为了三关能不用年年打仗!
他魏侯是英雄,年年在六关里跟蛮子打仗,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老祖宗,我做错了什么?”南阳侯红着眼问道。
人不听教,就如南阳侯这般,萧家老祖宗是要生生被这畜生气死了,指着他的鼻子道:“蠢货!若是为了人钱财,把人收进府中,为何没能将她的产业也掌控在手中,反而让自己被她带累?她一个女子,要在世间立足何其艰难,何须你纳她进府,只用在其中插上一脚,暗中为其后盾,今日又怎会被她牵连!”
南阳侯不是个能成枭雄的人,不然他就会选择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