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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衡无言,沉默伫立在帘外,却听赵国皇帝猛然咳嗽许久,半晌才哑着嗓子道,“你与她的婚事,耽搁不得了,你应该很明白你的皇叔是什么人。至于南国三公主,你需给个名分,赵南两国向来和睦,民间素来有‘南妃准,皇位稳’一说,虽俗气,但也确实是如此。岭西王虎视眈眈多年,日后定将有些麻烦,若能以南国三公主保住皇位,也算是劫后余庆了。”
“余庆?”赵长衡顿了顿,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儿臣知道了。”
旺童猛然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不满地看着夏宝丁,“哪有这种说法,我怎么都没听过?”
夏宝丁耸了耸肩,“你娘告诉我的,我如何知道。”
“什么‘南妃准,皇位稳’,不是说南国三公主吗,难道要一个一个娶过来?”旺童对这种说话嗤之以鼻,“太迷信了,当今圣上也无一个妃子来自南国,这话怎么能信得?说这些,不如让我自己先午睡一觉,你走吧。”
旺童在竹椅上缓缓躺下,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阖上眼睛悠悠睡去,夏宝丁走出屋外,坐在门口不停抱怨,林花与王祝外出爬山,闺女又像得了瞌睡病似的,这店居然还要自己看门,真是世风日下啊。
迷迷糊糊里,夏宝丁被一阵有条不紊地脚步声弄醒,揉揉眼睛,见到来者,起身嘟囔了几句,“店主不在,店主闺女在后面,殿下来找谁?”
“王旺童在后面?”
赵长衡斟酌片刻,点头向夏宝丁致意,迈步向后院走去,夏宝丁也懒得拦,在门口坐下,如玉手臂支撑着下巴,接着打盹儿。
赵长衡在见到后院竹椅时,脚步下意识放缓,轻声在竹椅前停住脚步,细细端详旺童睡颜,不知从何处传来古怪而又有规律的口哨声,赵长衡蹙眉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旺童微微张开的嘴巴上,凑近一听不禁失笑,真是异于常人的呼噜声,今日算是领教了。
旺童睡颜不似赵长衡往常所见灵动,而是透着沉稳与宁静,眉头舒展,倒有几分王竹风华。
赵长衡一声轻叹,恰好有一片竹叶落于旺童面上,赵长衡伸手轻轻摘去,旺童迷迷糊糊觉得有些痒,抽了抽鼻子,坐起身眯着眼睛奋然打了个大喷嚏。
赵长衡吓了一跳,掂着竹叶看着旺童,旺童迷迷瞪瞪回头,面无表情看着赵长衡,目光落下瞥见了赵长衡手里的竹叶,有些不快地说:“你用这个挠我痒痒了?”
赵长衡轻咳一声把竹叶丢在一边,抿唇笑笑,“大白天的怎么知道睡?”
“殿下管得太宽了,”旺童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竹叶,理直气壮,“百姓会睡是好事,总比天天在外打架闹事强。”
“那倒是,”赵长衡表示赞同,“多日未见,想必你定是挺忙的。”
旺童一脸迷茫,自己看上去像是忙碌的样子吗?旺童看着赵长衡没吭声,打了个哈欠,“我并不忙,殿下今天倒是挺闲的,不知有何事要说?”
“我也无事,只是想起多日未来,今日便来看看,”赵长衡负手环视一圈,“后院这片竹林倒是不错,颇有几分写意洒脱。”
“听闻殿下进来艳福不浅喜事连连,有俞丞相千金与南国三公主,殿下怎会无事,”旺童的表情变得有些八卦,一种向当事人求证的好奇之火熊熊燃烧着,“殿下,不知能否透露一二?”
赵长衡皱眉看着旺童,“谁告诉你这些的?”
赵长衡的严肃神色让旺童冷不丁有些心虚,向后退了一步,“我不过道听途说,殿下莫要怪罪。”
赵长衡不说话站在一边,看着竹林,旺童立于一旁良久,才再鼓起勇气,“其实是赵辛告诉我的。”
赵长衡侧身望了旺童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呼了口气,笑得有些苦涩,“原来是辛儿告诉你的。”
旺童嗯了一声,方才见赵长衡反应这么大,也没敢再问,索性换了个话题,“殿下最近可有见过赵辛?”
赵长衡摇头,笑得莫名,瘦削面容浅笑时柔和不少,“他的烦心事不过几件,不去,也知道。”
旺童暗道,赵辛这几日发生了不少事,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若是不去,下次怕是聊天都聊不下去了。只是这话却不敢对着赵长衡说,只是没有回应,模棱两可地对付着,“赵辛确实挺容易懂的。”
两人一时无话,时间一长,旺童微微出神,思绪云游海外,却听赵长衡又开口,“不知夏宝丁姑娘可有所疲倦了?”
旺童回神,思索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个问题颇难应对,不论是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