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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蔚粗鲁的动作没有得到玄墨的回应,那双美丽的眼睛依旧合着,没有理睬玄蔚的问话。
“睁开眼。”无法抑制的怒气从玄蔚身上散发开来,他不容许,他绝不容许这个人这样对他,那种像抗拒陌生人一样的对待不应该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
“玄墨,睁开眼看着我!”紧紧地用力捏紧玄墨的肩骨,甚至没发现身下人额角已冒出冷汗,玄蔚此刻只觉得心是从来没有过的慌乱。
“呃……”闷痛地发出了破碎的声音,也让玄蔚发现了自己的用力过度。“被我弄痛了怎么不说!”看着那个即使被弄得疼痛也不会哼一声的孩子,玄蔚的火气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大半,也不知道是在怪责自己还是在骂玄墨。
“为什么不愿看我?”将头埋进玄墨地发丝里。玄蔚的语气有着深深的无奈。
“为什么,睁开眼看我啊,墨儿,我的墨儿……”
不自觉地喊出口的称呼让身下人颤抖了一下,想抬起双手去拥抱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最终还是放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即使玄墨已决定了不放弃,但他的尊严却不容许自己去接受一个眼里已没有了他的人,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屑。
“墨儿,墨儿……”无法对他下重手,也不愿强迫他,玄蔚只能一遍一遍地叫着这个自然而然在脑中出现地称呼,心却在无法控制般地微微疼痛着。
回程的时间比预定的快了三四天,繁荣的离都转眼间已在眼前,一路上,队伍的气氛是从未有过的糟糕,本来已经沉默寡言的玄墨变得更加惜字如金,间或只跟陆为赵宇常曦三人说上几句必须的话语而面对玄蔚,玄墨更是避之如毒蛇,连正眼也没给过他一个,对于这种情况无可奈何的玄蔚却无法跟玄墨发火。只能一路上黑着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几千万两一样,本来应该七八天的路程硬是给缩短三四天。
因为常曦地身份问题,玄墨无法将人带入皇宫,只能让他住在离都一处隐蔽的院落里。
“我会帮你弄一个新的身份。你先呆在这里,等安排好了,到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站在院落门前,玄墨眼中有着隐隐约约的关心。
“啊,别担心,离都这地方我还未好好观赏过呢。”拍拍玄墨地脑袋,常曦向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太在意,其实。留在哪里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嗯。”玄墨并没有避开常曦那略为亲昵的动作,那是他信任一个人的表示,但跟在后面的玄蔚却瞬间黑了脸,即使失去了对玄墨地记忆,但他知道玄墨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让人靠近的人,而如今他能让这个男人这样对待就表示那男人在玄墨心头上是有一席位的。这样的事实让他非常不爽。却也依旧做不了什么,第一次。他怀疑作为帝王的自己是不是太失败,那个是自己儿子不是吗,为什么自己却无法对他下得了狠手,甚至处处对他容忍有时候还觉得不够,有一种想让那孩子更加放肆也无所谓的感觉?
“够了,回宫吧。”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容忍他继续跟那个男人闲聊,那景象无论怎么看也觉得碍眼。
回到圣光殿的四人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毕竟表面上,皇帝“玄蔚”与六皇子“玄墨”早已在宫中,而不是在外游荡至今才回来。
“你想去哪里?”扯过一旁准备走出去的玄墨,玄蔚眼中有着不可忽视地怒气,他就有那么可怕吗,一直避他如蛇蝎。
“沐浴,睡觉。”这次的玄墨并没有无视玄蔚的问话,但也只是那短短的四个字,却足以让玄蔚眉头舒展了几分。
“这里就有浴池,你无须出去。”殿内就有现成的浴池,他竟然说要出去?听到玄蔚耳里,就像玄墨为逃避他的借口。
“我回自己的房间。”说罢,玄墨提脚准备离开。
“什么你的房间,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单手地将玄墨拎起,毫不犹豫地吼出这话来,仿佛玄墨跟自己同住一个寝宫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地事,却没想过,假若按他的本性行事,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受宠皇子,他又岂会让他跟自己同住?
有时候,或许记忆会骗人,但本能却是一个人最深切的渴望,此刻的玄蔚即使没有了对玄墨的记忆,但本能的驱使却不会容许他放手。
“这里可是父皇的寝宫,儿臣又岂敢放肆?”冷冷的嘲讽出自玄墨之口,几天来说的最长一句话却让玄蔚有想掐死他的冲动。
不放弃不代表原谅,无论玄墨有多理智与淡漠,被遗忘的是自己这个事实他依然无法释怀。
“你”
不忍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