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他二百两银子,叫他再娶一个,把你送给我,省得跟着他受罪。到了我家,使奴唤婢,成箱子穿衣裳,整匣子戴首饰,好不好?他不依从我,叫我把他打死了,埋在后院井内。你来甚好。来吧,咱们喝会酒,然后再入洞房。”说着,笑嘻嘻的过来,要拉白氏的手。这妇人乃是一个烈性之人,一听贼人这话,就知自己男人受害;又见他过来要拉自己,直气的蛾眉直竖,杏眼圆睁,照着于珍脸上就是一掌,又抓了他两把。于珍吩咐:“来人!给我打!”过来了十数个贼人,把白氏踢倒在地,被于珍踢了两脚。大家一打,直打得白氏登时身死。吩咐左右:“拉到了马号里去,黑夜再埋了他吧。”众人拉着死尸,到了外边马号,扔在一旁。天有二鼓时分,白氏苏醒过来,睁眼一瞧,慌忙站起来,浑身疼痛,自己把门开放出去,想着要先回家,然后再替丈夫报仇,鸣冤告状。恰巧有一个由京都沙锅门来的一匹驴,望下走,白氏雇了它,骑上望下走。天有日初之时,到了河西务家中,给了驴钱,进门放声痛哭。给他看家的亲戚正劝解他,外边有于家围的家人墨龙,奉四庄主于珍之命,先在马号一找死尸,不见下落,号门已开,慌忙禀明了庄主。于珍吩咐大都管墨龙:“带二十人追至河西务他家中,把他打死。”众恶奴也各带兵刃,追到了白氏门前叫门。里边白氏一听,吓得跳墙从街坊院中跑出去了。众贼随后追赶,正跑到白狗坟上,见那边唱戏,有张三大人戴着官帽,他过来求三大人救命。管家墨龙举棍要打,只见姜小爷过来,把贼人的棍挡开,上头用手一挡,他底下一腿踢倒在地,又连着几脚,当时身死。唬得众余党一个个望后倒退,不敢上前,俱都跑回于家围,禀四庄主知道。
张三爷一见,楞够多时,叫把戏止住,然后叫地面官人,先去禀知本县知道。姜玉说:“三叔,杀人的偿命,欠债的还钱。我去打官司去!”张三大人说:“胡说!用不着你,总是我该打官司去。你先把这白氏交给巡检司,送武清县打质对。”李贵说:“贤弟,你不必着急,这一场官司,我替你打了就是。不必害怕着急,我也给他抵不了偿,你在外边再托个人情。”广太说:“有这个妇人在,这场官司就好打。”派两个人看着他的死尸,众人回家商议。胡忠孝说:“我正回通州任上,明天一早,我与妹夫入都去托人情。那四庄主于珍也不是好惹的,就先叫李大爷到案,他那里也相熟。”先叫李贵去武清县打这场官司。次日,二人上马,离了河西务,日色平西,到了齐化门,从桥底下跳上一人,手持钢刀,照着广太就剁,口中说:“张广太,望哪里走!”不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
 ;。。。 ; ;
第四十五回 张副将升任苏州协 顾焕章奉旨查黄河
诗曰:
大江东去日西流,百感茫茫不可收。
万里一身长作客,五年三渡此登楼。
凌空便去谁如鹤,小立玄飞我似鸥。
碌碌恐防仙子笑,题诗焉敢姓名留。
张广太方要骑马上大桥,只见对面来了一人,把马抓住,说:“张广太,你可来了?我今天与你算算帐,你好好的把我银子还我,万事皆休!”张广太一瞧,并不认识他是何人,只见那个人年约三十有余,紫面目,身穿紫花布裤褂,紫花布袜子,青布鞋;一脸横肉,二目圆睁,举刀就剁。旁边过来一个人,也有二十多岁,穿着一身蓝布裤褂,白袜青鞋,青须须脸膛儿,先把那人的膀臂抓住,说:“刘六,你别讹人哪,我来与你说理!”夺过那个姓刘的刀来,照着刘六就是一刀,砍倒在地。刘六直嚷说:“好哇!张广太,你砍了我啦!”张三大人与胡忠孝齐说道:“我们都没有下马,又怎么拿刀砍人?”那个砍人的说:“张广太,你就不必走啦,你把人砍了,你还走吗?我姓朱,排行在五,我给你们劝架,你等不知自爱!”说着,把那把刀扔在就地。过来了本地面官人,把四个人围住,说:“你们打官司吧!”带着四个人,到了官厅。
胡忠孝常出入齐化门,认得本处该班陈老爷,说:“把这两个人交送提督衙门,都有我们哪。奉托兄台偏劳!”陈老爷说:“胡老爷,那位是谁?”胡爷说:“我的妹夫,兵定画石岭、畅春园引见、副将张三大人。我们一同入都有事,再未想遇见这两个讹诈之人,自行砍伤,拦路行凶。烦兄长把他交提督衙门。我二人先进城,到史家胡衕哈宅,明天我们到衙门去就是。”说罢,二人告辞进城了。到了哈四大人住宅,门上通禀进去。大人命那大爷出来请进去,到了书房广太先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