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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毛衣是玛戈特从奥地利搞来的,一个至少是中立的国家。她把西方的商标摘掉。“一次我们走在柏林的舍恩豪瑟林荫大道上,玛戈特像往常一样穿着时髦的套装,突然她的一只鞋跟断了”,克劳斯·科恩教授回忆说,“然后我们进了附近的一家鞋店,想赶快买一双新鞋。是的,在那儿,她站在我们社会主义的款式面前,简直没法挑出一双来。因此她宁愿没有鞋跟继续走,也没有买那样的鞋子。”此间,埃里希·昂纳克坐上党的第二把手的交椅是毫无争议的。除此之外,他和莫斯科有特别好的关系,尤其是同苏联党和国家领导人列奥尼德·勃列日涅夫。当瓦尔特·乌布利希后来向莫斯科要求更大的自主权,并要求民主德国走一条更为独立自主的社会主义道路时,昂纳克在1971年抓住机会,在勃列日涅夫的帮助下把党和国家领导人瓦尔特·乌布利希赶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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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特和埃里希·昂纳克(6)
“这是昂纳克和苏维埃总书记之间实实在在的阴谋,因为密谋关系早就存在。勃列日涅夫说,他来到绍尔夫草原打猎,事实上是为了和昂纳克会面,尽快将乌布利希解职。”就像赫伯特·哈伯一样,许多人都被昂纳克强迫他的政治教父辞职的冷酷无情所震惊。埃里希·昂纳克被选为了统一社会党总书记。尽管不少人认为还有更合适的人选,但昂纳克有来自莫斯科的支持,在统一社会党内部,他当时也已经取得了再也无人能够与相其争的权位。玛戈特·昂纳克在他的计划中也起了很大的支持作用。有些人甚至认为,她是昂纳克政治生涯青云直上的原动力。在玛戈特支持丈夫、也许是驱动他的同时,她自己继续居于幕后,把她整个精力都投入到人民教育事业中。随着当选总书记,昂纳克终于被众人所瞩目。他开始了一项庞大的住房建设计划并试图改善人民的消费品供应。虽然出现了新兴的气氛,人民在一定程度上感到满意,僵化的“山羊胡子”乌布利希也走了,但却没有出现真正的进展。改革停滞不前,对艺术家和知识分子的政策不够宽松,商品供应情况仍不理想。昂纳克是个权力人物,但不是先知。
在他1976年又被选为国务委员会主席后,他作为民主德国当时最重要的人就把权力集于一身了。“昂纳克从在中央委员会时就有一棵他非常喜爱的棕榈树,它可以说是一直陪伴着他。在他成为国务委员会主席后,那棵棕榈树被人从他那里搬走了。他需要一些排场更大的装饰物。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就像人们可以去包装一个人一样,他也是被另外几个人包装出来。”用权力的象征物来做装饰,正如作家库辛迈斯特夫妇所说,埃里希·昂纳克自己也很愿意接受。昂纳克完全依赖于将他送上高位的权力结构吗?不管怎样,民主德国的政治体制就像是为他的个性而量身定做的。他狂热地喜爱在东欧集团内部很普遍的“国家狩猎”,有个人爱好的成分,但同时也因为这是权力者地位的象征。昂纳克很喜欢要求媒体参加,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果敢的猎人,被打死的猎物所围绕着被人拍照。上百只死兔子流着鲜血倒在地上,昂纳克站在中间。汉斯·莫德罗认为,这是一种“强调超越自然界和造物主”的需求。
对于克劳斯·库辛迈斯特来说,“这种对所有生灵的射击”是昂纳克出身的合理结果,“这恰恰是典型的小无产者的表现。当他爬到上层后,他干什么呢?他去打猎!”埃里希·昂纳克作为一个人最终消失在官僚的面目之后,曾经的理想也被权力仪式所取代。筲新当选的总书记向被他推翻的瓦尔特·乌布利希祝贺78岁生日。 玛戈特·昂纳克拒绝她丈夫这种封建式的爱好。但她也知道,打猎有助于培养同当时的苏联领导层的关系。在国家狩猎时,当然不仅仅是猎获野物,而首先是处理政治,稳固权力,而玛戈特·昂纳克也从她丈夫的权力中受益。她的人民###在民主德国的部委里早已是一个突出的部门,计划被批准得更快,资金更迅速地到位。对此,玛戈特·昂纳克一直尽力在避免给人们造成她在共治的印象,她只能艰难地去掩饰她比丈夫聪明的事实。
达到顶峰的埃里希·昂纳克被证明是个无能的社会主义管理者,有时很专横,通常很迟钝,还是一个糟糕的演讲者——他萨尔区萨克森人的口音经常遭到嘲笑。再也没有人提起“社会主义理想的一对儿”了。“我们一直有点儿同情埃里希·昂纳克。我们觉得他总是有点儿勉为其难。就这方面来说,有时我们会感到高兴,如果她的夫人接过话茬,而不是他在说话。”海尔穆特·施托尔茨教授回忆说。玛戈特·昂纳克有可能在很多方面主宰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