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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归正传的槙哉交抱双臂,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抓住门关起来的瞬间,冲进来跟我搭同一部电梯,肯定是有目的的吧?是不是跟赌场有关?还是你跟上次一样,想打听关于『E』的事情?」
电梯急速下降。置身在仿佛双脚离地的异样感受中,朗挺直脊梁凝视槙哉的脸庞。
「都不是。」
「哦?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显示的数字进入倒数阶段。
「我想跟你打听橘高诚司这个人。」
「橘高……?」
槙哉的声音微微一变。
「你不是久埜义朗的儿子吗?他的事你应该很清楚,犯不着特地跑来问我吧?」
「这是什么意思?」
橘高也当过律师。可是,在同一个业界待过并不见得就认识所有的同行。然而,槙哉的语气却似乎意味着他们两人是认识的。
「橘跟我爸爸之间有什么关系?」
朗心跳加剧。
槙哉冷漠的口吻令他额头爆出青筋。望着那浮现嘴角的冷笑,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你是没这个义务。不过───」
他踏前一步,两手揪住槙哉的衣襟。
粗鲁地把槙哉压向墙壁的同时,电梯抵达了地下三楼。
「除了问你,我找不到第二个人打听了。」
随着开门的巨响,一只粗壮的手臂倏地伸过来拉开他揪住槙哉胸口的手腕,将槙哉拉出电梯外。
「啊……」
朗一回头正巧对上枪口。那是意大利制的自动手枪。
空气都冻结了,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唯一在耳边鼓噪的,是他自己的心跳。那是否在吶喊着他不想死呢?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挨枪,肯定是一命呜呼了。
他在涉谷不是没遇过狠角色,但是被人用真枪指着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黑色高领衫配上皮质衣裤,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的男人,用右肩和左脚顶住电梯的门不让它关上。
「───是你……」
相当耳熟的声音。朗缓缓抬起视线,凝望那个曾让他肩膀脱臼的男人。
一边冷汗流过背脊。他的指尖发冷,喉咙一阵干渴。
我死定了吗?这样的念头和一个男人的身影浮现他的脑海。
橘───!
「大门,这么吓人的东西还不赶快收起来。」
朗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在心底发出绝望的呼救,耳边却传来槙哉的制止。惊险万分的气氛,也在这句话中得到化解。
被男人左手搂住的槙哉似乎很不高兴。
「千里。」
「他只是想找我私下聊聊,你太小题大做了。」
槙哉推开那个叫大门的男人,按住那把指着朗的手枪要他放下。
「这里是日本。就算担心我的安危,也不可以随便动刀动枪。」
「话说得可真好听,你自己口袋还不是藏了一把同样的东西。」
男人边说边把手枪收回肩膀的枪套,对他的指摘槙哉丝毫不为所动。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男人宽厚的胸膛就像千锤百炼的钢铁一般结实。
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他终于能够体会和仁噤若寒蝉的原因了。
「这只是防身用的。」
「少来了,你这家伙还是一样牙尖嘴利。要不是你这么难搞,我也不必劳师动众跑来接你,放着好好的假期不在家里睡大觉。」
「又没有人叫你来接我。」
「是没人叫我。但偏偏就是有人知道我会来,明明自己没开车,还特地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槙哉嫣然一笑,男人举起双手投降。
「好啦,算我败给你了。话说回来,这小子是干什么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个不停,话题突然又转回被晾在一边凉快的朗身上。
「我……」
「昨天他在赌场亮了一手赌技,不过看起来不像普通的赌徒。难不成是吸毒的,还是什么跟踪狂之类的?」
男人换回严肃的表情,那双笑起来微微下垂的眼睛变得犀利。
一股寒气又从朗的脚底升起。
「拜托你不要乱猜好吗?我的格调都被你毁了。这位久埜朗先生是那位知名律师,同时兼任史密斯证券集团常务的久埜义朗先生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