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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蛋仿佛是明白了些许,竟然嘿嘿傻笑一声,皮开肉绽的脸颊上鲜血流个不停。
“滚!”陈清扬怒吼道。不过陈二蛋似乎并不畏惧陈清扬,肥大的嘴唇张开,露出满嘴的黄牙,一字一顿地说:“她是我的婆娘,我不走!死也不走!”
“那你便去死吧!”砰地一声,陈清扬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陈二蛋的心窝,陈二蛋心中大痛,一时间捂住心口,整个人已经飞身门外。
陈爱莲一把拉住陈清扬的胳膊,哭道:“扬子,别傻了!订金我已经收下了,早晚都是人家的人,这是我的命,你又何必……”
“闭嘴!你是陈爱莲,陈清扬的姐姐,总有一天你会以此为荣的,而陈二蛋只是一个白痴,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这件事情我会给老支书一个说法的!”
陈二蛋依旧嘿嘿笑着,借着惨淡的月光,他脸上的丝丝血迹突兀而出,显得甚是鬼魅。这是陈清扬第一次对陈爱莲发火,他决计不能允许自己的姐姐陷入火坑之中,他做不到,否则会一生难安。
陈清扬一把捏住陈二蛋的脖子,像是拎小鸡般地将他顺着村子里的土路往他家中拽着。村支书名叫陈怀友,人生得精瘦,鹰钩鼻,模样有些凶狠。他家中住着两层小楼,在整个陈家村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
已是半夜三更,陈怀友家依旧是灯火通明,远远地陈清扬便听到一阵阵豫剧的声响。大铁门咚咚响个不停,院落子两只大黑狗朝着陈清扬狂吠着。据说陈怀友的这两条狗通灵性,若是遇到村子里的乡亲,定然会狂吠不止;倘若遇到那些求陈怀友办事儿的只是不屑地瞅上一眼,随后扭过头蜷缩在地面上;如果是遇到镇里的干部,那些有钱的富人,这两条大黑狗便会摇着尾巴在那有钱人的屁股后面溜达,极具灵性。
这便是陈怀友的狗,某种程度上也映射着陈怀友其人。
“谁啊,他妈地三更半夜,嚷嚷个啥!”
“我,陈清扬!”
“二蛋!”陈怀友眼神倒是好使,一眼望到陈清扬手中所拎着的陈二蛋,此时陈二蛋已经被陈清扬折磨得半死不活,哪里还有半点人形!”
陈怀友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下双手哆哆嗦嗦起来,隔着铁门指着陈清扬,咆哮道:“二蛋是你打的?妈的,你这个人渣!”
“是我,是我亲手将你这个蠢儿子打成这样的!怎么着,你有意见?”
“我他妈弄死你!”说话间陈怀友扯着嗓门对屋内吼了一声:“黑蛋、毛蛋,妈的,都给老子爬起来,二蛋被人打啦!”
陈怀友这一嗓子像是一声鸣笛般划过寂寥的夜空,黑蛋与毛蛋几乎是同一时间从楼上扑腾扑腾赶了下来。
所谓的黑蛋和毛蛋并非是那两条大黑狗,而是陈怀友另外的两个儿子。老大是黑蛋,老二叫二蛋,老三是毛蛋。黑蛋和毛蛋与二蛋迥然相异,这二人生得甚是精壮,个头少说也有一米八出头,与二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娘胎所生。
陈怀友见两个铁塔般的儿子走到自己跟前,当下底气也足了一些,拉开大铁门,质问陈清扬道:“狗日的,说起来二蛋算是你姐夫,你为啥要打他,还把他打这么惨!”
陈清扬呵呵笑了:“姐夫?给我做牛做马我也不稀罕!”
“你混账!今天就让你知道我陈怀友的手段,黑蛋毛蛋,大黑小黑,你们兄弟四个一起上!”
陈清扬突然摆手,手臂横在陈怀友跟前:“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给你们一条生路,和我姐姐的婚事退了,这事情我就当做是未发生。礼金我会如数退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退婚,你他妈地做梦去吧!”说话间两条黑影猛然冲到陈清扬的跟前,这两条身影来去如风,身形甚是敏捷,半空中一个饿狼扑事,眼中闪过点点幽幽青光。
面对这两头畜生,陈清扬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双眼猛地一紧,死死地盯住两头牲口。瞬间,场面发生了极其诡异地一幕,原本两头喘着粗气身在半空的大黑狗,突然掉转方向朝着他们的主子陈怀友跑了过去。就在陈怀友准备训斥的时候,随着黑狗的尖叫,陈怀友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黑狗并未伤害陈清扬,相反赶到陈怀友的身旁,将他狠狠地扑倒在地,啃食起来。足足十余秒钟,黑蛋和毛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奔跑到父亲的跟前,想要将两条大黑狗硬生生地扯下来,然而这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两条凶性大发的黑狗压根就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像是被一种魔咒驱使了一般,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