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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身很难,一只脚都沾湿了还能拔起来不成。
但她更痛恨自己的“随便”,没有二话的挽袖义助,豪气万丈的想将校园毒品扫之殆尽。
她错了,她应该待在自己的缉毒部门养老,没事插手管人家的闲事干什么,特别行动组可不会特别颁张奖状给她以资奖励,案子一完也跟着曲终人散,有空再来闲嗑牙。
“有心向上到哪里都能念书,我的功课是不好,但刚好勉强达到贵校的及格边缘。”蓝青凯谦虚的说道,可口气仍张狂得让人变脸。
“练武的人头脑一向简单、四肢发达,你想赶上我们的水准可不容易。”她看不用三天她就自认资质乎庸而休学。
是不容易,降低水平和一群半大不小的小鬼厮混。“喔!原来你的阿武哥也是饭桶,那我安心多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比烂还怕找不到对象吗?她讽刺人的功力还不到家,再学个十年不一定有长进。
蓝青凯拿出个便当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圣心中学是出了名的贵族学校,校园内警戒森严的装置百来个监视系统,校警分三班二十四小时巡逻,想去逛逛得培养体力,不然走到一半先累死。
只是一个中学而已耶!占地居然是他们道馆的十倍大有余,从校门口走到校本部大概要十分钟,其中不包含小学、国中及附设幼儿园,一眼望去林郁苍葱,简直跟没有尽头差不多。
她现在终于明白姓杜的为什么说非她莫属,除了她的外貌和机警反应外,体能是一大考量,没点真本事还真困住了。
“你怎么可以说阿武哥是饭桶,他和你是不一样的,他不仅功夫好,功课更是年年得优,哪像你只能念个补校。”一提到心上人,韩安诺的情绪立刻激动得想找人拚命。
“可惜他还是输了,输得惨不忍睹。”蓝青凯一脸遗憾的摇摇头,夹起一尾炸得很丑的虾子往嘴里塞。
局里的伙食费真少,只能买得起五十元一个的便当,连多买个饮料的钱都不肯出,要她自掏腰包。
“那是你作弊啦!害本来快赢的他输了。”韩安诺满眼怨慰的瞪着她,好像方心武会输全是她动的手脚。
虽然事实相去不远,但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这攸关武术家的精神修为。
“比赛没有所谓的输赢,只有与自己对抗的坚持,若他本身实力坚强不过分浮夸,谁也赢不了他。”她不过找出他的弱点予以击破。
“明明就是你喊了一句什么攻下盘,那个矮个子的男生才会突然变强,你休想抵赖。”她可是听得很清楚,绝对没有冤枉她。
“那个矮个子的小鬼叫张耀辉,是我的徒孙喔!他很喜欢你。”人小鬼大还偷偷帮她擦桌抹地,他以为她完全不知情。
“你、你在胡说什么?”韩安诺脸一红的嘟着嘴,眼神不自在的东飘西躲。“我才不要他喜欢,矮不隆咚像个侏儒。”
“这年纪的男孩子还会抽高个子,再过个两、三年你会发现有根柱子杵在你面前,你还得拿张凳子垫脚才能看见他的眼睛。”习武的筋骨不容易发育,太早接触武学真的会长不高。
幸好他们道馆有种流传嵩山少林的接骨功,个儿矮的弟子多练几年便能拔地而起,比预估的身长多二十公分左右。
“什么这个年纪、那个年纪,别说得好像你很老似的,老气横秋的爱说些大道理教训人。”她用“你这人怪怪的”的眼神看她。
为之惊觉过于“成熟”的蓝青凯微漾甜笑的摆出纯真。“你没听过论辈不论岁吗?我的辈分比他高出那么多,自然而然的当他是小孩子了。”
看不出来这小丫头的感觉挺灵敏的,还能听出她差点穿帮的老气。
“你们道馆的人真的很奇怪,明明你比他们都小,他们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叫你小师姑、小师婆,你不觉得很麻烦吗?”现在的人哪有这种尊师重道的喊法,听得人怪异到极点。
每次她都不知道要跟她同年龄的喊她一声小姑姑好,还是直接叫她的名字就好。
“规矩不可废,风云道馆成立五、六十年了,若没有一些道德典范约束,岂能延续半世纪。”蓝青凯好笑的说道,为她一脸的无所适从感到莞尔。
小女生毕竟是小女生,该有的人生历练尚未展开,真正的好男人看的是内在而非外表,等她年纪稍长就会明白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目前的眼界末开当然只看得见眼前。
想她十七岁的时候正在拚世界冠军,晨起练武,晚晏习拳,只要一得闲便在自家后院舞弄,不迷偶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