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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这一个。”
车里的女郎瞟了照片一眼。“她很漂亮,但我也不比她差呀,你说呢?”
她笑起来有两个酒涡。山斯基抑止住心中的欲火,说:“我是在办公事。你要能帮我找到她,我会付钱的。你认识她吗?”
那女郎端详着照片,回想着。“也许……”
山斯基审视着她回想的样子。“说假话是拿不到钱的。”
她轻轻笑了。“要是这样,——对不起,我不认识她。”
山斯基又去问另外两辆车里的女郎。最后一个女郎说她大概在拜伦勋爵街的一家酒吧里见过照片上的人。
这是一间豪华的酒吧,光线充足,有一种热带的色彩。酒吧里设有高背隔间。这家酒吧只在白天营业,山斯基进去时,柜台里没人,也没有顾客。只有一个下颚发表的男人在前排隔间的壁架前忙碌,还有一个穿着和神态都象画室模特儿的女郎傲慢地坐在酒汉柜台前的高凳上,回味着昨夜的美梦。
山斯基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来。她旋即将傲慢的目光转到他身上。她的笑容倒是蛮热情,没有无礼的成份。“我们喝一杯?”她平静地问。
山斯基将照片放到柜台上。“认识她吗?”
吧女扫了照片一眼,点点头。“罗莎琳达。她不在这儿干了。”
“那她在哪儿干?住哪儿?”
她摇摇头。“我与她不没熟到那种程度。问问老板吧。”她朝壁架跟前的男人点点头。
山斯基走过去,向他出示照片。
“她过去是来过这儿,”那人小心翼翼地承认。“但那是去年的事了。”
“她在这儿时住什么地方?”
“不知道。她没在我这儿干,只是有时来一下,我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他显然是在担心社会保险问题,按法律他应为吧女支付这笔费用,但他没有。
“看耶稣的份上,我不是警察,”山斯基告诉他,“我会付给你钱的。”
但那人却固执地说他无可奉告了。最后山斯基相信了他。那个吧女也谈不出更多的情况。山斯基离开酒汉,来到隔壁的烟草店,买了一枝上等的哈瓦那雪茄,然后给亨特在大使馆的分机打了个电话。亨特那面也没有消息。于是,山斯基只好继续出去查询。
霍斯菜市场的妓女并不在酒吧里拉客。她们中有的人倚靠在圣登尼斯街和皮埃尔·勒斯科特街之间的小巷角落里等客人,大多数人则还是呆在一座座狭小的门洞里,门楣上只涂写有“旅店”二字,没有名字。
霍斯菜市场的男人们成帮结队地拥在这些门洞跟前,不时进去一人讲生意。其他人则在外面等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挪。有的人在外面站上十五、六分钟之久也舍不得离去,他们既羡慕、又渴望地盘算着兜里的钱够不够自己上楼去乐上几分钟。
门洞里的妓女向他们嘻笑着,毫不害臊。恰如橱窗里的宝石,她们不在乎这种展览。当然嫖客中也有外国人,有暗送秋波的德国人,有窘迫不安的美国人,有装着要对本地风情作一番调查的英国人。但大多数还是法国工人,他们大睁着双眼,流露出嫉羡而又尊敬的神情。
圣。罗伊教堂对面的圣登尼斯街上也有这样一家“旅馆”。在它的玻璃门里有三个女郎。一个坐在脏巴巴的楼梯台阶上,手肘搁在膝头,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街上。另外两个女郎就倚靠在玻璃门内侧斑驳的墙上,偶尔做着交谈。一见过路人停住脚步,便自然而然地向他们打招呼。这三个女郎都很年轻,健康,有结实而成熟的身材,戴着低胸乳罩,穿着不同颜色的超短裙。
亨特停下来看着她们,她们便轻佻地向他招手微笑。靠墙的两个女郎只有十七、八岁,坐在楼梯上那个也只有20岁出头。她的头发呈红胡萝卜色,脸上有雀斑,这不禁使亨特想起奥黛尔·拉马克。这种想法使他觉得好笑。那女郎见自己引起了他的兴趣,便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圆圆的屁股上,挑战地向他点点头。亨特推开玻璃门进去。“多少钱?”他问那个红发女郎。靠墙的那两位识趣地保持沉默。这人已挑了货,接下来该他们之间讨价还价了。
楼梯上那个女郎揣摸着他的口音。“只要100法郎,”她甜甜地向他开出价码来。
亨特取出罗莎琳达的照片。“要是你能告诉我哪儿能找到这个女孩,我就给你五十法郎。”
三个女郎都瞧他手中的照片。红